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你是不是故意躲避着我啊,**,**你八辈子祖宗啊”田浩一直在破大骂,骂冷先生,骂贺森,骂老天爷总之,该骂的人,该骂的事,包括他自个儿,全部骂了个遍。
当田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天已经快亮了。
章学猛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披在艰难入睡的田浩身上。
借着车窗外的光线,章学猛油光发亮的头发,一夜之间,竟然全部变成了根根银丝!
章学猛心一紧,吓了一跳,看着已经睡熟的舅舅的脸,原本呈现细密皱纹的脸,此刻更加细密了。
田浩,一夜之间成了一个糟老头子。
章学猛紧紧握住了拳头,暗暗发誓,靠,贺森,老子跟你势不两立!你既然让我舅舅变成了太监,老子也跟你没完!你走着瞧吧,总有一天,你也会变作太监,我让林雨那女人守活寡!我让林雨那女人成为我的情妇!
当章学猛终于发现冷先生已离家两天的时候,心情陡然下降,跌落至最低谷。看来,第二次的连夜奔波,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很懒散地驱车上了路。
章学猛朝车后座睡着的田浩看了一眼,心中很是复杂。天啊,一个大老爷们儿,一旦成了太监,将会是非常疯狂的!我章学猛今后不论遇到什么危急之事,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老二”不受损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是完完整整的,什么困难都不怕!贺森那小子,早晚得让他变作太监,哼哼xxxx
林湖路公园里。
三位老头正围着一张石桌下棋,朵朵春花散发阵阵春香,怡人心脾。
瘳总放下棋子,扶了扶眼镜,道:“老冷,咱们昨夜谈了那么多,我个人认为,咱们还是先等等再说!”
冷先生点点头,一脸的冷峻。
耿不服道:“老瘳,老冷,咱们可是没时间再等了啊,老冷不是说了嘛,咱们三人,在三年后共赴黄泉,真的是这样,我们不如早些行动,节约时间”
“老耿!”冷先生打断了耿不服的话:“只要我们沉得住气,三年之内,一定能结束这场黑白之战!看你这么着急,一定是怕死了,对不对?”
“怕死?”耿不服抢道:“我邓八公活了六十多了,十把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我看呀,你才是怕死!”
瘳总笑道:“我看这样,咱们目前不宜提前出手,事情还没有想像得那么糟糕,田浩与章学猛这一方,对贺森的攻击是持久的,而现在,田浩成了太监,他们暂时失去了进攻的能力,刘老大呢,已经越狱了,而且,越狱之后气焰不小,一直伏在暗处不动,暂时也构不成太大的障碍,至于我的那个手下,他虽说是贺森的主管,但这么多年来我对他深有了解,他会抱着政法部主任这个位子不会放手,这决定了他不会与田浩他们真诚合作,从这个角度看,贺森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凶险,我们只得静观其变。”
听着瘳总的分析,耿不服与冷先生同时点头。
瘳总又道:“说白了吧,我们这帮老骨头,在海中市第二次黑白之战中,我们从前台躲到了幕后,当起了导演。”
耿不服道:“老瘳,刚才你的分析,的确是入木三分。我们当导演,让贺森那小子当主演,嗯,说得好。”
冷先生此时一直在静静地盯着桌上的棋盘,良久,道:“老瘳,我个人认为,田浩如果真的成了太监,那么,对于我们将会是异常不利的。”
瘳总、耿不服同时道:“详细说说。”
冷先生道:“我先问问你们,你们知道太监的性格是什么样么?”
瘳总与耿不服同时一愣。
冷先生道:“太监自古以来就是残忍的象征。因为太监没有了男人的生命之根!正因此,太监的思维与欲求变得与普通的男人不大一样,他们很残忍,很冷酷。对于自己的敌手暴戾凶猛,残酷无情。太监一旦成了气候,对于自己的上司,凶猛报复,对于自己的下属,尽心蹂躏”
说这话时,冷先生面部冰冷异常。
瘳总道:“如此看来,田浩应该成为我们最大的敌手了?”
冷先生点点头,道:“田浩与刘炎,俩人都是我们的对手!”
耿不服点上烟,用力抽上一口,道:“嗯,说得有道理,昨天晚上,我在病房外,看到,田浩被他的外甥背走了,估计是到乡下找老冷了,没想到老冷就在他们的身边。而田浩在临走的时候,并没有把刘炎叫上,这让刘炎气愤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