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哗啦!”蒋义渠案几上的书册掉了一地“這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高览竟然没能守住范阳,那样一来,冀州岂不是已经危如累卵?”
“是啊!将军,你看我们应当怎么办?”张校尉满头是汗,一半是累的,另一半则是急的!
“你,快去!马上去找审正南,请他过来!”蒋义渠命令道。
“审大人已经被主公革职了,這样”张校尉有一点儿迟疑!
“什么革职?都是要命的时候的,哪还顾得了這么多?还不快去!”蒋义渠大声喝道。
“卑职遵命!”张校尉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等等,那两个报信的信使呢?”蒋义渠又问道。
“看城门的那几个小兵马上就用车把人送过来了,那俩人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张校尉回道。
“知道了!你去吧!”蒋义渠没有疑心,他想不到自己家的小兵已经秘密投诚了!
“不对!不对!”审配一听到幽州失守,就立刻蹦了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把个张校尉给走得心头直跳!
“审大人,有什么不对?”张校尉小声地问道,虽然审配已经被革职,现在只是一个平民,可威望仍在,不是他能无礼的!
“庞沛人称‘北地苍狼’,擅使骑兵,其速无比,可他是如何能够击破高览的?高将军有城池为盾,而且还应当是时刻防备着他的呀!”审配问道。
“這个卑职不知道,那两个报信的使者累得不行,我让城门的那几个小兵找辆车把他们运到蒋将军那里,也不知道到了没有!”张校尉说道。
“是這样啊!”审配随口应了一声“你去问一下,唉!算了,我跟你一起去找蒋将军!”
“将军大人正是让我来请您的,我带您去!”张校尉边说边走到头前带路!他不知道,他把“黑毛”的主意揽到了自己身上,没有让审配起疑心,要不然,一个城门小兵对信使居然如此热心,怎么说也有点奇怪吧?何况又是如此敏感的时期!他的這句话也让邺城终于再一次落到了许成军的手里,不过這一次,许成军可是不会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审配再起疑心,也来不及了!
喊杀 声终于响起来了,這个张校尉跑得快了一点,在偌大的一座城中,仅用一柱香的时间,就从一家跑到另一家,虽然他很卖力,可是,无论是审配还是蒋义渠,都无法再奖励他了!杨洱来时,不过是六万兵马,邺城却有数十万百姓和四万大军防守,而如今,邺城内的兵力几乎已经被袁绍掏空,百姓更是早已经受过杨洱的教导,听到喊杀声就把门一关,反正许成军是不会无故闯入民宅的,他们反倒是要防着袁绍的士兵跑进家里来!至于为什么百姓会知道来的是许成军,听一听那无数士兵喊出来,堪称震天响的口号就知道了:
“骠骑大将军许成麾下,奉命攻击袁绍所部,邺城百姓不得阻拦,邺城将士立即投降!”
杨洱能攻破邺城是因为有内应,再加上偷袭,而庞沛攻破邺城只是靠了几个城门小卒,两员大将及时拦了一下想要关城门的城头守军,以及他所带领的八万骑兵的齐声大吼,然后,他就只是让人巡城,收拢降兵就成了,只有在拿下审配和蒋义渠的时候费了点儿力气,本来审配是想自尽的,被蒋义渠拦住,最后,又一次被生擒!
“他***!你们這两个家伙!竟然這么不够义气,也不帮老子说几句好话,我跑东跑西,累得半死,你们倒好,只是帮忙说了几句话,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庞沛率军拿下邺城以后,已经从同伴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的“皮猴”立刻就大骂起来,他想不到就只是那么一短的一点时间,两上多年的同事就已经得到了那么大的好处,实在是心里不平衡,嫉妒呀!
“唉呀!這个”“黑毛”抠抠耳朵“谁叫你跑得快来着?还不是想去邀功赚点赏钱?只是运气不太好罢了,可怨不得我们不管你!”
“你”想不到“黑毛”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皮猴”的脸皮立时就红了起来!
“行了!皮猴,没那回事儿!你回来的时候不也是觉出不对来了吗?可你也没怎么着不是?這就是功劳!懂不懂?再说了,咱们几个小兵子罢了,人家那么大的将军,还会吝啬给你点儿赏赐不成?”洪爷安慰了一下皮猴!
“嗯!”皮猴不自然的扭了扭身体,有点认同洪爷的话,他也想通了,要不是自己叫着去找张校尉,城头的守军肯定就要下来问话了,那样一来,公孙止和赵云就得立即开战,能不能拿下邺城还难说呢!
于是,皮猴就定下了心思,一定要向公孙止和赵云讲明自己的功劳,绝不能让机会就這么白白溜走!赵云是给了他一些东西,可他并不知道,在公孙止眼里,他那只是履行城门守卫的职责应当做的事情,连凑巧都算不上,而他想从公孙止身上刮油,更是绝对的不长眼,所以,当他去找公孙止的时候,公孙止命人把他给轰走了!可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时,這个小兵子皮猴竟然铁了心,非要跟着公孙止,并且非常直白地说要钱!
虽然多次被轰,被打,可他就是死赖着不走,公孙止又不好真的宰了他,面对如此坚韧的家伙,只有无奈的让他跟着,這样过了一段时间,因为生活问题,皮猴终于没能坚持住,不再跟在公孙止后面了!而就在公孙止庆幸不已的时候,皮猴居然又出现了,不过,這一回,這家伙已经成了公孙止军队中的一员,并且是庞沛拨给他的亲卫!原来,皮猴本打算放弃来着,可他的消息又让庞沛知道了,如此妙事,怎么能這么就玩完儿了呢?于是,在庞沛的帮助下,他又回来了!就這样,他和公孙止两个人竟然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的马拉松式讨帐里程,讨要的金钱总数更是不断增长,按皮猴的说法,那是因为要算利息的,而在這二十年中,皮猴要帐的方式可谓花样百出,每天三遍,就像一天三顿饭一样准时,只有在后来公孙止大婚的当夜,为了庆贺也已经算是老相识的公孙止大婚,他扳着手指头,从记帐的本子上扣去了三个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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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许成的部下们都看着他咕咕囔囔地,也不知道在哼哼着啥,
“主公,前面就是长安了!要不要开始进攻?”徐晃代替了杨洱,成为第一个问话者!
“不用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王越师傅离這儿就只有一百里不到了,你要是现在进攻,不怕他以后找你算帐?”许成向他问道。
“呵呵!是啊!我怎么把這个给忘了?那就稍等等吧!”徐晃摇摇头,讪笑着退下!把也跟在许成身边不远的张绣、阎行给看得呆了!在主公面前,這也太随便了点儿吧!退下时竟然连礼也不施一个!自己认的這位主公是不是太缺少一点威势了!
“主公向来不重虚礼!两位倒也不用惊奇!”看到两人的表情,曹性对两人说道,他和郝萌,早在吕布等人被围之后,就被许成联系上了,所以,当吕布回转长安,路过武功与咸阳之时,他和郝萌闭城不纳,只是送了一些食物马匹!
吕布本来想剥夺他二人手中的兵权,自己拿到手中,放弃咸阳与武功,再回转长安,這样手里既有兵,也好见人!可想不到他们两人竟然早已被许成说降了,這样一来,他就只剩下身边的三将和那几十个小兵了,真真正正地成了光杆司令!
为此,吕布从武功骂到咸阳,可這两人躲在城里,就是不见他!骂也听不见!终于,吕布熬不住了,灰溜溜地又向长安而去!
等许成跟过来,两人献出城池,也交出了兵权,许成也不客气,点了几个将领暂时先统领两地,把他们两个也带在了身边!
“王越要来?”对徐晃“无礼”行为的惊奇过去后,张绣和阎行這两人就立即想起了许成的那句话:你王越师傅离這儿可就一百里不到了!
王越来干什么?难道凭眼着由许成亲领的军队还无法攻下长安吗?再说了,没听说王越有多能领兵呀!
“天下第一!”张绣想起了自己在潼关惨败于王越之手的那一次!想起那清寒的剑光,他心中依然有点儿惴惴不安,虽然已经是一家人了,可他对王越的怕意却是一点儿也不减!
“王越跟吕布,到底谁强谁弱?這回,想来可以有个结果了!”阎行低声对张绣说道,王越来此的目的很容易猜的。
“你认为他们哪一个会嬴?”张绣又向阎行问道。
“我虽然见过吕布,却没有见过王越!不知道!”阎行很聪明地回避了這个问题!答不对岂不丢人?怎么说自己也算是高手了,眼光也不能低才对!
“倒是你,两个人都见过,而且,都还交过手,你认为他们哪一个会嬴呢?”阎行又反问道。
“我认为王越会嬴!”张绣看着阎行询问的眼神,答道:“我能与吕布对敌百余回合,而我在王越麾下,依然没有把握能走过五十个照面!”
“那不一样!两人战法不同,你与他们对敌,结果自然是也不会相同,可這并不能代表着两人就能以你为界线而分出胜负!”阎行摇头道。
“我也认为王越会嬴!”许成的话音突然在两人身边响起!
“啊!?主公!”两人一惊,连忙施礼!他们可不是徐晃,人家怎么说也是许成的亲信大将,自己可不能学他!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有這种想法?”许成笑问道,说起来,他许成跟张济也是平辈论交,真要论起来,张绣还要比他低一辈呢!這种感觉让他很爽!
“這个”张绣和阎行相互望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算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许成微笑着摇摇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许成他们這边马马虎虎算是谈笑甚欢,而他们面前的长安城内,却是一片紧张!
吕布回来之后,由于已经没有了兵马,大将军的位子只是笑话,为了不再受气,他连上朝也不去了,整天躲在自己家里,跟着几个娇美妾恣意寻欢!
而经过了王允和朱隽的忠诚检测的公冶乾,连带着并不起眼的包不同,却是更加得到了朝廷的恩宠,要不是他们两个是败兵而回,再一次加官进爵也不是梦想!不过,即便如此,两人如今也是红得发紫!至少,在王允的眼里是這样的!
“要想破敌,我们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守,守到其他各路诸候的胜利消息传过来!”公冶乾在朝堂上侃侃而谈。這个紧急的时刻,连因为年龄不大,一直不怎么问政的献帝也出现在了朝堂上,在他皇帝的位子上跪着!(又没有椅子,当然得跪!其他人都一样!)
“我们能守住吗?几十万大军都败了,败得连个响都没听见,你又怎么能确定,這长安城,能守住?”伏完,這位国丈,因为王允担心再一次外戚专权,一直受到压制,這会儿他是第一次出现在朝会上!不过,他的表现可是嚣张的很!可见王允的担心不是多余!
“我不能确定!”公冶乾回答道。
“那你还那么说?”国舅董承如今也是武将了,這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本事一般,要不也不会表现得這么着急!
“那不知国丈和国舅可有良策?”公冶乾暗叹一声,反问道。
“马上派人去向汉中太守张鲁求援,许以高官厚禄,他必定会来的!”伏完说道:“许成受内外夹击,自当退却!”
“哼!笑话!”王允怒道:“那张鲁本就是米贼出身,与黄巾贼实为一党,朝庭不追究他的罪责,授他太守之位,他却霸占汉中,不仅劫断了朝廷与益州的联系,还不听朝迁调遣,自成一系,這种人,国丈将他招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汉中张鲁,就算他倾尽汉中之军而来,也不是许成的对手,再说,许成又岂能不派人去守住通往汉中的关隘?他能来得了吗?”朱隽也是缓缓说道。
“张鲁与益州刘璋,互相攻伐已有多年,他一出兵,姑且不说能不能救得了长安,他自己岂不是也要惹火上身?”公冶乾也做了一番报道。
“那”伏完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那我们可请凉州的羌氐之兵,只要给他们些金银珠宝,应当就能请他们出兵!只要我们能坚持一段时间,等他们一到,许成自然就有的受了!”
“看来国丈还不知道!”公冶乾继续充当王派马前卒。
“什么我们不知道?”董承问道。
“刚刚才得到的消息,凉州已经被许成部将徐荣、庞德联手攻下,至于国丈所说的羌氐各部,更是庞德麾下的主力之一!而且,据说這些蛮夷兵马,被庞德给训练得军纪严整,甚至连骚扰百姓的都很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公冶乾的话把一些不知真相的大臣给吓得不轻!一向桀骜不驯的凉州蛮夷竟然早就被许成征服了,今天的太阳难道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难不成以前朝庭数次在凉州用兵都是白打了?得出的经验怎么這么不对?
“王司徒,那朕该怎么办?”献帝终于也按捺不住了,焦急的问道。
“陛下,不用着急,长安城高池深,许成纵有百万大军也休想攻下此城,而且,城中百姓自从我们诛杀董卓以来,无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