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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费先生脸色再次大变,这回,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慌,眼睛里,满是惧色。
瘳总与耿不服望着费先生充满恐惧的脸,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在他们看来,费先生对自己即将结束的生命充满了恐惧。
费先生不可思议地望着冷先生的脸,道:“老冷,你在骗我!”
冷先生转过头去,不答。
费先生又问:“那么我问你,你自己给自己算过吗?”
耿不服接过话来,道:“我们比你可能要晚一些见阎王,哈哈哈。”
“那,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费先生哆哆嗦嗦地问。
耿不服笑道:“我们?我们跟老冷只差一年!”
“啊?”费先生再次愣了一下,道:“老冷,你,你算得真的是那么准?”
冷先生依旧面朝着四南的起伏不止的清凉山,眼睛微闭着,一副道骨仙风。
费先生再问:“老冷,你倒是说句话啊!”良久,冷先生终于转过头来,道:“老费,我所说的,也许是错的,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时间,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费先生顿时张口结舌,不知所言。
人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往往生出太多的恐惧。费先生就是这样。当冷先生说出他只有二十天的阳寿之时,费先生是震惊的,恐惧的,不可思议的。二十天,岂不是指日可待?
“老费,你还是回林家镇吧!”冷先生道:“我刚才从各方面的征兆来看,二十天的时间,真的是太短了,如果你能全身而退,从现在起隐姓埋名,不与世间争斗为伍,我认为”
“老冷,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也不向瘳总与耿不服看一眼,身子一转,朝着下山的方向,迅速奔去。
瘳总与耿不服望着费先生下山的身影,唏嘘不已。
随着冷先生长长叹息一声,瘳、耿二人回过头来。
冷先生道:“哎,没想到老费哎!”
瘳总没有多问,他知道冷先生话中之意。
倒是耿不服忍不住问了出来:“老冷,你的意思是说,老费死得很难看?”
冷先生点点头,道:“我这套测绘生命的技术,虽说世间很少有人得知,但却是灵验得很!已经经过了无数人的验证,所以,咱们得做好准备!”
瘳总眉头微微一皱,道:“我不担心别的,我只担心贺森!”
耿不服笑了:“老瘳,你是怕贺森被老费抢走?”
“是啊,老费做事,从来不讲游戏规则!”瘳总道:“这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一旦想做什么事,肯定会不择手段!”
“说来说去,他不就是想把祖传的接鞭术流传下去嘛!”耿不服道:“可他也不想想,贺森是什么人?贺森怎么会向他学习接鞭这破烂玩意儿呢?”
冷先生一听,转过身来:“老耿,你也不能这么说,据我所知,老费的祖传接鞭之术神奇无比,谁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玄妙!”
顿了顿,冷先生又道:“他的医术,不仅能接鞭,而且能换鞭,人与人之间可以换,人与兽之间同样可以换!这是民间一门奇怪的医术,若是在他的手上失传,那么,这是令人感到遗憾的。”
耿不服笑了,从腰间摸出三瓶二锅头来,道:“老冷,别说那么多了,咱们整两口再说吧。”
瘳总笑道:“光有酒不行啊,还得有肉。”
耿不服一听,乐了,道:“好,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石头。”
说着,腰一弯,从地上捡起几块鸡蛋大小的石块来,对着前面草丛中用力甩去,只听得“吱”的一声。前面草丛中动了几下。
耿不服身形快捷,迅速奔了过去,从草丛中捡起两只大个儿的野兔。
瘳总笑道:“老耿,你真是宝刀不老,宝刀不老!我老瘳佩服!”
耿不服道:“老费和老冷都会接鞭啊换鞭啥的,你老瘳更是技艺多多,我耿不服若是不露两手,你们定会嘲笑我,咱总得有一套年家本领,是不是?”
冷先生与瘳总对视一眼,笑了。
十分钟后,清凉山上,升起一团蓝色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