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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手竟不自觉的有些抖。
只是一张简单的A四纸,上面的字数不多,但是字迹写的苍劲有力,是薄奶奶一贯的风格。
“致吾孙安安: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奶奶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我们薄家有愧于你,有愧于你弟弟和你妈妈。你爸爸确实是个混蛋,但是他心肠并不坏,你可以不叫他爸爸,可以不认他,但是就当看在奶奶的面子上,请你别做伤害他的事情。
薄家家门不幸,陆贞母女心肠不善,你弟弟成为植物人这事有蹊跷,你自己也要务必当心。薄家有个叫佳佳的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如果你进了薄家,她可以为你所用。如果遇到困难,可联系二叔薄启善,他在……”
薄安安将纸来回翻了一遍,发现信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这显然是一封还未写完的信,奶奶在写信的过程中遭遇了什么?又为什么只写了一半就将信密封起来塞进了书里?
这些她都不得而知了。
抬手摸了一下眼角,指间有湿润的泪。
薄安安将那封信贴在心口,薄薄的纸张仿佛有了热量,将她胸口焐得暖暖的。
奶奶是惦记着她的……
可是感动过后,又是一阵不安。
本来以为奶奶会在这封信里说出一些关键性的线索,但是现在信里没提。还有那个二叔,他是谁?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么他会愿意帮助自己?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薄启明提过?
而薄安安现在唯一可以下手的就是这个家里叫佳佳的那个佣人。
次日,薄安安在这栋楼问了一圈,才问到那个叫佳佳的,是在后院负责给花草浇水的佣人。
她心底诧异,按理说原先贴身照顾薄奶奶的应该都是活比较轻松的佣人,可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人走茶凉,陆贞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常年伺候奶奶的佣人继续留在身边呢。
到了后院,第一眼就看到一个望不到边的花园,里面各色的花都有,有正在开的,有马上要开的。通过整齐的花圃,可以看得出来打理者的用心。
突然五彩的花圃中,一个戴着草帽穿着麻布衣衫的人从花丛里面站了起来,她放下手里的镰刀,摘下护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
太阳在她的脸上打下了一层薄光。
“佳佳?”薄安安试探的扬声叫了句。
那人一愣,转身看过来,薄安安这才看清她的正脸,是个很清秀的姑娘,约莫才十八九岁。
薄安安一手遮着阳光,另一只手朝她招了招,“你过来。”
佳佳从花丛里走了出来,眼神怯怯的看着她。
薄安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片花圃都是你打理的吗?”
佳佳点头。
“知道我是谁吗?”
佳佳默了一下,继续点头。
这倒让薄安安有些惊讶,“你原先是伺候奶奶的?”
此话一出,佳佳的眼睛就红了,咬着下唇点头。
秀眉微蹙,眉峰轻挑,柔了声线,“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