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到了姜大哲更加猛烈的马屁,老苟是个风风火火的人,哪里会如此吐露未来安排,也就是这孙良这小子,根本目的还是为了泡妞!这货为了在晴子妹妹面前显露自己位高权重的样子,自然是节操掉地了。
当然,对晴子来说,先生忽然变得很被重视,却也是理所当然,她每日可都被哥哥洗脑,崇拜夸赞先生是多么的睿智,内心中其实对孙良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只不过,这种评价,可不是……
酒席吃的还是很开怀,不过老苟要忙活办事,孙良有些晕头,也是自回招待所了,他本想将晴子灌醉,然后两个人就“误会”一把,成了好事,到时候孙良就会义正言辞的说,我会对你负责的,温柔的将美人儿揽入怀中,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但是晴子喝的酒比他的多,但依然没事儿人一样的乱窜,让孙良这个恨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差距。
对于姜大哲来说,新近出现的恶魔与其他人不同,不过给他的想法也是不同,这些自称长老的恶魔也是各有不同,但言谈举止可不像是什么受过良好家教的人物,但说出的话依然让他不寒而栗,如果,如果那火车真的从帝都可以连接到平壤,朝发夕至,一天之内可以将数万人的大军运输到位,那么他的国家可就永世不得翻身,永远要被这些恶魔控制了!
姜大哲乃是之前朝鲜世子妃姜氏的哥哥,假投降后,可以苟活,但是却也激发起些许斗志,希望为复国而奋斗,当然了,姜大哲可谓是没人没钱,因此就只能蛰伏起来,好在他到底读过书,当过官,又运气好,几乎无人认出他来,埋头干活,拼命对学生们宣扬爱天朝的思想,骗钱又把这种积极的样子带给上官看,自然是更受重用。
他既然如此玩命,那么人也是相对瘦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脑满肠肥,这样就更难被认出,自然也是安全的很。
回到分配给他的房子里,挥手让安排给他的朝鲜女人退下,姜大哲在自己的木床下摸索许久,取出一个盒子,里面的账册不少,他磨好笔墨,开始奋笔疾书。
“今日来了一人,又一长老,与之前李向前之深沉多智不同,此贼毫无城府,情绪外放,如若可以多多交谈,必可探听更多机密。”
“火车一物,传言多日,始终不见,只在从帝都回乡商人口中得知,乃是在地上铺设铁条,于上面可以奔跑大车,全身铁制,其威势猛然惊天,今日可知,一旦铁路修筑一成,则我朝鲜复国将是永生永世难忘。”
“今日宴席上,有一倭寇女子,却非妾室,自称倭寇之幕府中人呢,不得其要领,如若日本依然投奔贼众,则我辈更是无复国之日。”
“苟孙两人,似乎并不相熟,其长老之数有三百,似乎不假,但却无争权之事,如之奈何,我国如要复国,唯一机会不再百姓揭竿而起,而是在于帝都内乱一起,方能奏效,如之奈何!”
姜大哲将这些都记录起来,心中也是忐忑,他虽然得了平壤副教育长的官职,几乎相当于教育厅副厅长的职衔,但是身边太多了从山东跑来的书生,在他们眼皮底下,不得不委曲求全,把自己卖身投靠,全力将孩子们洗脑,只教汉话,他本有心在这个过程中物色一些孩子,作为自己的骨干力量,但是这快班实在是太快,长老会显然没打算在朝鲜培养科学家,无非是识字,会算术,脑门子的热爱天朝的思想就好。
时至今日,机会实在不多,而渐渐的政权基本上稳固,在铁腕治理下,身边的百姓早已忘记了李氏朝鲜的存在,满脑子都是那么点小恩小惠就被打动,这么下去,只要再过十年,人们忘记一切,那可就……
最让姜大哲觉得愤怒的,却也是女儿,他获得点权力,就想着去找回家人,不过无论如何去找,杳无音信。
他眼睁睁的看着老苟默不作声的用半骗半买的方式,在朝鲜先后几批的选取了许多少女送回帝都,每次听到的说法都是她们将会有好日子过,都是去服侍长老的,心中不得不猜测,女儿只怕也是遭遇了这个命运,虽然心中愤恨,却也是无可奈何,他接触不到任何的去向和名单,只能在那默默流泪了。
将今日的日记记好,姜大哲心中却是起伏不定,这位新长老看起来比那位老苟总督要好对付,但是人家乃是过路客啊,不会在朝鲜就留,马上就要离开的。
如果可以调去帝都,那么是不是寻找女儿的机会就会增加呢?
姜大哲心中思考着,却又舍不得在朝鲜已经打下的基础,毕竟他也苦心寻找了十几个在之前战斗中有亲人被杀死的人,这些人也都和他一样蛰伏起来,如果没有人控制洗脑,势必慢慢就会变得松散起来,让时间的长河将一切遗忘,变成新朝廷的顺民。
毕竟当日攻城时刻,长老会杀人太多,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针对上层动刀,底层百姓毫无杀戮必要,现在处理起来就好玩的很了,作为一个非常恐怖的内部权力结构,朝鲜在遭遇外敌侵略的时候,固然可以鼓舞起上层进行反抗,但是孙子兵法上怎么说的?
上下同欲者胜。
这种情况下,朝鲜不可能打赢任何对外战争,是由于其国家内部的结构形成的,甚至任何企图改变这种社会结构的人,都会直接利益受到损害的人灭掉。
姜大哲当然不懂得这些事情,他只是愤怒,李氏朝鲜是何等伟大的朝廷,对那些奴隶如此的优待,居然都可以让他们吃饱饭,可是他们毫不感恩,忘恩负义,简直全都该杀。
但是他怎么可能杀得死人,而且他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往军情部门里混,只能做个教书先生,而且由于课程的问题,只能教授汉话,各方面的制度之下,根本难以发展嫡系,在长老会的阴影中发展反抗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