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吕泽的财富还得翻上几番。不过即使如此,搬迁到沛县三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吕泽就已经把家业整顿得兴旺如初,用行动弥补了自己当年莽撞给家里带来的损失。因此在第五年上,吕公就把家事全部交给吕泽打理,自己再不管事儿了。
果然等刘常满和吕产吕禄赶到时,庄子里正人声马嘶的热闹异常。如今吕泽的生意做得不小,带去的都是上好的丝绸和铁器,所以一次能换回二十余匹好马,再加上大车上拉的其他货物,偌大的院子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满儿也来了?好好,来看看给你们买的东西!”众人忙着搬运货物,吕泽却甚是悠闲的站在台阶上招呼道。“来,把中间大车上的那口箱子给我抬过来!”
“大伯,又是些吃的玩的东西呀?你都送乐乐云云他们吧,我不要!”吕禄不是第一次收礼物了,一看又是用箱子装的,顿时不干了。
“这小子,哈哈大伯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打开看看?”吕泽笑着说道。
吕禄打开箱子,怔了一下,突然欢呼起来:“马具!大伯你已经把小马给我们买回来了?”
“当然了,你们几个小子已经缠了两年了,大伯腊祭的时候不是答应过你们吗?这次大伯专门买了八匹,有你们挑的!”吕泽笑呵呵的说道。“对了,这些马具里没常满的,就把阿胜的给你好了。你们先去马厩里挑马,回头再给你做!”
刘常满有些惊讶。吕泽买马的地方应该在后世北京往北内蒙古的地方,贩运一趟的难度可想而知,但他却为了答应子侄们的一句话而买了八匹小马回来。结合种种情况分析,自己这个大舅绝对不是一般人物。
虽然对于历史中吕泽到底有什么能耐刘常满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从现在看来,自己要想有所准备,就得从大舅这里着手了,既有财力又有担当,自己父亲刘季是没有这种优势的。
“走了常满,挑马去了!”吕禄吕产却不象刘常满这样发呆,两人一边一个,拉着刘常满朝马厩走去。
马厩里几个奴仆正在为刚刚安顿下来的马匹分厩,吕泽的那匹大宛马独自占据了一个马槽,那位叫张遇的门客正在替它刷毛。
说起这个张遇,却是世居昌邑,数代的马医。数代都依附于昌邑田氏门下,虽然是门客,不过有独门技术,日子过得还不错。偏偏始皇帝三十三年,田氏全部被迁入关中,张遇便失了依靠。
高头大马骑起来威风无比,但耕起田来,可比牛差得远了,而且又难养。所以没有豪门大家,始皇帝在地方上又不驻骑兵,张遇的生活顿时成了问题。
吕泽当时,也只有区区数匹马,还大都是部队退役的老马,用来拉车运货用的。因为马少,所以吕泽出门时,也只带三两个门客,毕竟对待门客得用主宾之礼,可不能让门客们和奴仆一般步行。这天行至昌邑,就在城里停下来打尖。
张遇当时正是最落魄时候,正好这天也坐在这旅店门口,想看看有没有人需要零工的,也好混顿饱饭。偏偏吕泽一众来时,将骑着的马都拴在旅店门外。吕泽骑的是这匹大宛马,膘肥体壮,身材比中原常见的口马高大许多,吕泽素来珍爱。但张遇一眼便看出此马有隐疾。
待吕泽一行打过尖准备解马赶路时,张遇便上前告知吕泽,他所乘之马腹部有个大阴疮,需要及时治疗。听他这么一说,吕泽顿时想起这匹大宛马原本脾气温顺,最近却经常无缘无故的有些烦躁,而且经常扭头去舔自己肚子,看样子面前这个落魄得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人,倒象是个有真本事的。
于是吕泽当场便请他施治,张遇也不推辞,取来自己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马肚子下的阴疮割开,脓血足足接了两大碗。见张遇如此好手,吕泽自然不肯放过,当下问过张遇的意思后,立刻取出两千钱让他将几年来欠旅馆、酒馆的钱全部结清,跟随自己门下当了门客。
跟随吕泽后,张遇对于这匹对自己有引荐之恩的大宛马优待有加,每次出门回来,都要亲自为它洗刷毛皮,配制精料,照顾得无微不至。并且还奏请吕泽,为大宛马取名叫“赤云”,所以一回来,他就不顾劳累,直接把赤云牵进马厩,细心养护。
见到吕产带着两个小兄弟进来,张遇急忙停下手中活计,笑着说道:“几位公子是过来看马的吧?傅宽在那边候着,几位公子快去挑挑吧,买的时候我都看过了,全都是上好的马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