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长老都赶时髦了,手下人如果不知道变通,可是要影响仕途了。
这一点来说,还得是人家汤若望会来事儿,自从发现这些长老们虽然不肯入教,但是却经常跑来他这里摇摇晃晃,还说什么希望举办西式婚礼什么的,虽然觉得雷人,但汤若望为了传教,连中文都可以学到四级以上的水平,还怕什么给你举办婚礼的麻烦?
智源打了个哆嗦,果然不敢再谈,说道:“那您说说,这庭审是个什么章程,总不能由得那妖人污蔑我吧。”
钱小豪说道:“当然是摆事实,讲道理了,所以啊,你平时里,有没有做过什么修桥补路,赈济百姓的好事儿?赶紧记下来,到时候在那上面,博取一下长老的同情,有一点你放心的是,长老在这方面绝对公正,只要你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是没人可以冤枉你,你想想看,谁能贿赂长老啊,天下都是他们的。”
智源本来灰暗的眼睛终于有了点亮光,说道:“大人,是肯定配合,就怕那闻香教的妖人胡乱咬人啊。”
“你放心,他可是把整个山东的多少士绅的皮都给扒了,得罪了那么多人,庭审结局无论如何,他都是个死!”
智源虽然也有些气喘,不过还是拖着有些肥胖的身子,重新开始了准备工作。
他也知道了庭审的规矩,长老让你说话才能说话,不许插嘴,不许啰里啰嗦说一大通。
当然了,最让他高兴的是,庭审的那位长老据说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是一次关门审问,也就是没有其他外人,将两人叫来问话,而不是传说中将人抓到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所谓的公审,真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表演,那就真是要出事了。
思前想后,自己的“胜率”还是很大的,只要抓准对付“死定了”这一点,他就有胜利的可能。
事实上证明,这是一场必输的比赛,无论是他还是那闻香教护法,都是死定了,因为他们的对手是长老会啊。
钱小豪看着自信满满的智源,也不是搭话,此人的钱财基本上算是给榨干了,其几个外宅的女人儿女也在控制中,下面就看长老会如何处置了。
这一点,连负责查抄的几位长老都是暗暗惊心,这大明朝可不是没钱,而是执政无能而已,缺乏收税能力,比起传说中特别能收税,特别能战斗的国税局,大明朝的收税太过抓小放大,有钱有势的人几乎都可以逃避纳税,反而是小门小户无法逃脱,如果当年崇祯有办法将帝都里的有钱人榨取一部分剩余资金,别说国内的内乱了,统一亚洲都不难啊!
至于另一个人,自然是陷入了狂热中的护法。
就护法自己所说,他常年在外,用的名字太多,甚至达到了自己都忘记自己叫什么的程度,也是悲哀的很。
不过这护法交代的问题可以说严重至极,闻香教作为一个连绵几百年的,专门一门心思预备造反的宗教,不但在许多乡村根深蒂固,甚至还在许多大小城市布置网点,专门朝着体制内进行渗透,甚至已经渗透的不坏了。
这不,之前听到的消息,趁着长老会开恩科,收取山东读书人的机会,居然有个教众用着虚假的身份证明,外加不错的脑子,就考了进来,好在还在培训期,但造成的惊慌也不在少数。
虽然之前就预料,会有一些趁乱混进来的,但也想不到居然这么快,这事在长老会内部倒也造成了困扰,当然了,未来政审制度完备,自然不在意这些。
不过,案情还是很多的。
护法的要求很简单,要求长老会替他弄死智源就好,因此对于教内如何敛财,如何巧取豪夺也算是全都交代了。
钱小豪对着护法,就没有什么谨小慎微的了,而是简单说道:“还有多少,这么多人,你可不要记错了,或者张冠李戴记错了。”
护法很是狂热,居然笑了,他待着的屋子里,还给安排的笔墨,专门写字。
“不会的,大人,我全记住了,你们按照我写的条文去抓人,一抓一个准啊。”
“呵呵,你也够狠的了,慢慢来吧,明天还有大事呢。”
他在心中计算一会,知道已经超额完成了长老给予的任务,无论是这得到的情报还是激化两人矛盾,都完美到极点,双方都认为是对方出卖自己,都是火冒三丈的时候,正好可以挑拨离间。
他也是佩服这些长老的心思,不过就这么来,得不到什么钱,反而结怨多多,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了。
如果长老是求财,那他们每日在帝都可是花钱如流水,可不是爱财的主儿,如果是好名,留下这些泯灭良心,专司为人吹捧的和尚帮你吹捧,那是多么完美的事情?
可是他们的选择却是……
这可不是得罪一个人,事实上,钱小豪从前日收押了智源之后,就接到了方方面面递来的要求,基本上是要求他将智源等人不要审问,直接弄死的,这估计是来自那些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的怒吼,真被长老会将那些东西全都发布出去,那可就要遗臭万年了。
当然了,既然长老已经插手此事,他能自己拿主意的地方就不多了。
由于暂时来说,还没有这种需求,所以国家级的高级人民法院,简称“最高发院”的机构还没有建立,不过审问法庭的格局还是很大气的,审问,原告被告席都是一应俱全。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李向前在这里转了无数圈,指挥人摆放着摄像头,这些事情还是很忙的。
“不是要进行实况转播吗,这些画面角度还是要斟酌一下的,得好好的将角度调整好,既然打定主意丑化这些得道高僧,就不要客气了,我记得拍照的时候,俯角和仰角,效果就不同,还有灯光,也意味着不同的东西,冷光是好东西啊。”
赵佳人嘲讽道:“合着把心思全都用在这上面了。”
“也不是,我是忽然想到的问题,你看,智源这个和尚,从帝都的小沙弥做起,二十年就捞到了几万两银子的家私,可以说是巨富了,你说,这事儿曝光了,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