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女人的强烈的爱足以与死亡抗衡。
他的心在狂跳着,他的身体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夜色里闪闪发亮。瑞梅拜楼翻了个身,重重地喘着气躺在散发着茉莉花香味的旧式四柱橡木大床上。她靠得离他更近些将她修长的身体缠绕着他,用她柔和的曲线与不可抗拒的魅力诱惑着他。她长长的红发散落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摩擦着他赤裸的皮肤,发出丝绸般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紧靠在他的身上。这是一种发疯的行为,他知道,屈服于他们的渴望是完全疯狂的举动。他们应该去洗劫埃尔法拉的价值连城的公寓,而不是用这套公寓作为他们度蜜月的宫殿。
瑞梅轻轻地笑起来。
他不知道罗宾汉与他的梅德玛丽安是否也遇到过相同的问题,当他们从那些道德沦丧的有钱人手中抢过来装满了财宝的皮包,返回到雪尔伍德森林的时候。
或者自负与失去控制的力必多是瑞梅与他的搭档的最宝贵的财富;
他叹了口气,紧紧地拥抱着她。
他们置身其中的这所公寓的主人是一个阿拉伯酋长,名字叫做埃尔法拉。现在,埃尔法拉将他富可敌国的家产都用在为他一打儿的情妇所准备的高级轿车、名师设计的时装、价格不菲的小摆设上面,而与此同时,他的国家却在第三世界的贫民窟中挣扎着。
几天以前,这个有钱的喜欢坐飞机飞来飞去的花花公子表现出他道德最腐败的一面。他被请求向世界赈灾组织做些捐献用来改善发展中国家的孤儿生活待遇,有很多孤儿就生活在他自己的祖国。他没有拿出钱包来慷慨解囊,相反,他以一种极端傲慢的手势打发掉了这个请求。然后,他匆匆出门去赴一个珠宝商的约会,井为一堆未经雕琢的宝石付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还要为他的情妇们购置一批昂贵的小饰物。
别的人也许会将埃尔法拉的名字永远摒弃于博爱主义者的名单之外,然而瑞梅却不这样认为,他深切地知道埃尔法拉真的想要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穷人。
瑞梅非常确信这一点,一旦埃尔法拉带着他最近勾搭上的情妇离开公寓去戛纳最火爆的夜总会,瑞梅与他的搭档就会在这位酋长的公寓前停下车,去取他的“捐献品”
换句话说,就是钻石。
在把它们兑换成现金后,瑞梅决定将这位酋长的慷慨大方的捐献当然要扣除一部分服务费赠送给世界赈灾组织,同时还有埃尔法拉的商业信用卡和一份要求受捐赠者保持沉默的便笺。
这是诗一般的公正,带有社会良知的偷窃,这是瑞梅与他的搭档的与众不同之处。
不幸的是,这也是具有不可思议力量的春葯。
尤其是这位情人被他搭档的若有若无的香水与四柱橡木大床引诱着,这是一个浪漫的良宵佳夜。
“为什么我总是被你说服去做这些事?”她喃喃地说“为什么?”
她的声音是一种略带沙哑的低语,这低语萦绕在他的心中,有时候让他感觉到内疚。
“哦,宝贝。”他咕哝着,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她不是在谈论与他在埃尔法拉的公寓里做ài这件事,如果她是这个意思,也许他就有机会为自己辩护了。不,她指的是更严重的问题。
非常严重的问题。
几个星期以来,她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她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不仅仅是扮演一对寻求冒险与刺激的现代罗宾汉;她渴望更多,不想只在别人的大床上偷得一段寻欢作乐的时光。她想要有安全的保障,有二十年的承诺,有半打儿皮肤闪亮的孩子,有一份真正的工作。
她想要有未来,这比他能够给予她的还要多。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痹篇与她正面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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