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有什么让这些人彼此原理,以防止他们串联的念头,能怎么串联呢。
因此朱纯臣家,实际上就是挨着英国公家里,两边虽然不敢太过明显的走动,但是到底都是从国初时候就受封的国公,彼此家族不知道一起度过了多少时光,到底还是有些联络,尤其是刚刚入冬,朱茵采买冬衣,身上的这件貂皮,就是找英国公家的张燕燕姐姐一起的。
她命小丫鬟走过去敲门,比起原本几进的深宅大院,张家的府邸也明显变小了,只是敲门声就引起了很大的动静,狗叫声此起彼伏,身边的小丫鬟不敢也被狗叫声下吓到,退了回来。
“谁啊。”
“隔壁朱家的,来找张姐姐。”
大门上的一个孔眼微微打开,借着小丫鬟手中的灯具,可以看清是两个小女子,自然认得出是隔壁成国公家的小姐,于是就放心开门,将她们迎了进来。
张燕燕此时已经快休息了,听到动静,出来见到朱茵,说道:“妹妹,你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快进来暖和暖和,瞧把你冻的。”
朱茵见了,也是心中感动,不过,却是没有多话,直接跟着张燕燕到了她的闺房,说道:“姐姐,我这是来求你的。”
“怎么啦,直接跟我说吧。”
朱茵说道:“我听说姐姐你经常去宫里帮忙,还认识几位长老,我家大哥不济事,好像冲撞了什么人,还不小心伤了人,你能不能去帮忙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她说着话,此时张燕燕披着一件裘皮,家中随意,露出了身材,她知道张燕燕有穿着一位女长老送的内衣,将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她是碍于家规不敢去想,只有羡慕的份儿,不过,也是知道这东西的好处。
她,应该和宫里的人很熟悉吧。
张燕燕皱着眉,她感觉此事不简单,生怕连累到自己家,不过眼前的小妹妹既然找了自己,那见死不救实在是不好。
不过还是先问问就好:“朱茵妹妹,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大哥现在在何处?”
朱茵赶紧将目前所知的情况都说了出来,连去的地方是天上人间那种羞人的地方也说了出来。
张燕燕皱了皱眉,她倒是没有对什么天上人间有什么反感,她最主要的工作事实上就是作为一个小顾问,帮助赵佳人处理外面的事情,还有那些女子师范里面的学生事务,也算是个学生会主席一样的存在,这期间自然也接触到这方面的事情,但是都没什么反感,感觉平平常常,毕竟比起凄惨而被控制的妓院,长老们施加了巨大影响力的会所们全都规矩的很,尤其是最近半年来,来自朝鲜的货源大大的充实了帝都会所的数量与质量,在帝都刮起了一阵哈朝旋风,事实上要干净多了。
当她听到受伤的人确认无误是个大明衣冠的人物,绝非长老的时候,算是长出一口气了,如果真伤到了长老,那她宁可变成一个决绝无情的人,也要请朱茵离开,她不沾这种霉运事儿,那是绝对无法挽回了。
“朱茵妹妹,不要急,事情似乎还没有什么,你看,早上的事情,到了现在还没有去通知你家,说明不急,起码,长老会还是会秉公办事……”她刚想说自己之前的一次见闻,一位长老的小妾,还是给他生完孩子呢,家人自然是抖了起来,在帝都与一户平民百姓起了冲突,她原以为那长老是要仗势欺人了,却发现,审理的人几乎没有在意,直接判处了平民百姓一方胜诉。
一次是装的,但次次如此,张燕燕确实明白,虽然这些人是来自域外的神秘人,却也是秉公做事的人。
但是,这种话可无法对朱茵说,这不是给人家增加心理负担吗,本来她怕的就是长老们的秉公执法,一旦如此,她哥哥起码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了。
身在长老身边,原本打算的是舍身饲虎保护家人的想法逐渐淡了,她也注意到,长老们对于经济犯罪还能容忍一二,但对于各种暴力犯罪,乃至于各种暴力行为都深恶痛绝的很,都是直接发配边疆,发配到一些叫着奇怪名字的岛屿上去的。
以她的身份来说,对于这种政策当然是拍手叫好,市容整洁到如此地步,都是难以想象,但是如果即将被流放去那些边远之地的人是和她同样身份的前明缙绅子弟的话,那就不好玩了,那么就意味着,她也会成为在触犯法律时候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她就不敢再说,而是安慰道:“我想一切还是很太平的,要不明日一早,我就去帮你问问,况且,你说今早你大哥被抓住,过了一日,也该去找你们家问话了,记住了,不要抵赖,该赔钱就赔钱,对了,最关键的是伤者,如果伤者没事,自然就有机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怕是得准备好钱,不过你不必担心。”
朱茵却是说道:“那只怕和我大哥发生冲突的人,不肯罢休,那可就坏事了。”
张燕燕一笑,说道:“那可由不得他,这都快过年了,谁都不喜欢多事,长老们最近也是安静的很,嗯,这事儿咱们两个女子在这里谈什么,我去想想办法,告诉你父亲,不必担心。”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父亲已经因为大哥晕倒了一次,再来一次,我真怕他过不了这个年关……”
“这就难办了。”
张燕燕想了想,说道:“今日已经太晚了,这样,我这里有几个家丁,就把他们派出去,去医馆看看,如果人送去了那里,就可以看看,如果醒了,第一时间就上去慰问一下,争取和解,这是最佳的解决之道了。”
不得不说,跟在赵佳人身边历练许久之后,张燕燕的法子是最佳的解决之道,将问题甩锅在酒精上面,给伤者面子和票子,一切解决,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