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款最好呢?
屠英伦站在成排的女性生理用品区,粉色包装,功能不一,看得他眼花撩乱。
旁边经过的欧巴桑看他瞧得那么认真,窃笑着走过。
屠英伦拿不定主意,随手抓了四款结帐。
“先生,要不要购物袋?”超市小姐隐忍著笑意问。
屠英伦老大不爽地瞪回去。帮女朋友买这个是很伟大的,笑什么笑!屠英伦没好口气地说:“买一个袋子。”
小姐吃吃笑。“要不要帮你用报纸包起来?”
“不用!”屠英伦抓起卫生用品放进塑胶袋,大步走出超市。拜托,什么时代了,男人买这个还要被注目啊?嗟!他不以为意,取出手机打给姊姊。
“姊,我问你四物汤要怎么煮?”
“四物汤?”屠书尔在那边爆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声。“连这个你都要学喔!”
“我女朋友那个来了,要补。”
“天啊!我亲爱的酷酷的小弟,怎么沦落到要炖四物汤?”屠书尔取笑他。
“快说。”
“笨蛋,四物是那个走了才要喝的啦,要补煮红豆汤就行了。唉呀,你好惨啊,好不容易带谢小姐回家,她竟然”
屠书尔在那边罗罗嗉嗦地,屠英伦越来越觉得这个“谢小姐”听多了很黥耳。
“这个谢小姐是怎样?我一定要看看她,很特别吗?让你这么宝贝她”
“她不是谢小姐。”
“耶?”
“她姓白,叫白玛栗。”
“可是妈他们说你”“他们误会了,跟我交往的是白玛栗小姐,是谢小姐的朋友。”
屠书尔愣了几秒。“等等,我现在糊涂了,那个留美的谢小姐”
“别再说谢小姐了!”屠英伦火大地更正:“她叫白玛栗,她二十九岁,在凯弗做行销经理。”
“那你干么都不说,害我跟妈都以为”
“白玛栗非常迷人,非常漂亮。”
“哦?”“我非常喜欢她。”
“喔,看得出来。”
“对了,她还有个女儿。”
“什么?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她有个女儿。”
“猫吗?还是狗?”现在很多女人都爱当自己的宠物是孩子。
“活生生的人,四岁。”
“屠英伦!”书尔发飙。“你跟结婚的女人搞外遇?你疯了?”
“她未婚,女儿是跟之前的恋人生的,她现在单身。”呼!讲出来舒服多了。“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谢小姐了。”因为想认真跟玛栗交往,他全盘托出。“我有没有讲得很清楚?”
“你完了你,看你怎么跟爸和妈说。”屠书尔替弟弟感到压力,屠英伦却豁出去地不以为意。
“我就说”他笑着边走边讲:“说我心爱的女人叫白玛栗,二十九岁,我喜欢她,而且打算连她女儿一起喜欢。”
“你疯了?你想想妈会怎样?她不可能接受你跟个未婚生子的女人交往,爸那么爱面子也不可能答应,还有,她为什么有女儿?她跟以前的男人是怎样的关系?她”屠书尔叨念不休,她担心地劝著:“反对反对,干么找个这么麻烦的女人,你”“我会找机会跟他们说。”屠英伦关掉手机,发现自己正停在女装服饰店外。
对了,应该买几件衣服放家里,玛栗来,随时可以穿。他走进服饰店,挑选衣服。一小时后,拎著大包小包袋子,绕去花店买了鲜花一束,一路好心情回到家。
屠英伦打开门,玛栗不在沙发上,她起来了吗?
毛毯折得很整齐,茶几上还留了字条
对不起,我有急事,先回家。
玛粟
屠英伦取出手机,打给玛栗,她关机了。
屠英伦坐下,望着桌上的花束,好心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无限空虚。
这个家在玛栗光临后,不一样了,他想念早晨,玛栗窝在沙发睡著的样子,想念她因为不小心弄脏他的床单害羞的模样,他原本还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早餐讨好玛栗,他特地跟姊姊学会的,可是玛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还有,她为什么关机?
玛栗曾经想过再碰到陈皓军会是怎样的情形?
她想过他们可能会在街上巧遇,或在餐厅巧遇,甚至是在商务场合巧遇。毕竟陈家从事贸易工作,很可能他们会在某个商务宴会或公关派对巧遇,但万万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当初逃走避不见面的男人,为什么又回头找她?
踏进家门,玛栗怔在玄关。
套房里,沙发上坐著个男人,他西装笔挺,温文儒雅,听见声音,转头过来,刹那与玛栗目光交会,玛栗发现他在瞬间殷红了眼睛。
“你真慢,我们坐一阵子了。”玛栗的母亲就坐在陈皓军身旁,她起身过来。“你跟我来一下。”母亲拉著女儿到阳台说话。
“他刚从波士顿回国,跟我打听你的消息,问我当时的状况,我看他很有诚意,所以”
“他想做什么?”
“大概良心不安,想让晓游入户口。”
“真好心!”玛栗嗤地冷笑。
“当年妈也很气,但是毕竟他是晓游的父亲,而且人家家境那么好,他现在继承父亲的公司了,如果他有心想跟你在一起,听妈的,跟他结婚。”
“我自己跟他谈。”玛栗走出房间,在陈皓军对面坐下。她双手抱胸,一副挑衅的姿态。
“小栗”陈皓军紧张地调整领带,回避玛栗炙热的视线。“这些年”
“很好,我非常好。”
“我”
“拿到学位了?继承你爸的事业了?然后呢?”玛栗盯著这个男人,这些年的委屈全化作熊熊的怒焰,烧灼著她的胸口。
“对不起”陈皓军低头,感到惭愧。“那时我真的吓到了,我没有做父亲的准备”
“所以叫你妈开了一百万的支票来打发我?”当年玛栗坚持不收,被母亲狠狠痛骂。骂她不懂保护自己、爱逞强,又好面子,但玛栗就是见不惯他家人处理的方式,她付出的是爱情,那不是一百万可以收买的。
“这些年我一直感到很内疚。我爸年纪大了,他们现在不管事了,玛栗”他抬头,一脸诚恳地说:“我现在有能力照顾你们母女,我可以作主了。”
玛栗咬著下唇,不发一语,只是狠狠地瞪著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叫晓游是吗?”陈皓军起身,环顾四周。“搬来我那里住,我让她读最好的学校,你不用工作了,我会请佣人照料你们,玛栗,让我补偿你。”他大方地谈开出极好的条件。
玛栗的母亲立在房间门口,全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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