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不如一死。
自己下不去手,如果有人代劳,那是最好没有。
如果不能战胜病魔,就得看着两人去死。
其中一个是我的母亲,另外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
病魔掐着我的脖子,就在我即将窒息的时候,鬼推磨之中的判官笔飞了出来。
判官笔击穿了病魔,点在了我的印堂之上。
生死一线,千钧一发。
恍惚之间,我看见了一片熊熊的火焰。
每一个正常的人身上都有三位真火,它们分别在额头和肩膀的两头。
判官笔上面有朱砂,朱砂点燃了火焰。
刹那之间,病魔掐住了我的手松开了。
与此同时,鬼推磨也停止了转动。
香烟开始向着四周散开。
朦胧的世界像是打开了一扇窗,外面的光开始透进来。
我瘫坐在地上,全身松软。
飞出来了判官笔救下了我,但以鬼推磨的损害为代价。
救了我,便救不了母亲和杨咪。
一条河里同时掉下去母亲和恋人,命运不会给你选择救谁的机会。
要么生,要么死。
许久之后,燃烧的香灭了,我缓缓的站了起来。
时间,漫长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我回头的时候,星月还站在我的后面。
判官笔落在地上,笔尖的朱砂耗尽。
我折身进屋,母亲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我大声叫她,我想她醒着,一直醒着,永远不要睡着。
母亲吃力的张开了眼睛,她的目光浑浊了,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娘,娘……”我大声的喊着,喊一声少一声。
“正阳,我知道我的情况,你不要难过,不要悲伤,好好活下去!”
母亲说话的时候含着眼泪,但是语气很坚定。
母亲今年五十六岁,年级还不算大……只是,为什么……病魔会来得这么早。
我牢牢抓住了母亲的手,此刻唯有泪千行。
“正阳,你一定答应我一件事,我最担心的一件事……”
“母亲你说,你说!”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一定不能让老张家绝后……不然,我死不瞑目!”
母亲离开了,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不到三天。
主要是咳嗽,不停咳嗽,吃不下去东西,最后开始咳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跟她说话,她只有眼睛会动。临死前的那天晚上,母亲抓着我,说不出来话,但他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她出的气要比进的气多,人已经到了大限。
但是,她没有闭眼,她抓着我的手不松开。
我知道,她在等我的话,那句她让我答应她的话。
她已经很虚弱了,气若游丝。
“正阳,大限将至,游离才是最痛苦的!”师父在一旁小声的劝说我。
我点了点头,知道师父的意思。
我站了起来,小声在母亲的耳边说道:“娘,我答应你,决不让老张断了香火!”
母亲听完了这句话,终于不动弹了,半个小时以后,她被放在了棺木之中。
玄机子给母亲亲自点灯,李纯阳为母亲写灵位。
这两位都是玄学界的绝世高人,一般人若能得到这两人亲自动手守灵送葬,那已是莫大的荣幸。
但是,人死万象皆无,这种荣幸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浑浑噩噩过了很多天,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母亲出殡的那天,三清学院的烈阳子,凌道长等一干人也来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而且,印象中他们也没有跟我的打招呼。
目前,我也没有心情跟他们打招呼。杨咪还在医院做化疗。
她的父母卖了房子,不准备放弃她,但实际意义不大了!
我去医院的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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