断的起伏。
平壤已然恢复了朝鲜大城的姿势,将这里作为治所后,在早期,由于粮食被烧毁,平民只能依赖长老会发放的存粮过活,暴民听从的是让他们活下去的人,因此稳定住了根基,之后的粮食生产恢复的也是并不平均,愿意听命于长老会的自然可以得到真正的秩序,而展现出对抗姿势的倒霉蛋基本上都被挨个扫平。
话说出来,朝鲜的地形太过细长,太容易被攻陷了。
此刻这里也算是虚假的繁荣起来,毕竟现在和平了以后,哪怕是江南的土财主也想要多吃几根人参补一补,也更有力气慰籍新纳的小妾,之前被压抑的人参销售被激活后,赚的还是不错。
自己同志回归,老苟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迎接,毕竟两人在体制上有所差别,不过那也是孙良自己选择作为普通人跑去日本的,日后每个人只要想,弄个省部级的官员几乎是唾手可得。
不过招待还是顶呱呱的,孙良也是第一次不是用木桶,而是使用陶瓷澡盆洗个澡,当然了,一群萝莉共浴的感觉也是差不多的。
但这不是重点,招待了同样好奇而兴奋的晴子休息下,恢复体力的孙良没有丝毫夜袭的念头,离开招待所,自己去了附近的总督府去。
虽然已经是晚上,不过总督府依然灯光明亮,似乎看起来人流不息,孙良慢慢走近,看着门口严格认真的警卫,心中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些同事的差别太大,他无法理解了,明明混吃等死就好,为什么如此拼命。
老苟到底是有心进步的人,没有让孙良玩什么扮猪吃老虎,一开始被警卫歧视,然后亮出身份,昨天的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的我让你承受不起的把戏,早早的将孙良的样貌告知,让他来了以后,第一时间就可以进去见面。
这也是老苟考虑至深的地方,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老苟此时正在奋笔疾书,看到孙良来到,微微抬头,说道:“来了,孙同志,等下,我这里马上好。”
他丢下文书,走过去说道:“真抱歉,没有去帮你接风,我把你的接风宴安排在了明天中午,到时候再细说,现在你不去休息下吗。”
孙良说道:“啊,不必,我在车上睡了一天了,也是时候活动活动。”
老苟点点头,说道:“秋收算是熬过去了,不过入冬的事情也就要忙起来了,朝鲜这地方很邪门,年年都有雪灾冻死人,各地的粮仓被那些人烧了,还得去重建,外加冬衣还要准备,这一件件也不可能全都麻烦帝都那边,倒是慢待你了。”
孙良感慨一下,说道:“还是你们付出的心力多啊,我看这里已经算是安稳了吧。”
“安稳……”
老苟自语了一句,说道:“你来这里,是因为今天来日,途中正好遇见行刑队的人吧。”
孙良点点头,说道:“咱们杀人也太多了,老苟,话说,你不是革命党吗。”
老苟一惊,说道:“那你觉得,什么是革命党啊。”
“革命,就是革命呗。”
老苟慢慢说道:“命啊,就是命运,一个人吃什么穿什么,干什么工作,都是命,但是所谓的革命,就是革掉那种,高官的儿子是高官,**丝的儿子是**丝,甚至妓女的孩子也只能做妓女龟公的可怕生活,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革命确实不是请客吃饭啊。”
孙良说道:“那些人是?”
老苟说道:“忽必烈说过,谁家无忠臣,李氏朝鲜到底也是立国百年,根深蒂固,哪怕是在后世,国王都投降,变成了日本贵族院的贵族,也是有金九这样的忠臣,何况现在呢,那么多贵族被咱们铲除,怀恨在心,甚至主人被灭后,原本的仆人想着报复的,不知道有多少。”
孙良点点头,说道:“这些***,确实该死了,不过之前也太多人了,就不能换个使用法子?”
老苟说道:“本来是考虑过劳改的,但是这批人却不能劳改啊。”
“为什么?”
孙良疑问道。
老苟叹息道:“这些人之所以被咱们一锅烩了,还是因为,他们的反抗组织,根本就是咱们的人起头的。”
孙良:“啊!”
老苟点点头,确认自己没有说错:“你知道,要想控制反抗,一味的屠杀绝对是事倍功半的,最佳的选择其实还是引导和控制,最好在一开始就把这个组织控制在手里。”
孙良有些震惊,说道:“这我怎么不知道,当地的朝鲜人,就那么老实,肯帮我们抓他们的人?”
老苟无所谓道:“为了生存嘛,况且我们确实给绝大多数的朝鲜人带来了不错的生活,所以我们的问题也就在这里了,我们做的可是钓鱼执法啊,一旦钓上来的鱼被我们放了,或者送去劳改,那么市面上开始传说,有的组织是朝廷的人,那么就不好再下手了,其实现在,最最中坚的***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无非是一群类似于原时空的带路党们,没本事改变自己的生活,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外国人打进来后,不会屠杀他,而是赏给他做个高官什么的。”
孙良有些默认,说道:“希望这种事越来越少了。”
“可不是嘛,好日子还在后面呢,你看,这里有位姜大哲同志,就是最近被提拔起来的先进典型,教育积极分子,他手下教育出来的平民态度良好,做事积极,实际上,那些人最开始,就是姜大哲在对我们举报过一次,我们才派人过去联系的,是个人才。”
孙良点头一笑,说道:“那感情好,忠心的人才是要奖励啊。”
“可惜年纪太大了,原本在朝鲜也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虽然有着满腔热血,但是却也很难长进啊,不过这样的人用在教育口,可惜了,我打算过几天,忙过去这些日子,给他提拔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