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人,除了少部分外,都可以作为“统战”目标,进行远景规划,拿下越南的过程绝对不可以简单粗暴,这不仅仅是为了不让其他附庸国惊恐不安,形成一个反华联盟,也有现实的,未来统治越南的需要。
按照李向前的话说,他们需要打造一个依附于长老会,可以在对外扩张的过程中取得利益,因此反哺这个伟大政策,最终形成良性循环的阶层,比起颟顸无能士人阶层,敢于跑去海外闯荡的人物,绝对是长老们最最喜欢的人,要知道,此时的士人们,对于海外几乎一无所知,连那朱舜水被吹的天花乱坠,其实也是完全不知道日本的国情,就跑去哀求求援,当真是丢人至极了。
“他们都是做海商的吗。”
“那当然是了,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郑夏七还是决定刺一下某人,“不过,大人可是要当心啊,那齐家的人可是在老家有官司,举家已经搬到这里,已经不打算回乡的了,而且他家还娶了郑家一个远房的侄女,甚至还定亲,把自己家里的女儿预备嫁给郑家的人,算是铁了心在这里扎根了。”
木容山微微皱眉,这个郑夏七在这个时候说同行的坏话,也是足够有问题了,想必平时关系未必好啊,不过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他也不在意这些,不过还是问道:“他家是犯的何事?在何地?”
郑夏七说道:“这就不清楚了,该是广人,一家子跑了出来,都不敢回去,铁了心靠着郑家过日子,不但儿子娶了郑家的女人,还预备将一个白花花的孙女,才十几岁就订下给人家了。”
任何民族,女人外嫁都不可能都很高兴,不不过这件事只怕是有些复杂了,木容山说道:“那是前明时候的事情了,只怕原因是复杂的,我们不如看看先。”
郑夏七有些尴尬,他出身福建,虽然不是十八芝这样的嫡系,却也搭着一个姓郑的巧合,很是肯打拼,在与广东刘香的战斗中受伤,手算是废了,于是就被打发到了这越南做一个管事儿。
这个工作倒也优哉游哉,算是一种酬佣,每日就是享受而已,这越南女人的温顺也是让他很是悠哉,别的不说,花费不多的钱,就可以收买一个女人啊,当然了,这也让郑夏七对郑家很是忠心。
无论如何,此时郑芝龙怎么说都还挂着大明朝的将军职衔,虽然皇帝没了,他远在远处也是听说了,但是有什么事听老大的不就是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木容山却是并没有察觉郑夏七的不舒服,别的不说,他模模糊糊的知道,许多江南、南方官员也都是暗通款曲,都是明面上正义凛然,私底下不知道朝帝都派了多少心腹。
具体名单他不知道,不关心,但李向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自然是只能信他啦。
“这个,还是要从两方面看,能举家奔逃,说明还是有些家底的,以大明的情况,未必是真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得罪了外人也是有的啊。”
他就此一笑,说道:“这样,你先别告诉他们,我去打听一下,如果是真有什么冤案,被逼外逃,我顺手帮他们解决了问题,自然是该感激于我吧。”
当然了,木容山没这么简单的思维,他和广东官府没有上下级关系,在李向前等人的版图里,几乎也是最后去“解放”的,反正以此时的生产力,广东想拥有捣乱的能力除非开启工业革命进程。
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其他几个汉商的情况,此时由于接近新年,情况倒也并不复杂,都是因为各种原因,离不开这里的商人。
又谈了一会当地越南官场情况,谁在下层会来事儿,谁比较贪钱,谁比较好色,“公关”谁比较简单,而最近的越南实事,这个郑夏七还真是门清。
这就是主观能动性的缘故了,这郑芝龙实行的是入股制度,虽然大头还在他那,并且因此成为海内巨富,但还是有些奖励机制的。
将一切安排妥当,给各家汉商和鸿基港内的越南官员送了份礼物,其实就是来自唐山产的小镜子一面,自然这位郑夏七也分了一份儿,各自欢喜,城中大大小小也知道了,北方来了位大家族的人物,想来越南“考察”一下。
能混出头的都是人精,没有傻子,自然是愿意观望一下,对于木容山来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总的来说,虽然处于动荡的乱世,但过去几千年哪有长期的太平,因此这鸿基还算维持着一个不错的景象,几乎有大明朝普通县城的水平,这里主要是商港,由于越南郑氏一直都是主攻者,因此安全方面还算可以保证。
木容山充满了好奇心,左看右看,全都看不完,总的来说,如果不听语言,不看那些地方特色的东西,这里与中国几乎没有区别,他带着三女,前呼后拥,就在一处集市上转悠起来。
这里可是连各种肤色发色眼色的鬼子都经常出现的地方,虽然也不是天天有,但奇装异服并不会引发围观,毕竟这个时代,各种大人物本身就很喜欢奇装异服的。
路边的小个子女人不少,木容山忽然发现,越南的女人虽然个子普遍不高,但却个个能干,几乎人人都扛着大堆东西来来去去,甚至脚下穿鞋子的人都不多。
想象也是,穷困,再加上炎热,似乎这个古代,光着脚反而是常事儿,当然了,木容山决定将移风易俗也纳入自己的工作,后世总结的,越南女人质量高的原因其实也不是那么复杂,如果好好经营一番,未必不会成为庇护南中国安全的屏障。
况且以地形和地势来说,如果可以依托新式海船进行开拓,虽然现在长老会没这个能在深入内陆,但是仅仅是沿海作战,已经足以打下许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