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的眼泪毫无征兆的就下来了,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曲前山,声泪俱下:“父亲,您可得给女儿做主啊!夫人和几位姨娘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她们逼着我将我的那些嫁妆交出来,还说要动用家法,要教训女儿一顿,女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娘刚来府上,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可我好歹是许给了秦大人,这嫁妆也不能寒酸了,不然惹的人笑话,我不奢求夫人给女儿准备多少嫁妆,全指望着宫中送来的这些能够让我有些面子。”
“可是她们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女儿留啊!”
绕是一向了解曲灵的曲母也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心中还在纳闷:灵儿之前不是说曲夫人做不出来克扣嫁妆的事情吗?怎么这个时候又突然改口了?
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在这个便宜父亲面前上眼药了,曲前山还指望拉拢她,让她为他所用呢,这个时候再怎么也不会打扰她演戏的。
男人和女人想的事情从来都是不一样的,曲夫人只是妇人之仁,可曲前山顾及大局,也不会容忍她们这般胡闹。
曲灵不知道这个在京城数一数二的曲家,为什么会眼浅她的那些宫中得来的赏赐,这太不符合曲家的身份了,也让她开始怀疑,这曲家的财物,是不是已经……
有些事情想的深一些就完全可以解释了,就算是曲前山不顾及着她这个女儿,他也一定不愿意让外人觉得他家里缺钱。
一个朝廷重臣家中缺钱,还要谋算女儿的嫁妆,那么那些钱去了哪里呢?一个有不轨之心的朝臣家中银两的去向,想必皇位上那一位是非常关心的。
曲前山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难看,他看向了曲夫人:“是这样吗?”
“不是啊老爷,妾身怎么会对一个丫头的东西有贪心呢?妾身是什么样的人,老爷您不清楚吗?”
曲夫人前太师的女儿,从小娇养长大的,银钱什么的都不甚看重,也不像是做出这种荒唐事儿的人。
若是从前的曲前山,必定不会怀疑,可是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他挪用的那一大笔银两,他有些不确定了。
想到某个晚上这妇人在自己身边低低抱怨,说是府上开销太大,她要想法子将府上的开销缩一缩,他就更不确定起来了。
曲灵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似乎是摇摇欲坠,脸色一片苍白:“父亲,女儿本想着好好的在府上待这几个月,虽然从小没在府上,但也是父亲的女儿,就算是以后嫁了人,那也是曲家的女儿。”
“可是夫人和几个姨娘实在是太让女儿寒心了,她们不仅仅要拿走女儿的嫁妆,还要动用家法,将女儿的嘴堵住,女儿这些年虽然过的不太好,却也没有被这般折辱过,就连我娘,都舍不得打我一下。”
曲母突然福至心灵,也一下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把曲灵护在了怀里。
“对啊老爷,妾身这些年也没有动灵儿半个指头,生怕哪里委屈着她了,您说接我们母女两人回来是过好日子的,如今竟然要让我女儿挨板子吗?”
“我虽然是一个无知妇人,却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娇娇女儿被这么欺负,要打我女儿板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个瘦弱的妇人神色坚定,将曲灵牢牢的护在怀里。
和她们母女两人比起来,光鲜亮丽的坐在一边的曲夫人和几个姨娘突然就显得面目可憎起来了。
本来在皇宫里的时候就体会了曲灵的嘴皮子功夫,了这个时候曲夫人竟然觉得曲灵的嘴皮子功夫又进了一层,几句话的功夫就给她定了罪。
她也不可能任由曲灵一个人说,她摆出了曲前山最怜惜的那副模样。
美妇人美目含泪,用一种全然信任的目光看着曲前山,声音哀婉:“老爷,不是这样的,妾身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这些日子妾身怎么对待她们母女的,您不是也看在眼里吗?”
曲灵母女两人在府上还是过的很自在的,曲前山的脸色缓了缓。
他看了一眼幽幽低泣的曲灵,又看了一眼默默擦泪的曲夫人,突然感觉到无比的烦躁。
他平日里不处理后宅的这些事情,也是不想看这些妇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多多少少的事情,他都是交给曲夫人的,因此曲夫人也确实是对后院有绝对的掌控权。
不管如何,曲灵都要出嫁了,还嫁的是秦逸,可不能让这个可以利用的女儿寒心了。
他看了屋中的众人一眼,道:“我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不管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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