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
你好吗?
我很不好记得我上次提过的“瘟神“吗?他已经变成我的“男朋友”了呜我也不想这样
一想到自己居然为了一碗炒面妥协我就痛苦得想杀人而这种痛苦还要持续一个月又三十天我好希望自己突然失忆,不然让“瘟神“失忆也可以
我不是没想过逃亡,逃到马来西亚的亲戚家去。虽然心嫒用不了两天就能找到我,总比坐以待毙要好的多(“坐以待毙”的意思就是呆坐在一个地方等死神找上门)。如果不是老板催project的电活一通接一通的轰炸我,我可能已经逃了
今天上午好不容易赶出两个程式,这才抽时间回你的email。晚上还有多一个程式要写,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复杂的一个。我已经做好了熬通宵的准备。
如果这个project顺利过关,我打算向老板申请一个长假。去哪儿渡假我还没想好如果钱够的话,我想去加拿大当然是去看你啦;-—---
对了anne,我们通信这么久,找还不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呢!寄张照片给我看好不好?
今天就说到这儿吧。祝你“百事可乐”!
wjlbn
太阳落山了。
月亮上山了。
乌漆抹黑的小鲍寓里只有液晶显示屏的微弱光芒,模模糊糊的照亮一双充血的眼睛。
方如强忍着摔掉笔记本电脑的冲动,眯起眼睛一行一行的检查屏幕上有如蚂蚁开会的程式。
这里应该是这样好,再运行一次
bug?又有bug!?让发明电脑的人去死她绝望的拉扯头发,仰天长啸。
不行不行,坚持住坚持住,写完这个就可以休息了,想想身后不到两米那张正在向她招手的床不对不对!现在不可以想床!想想想想projectt过关后飞进口袋的薪水和即将到来的长假
屏幕上的蚂蚁字母突然自己蠕动起来爬啊爬啊越爬越快终于幻化成老板那张催命鬼似的青面獠牙。
方如的额头也在同一时间贴上桌面。
她不是要睡只是把眼睛闭一会儿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zzzzzzzzzz
她是被一阵怪声惊醒的。
什么声音?方如晕晕乎乎的抬头,揉着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客厅里一片漆黑。
“稀簌稀簌沙啦沙啦”
好像是从门口传来的门口门口?门口!?
她彻底清醒过来。冷汗流了一身。
难道是贼?怎么办怎么办她很穷,很穷很穷,银行里的存款只有四位数,厨房抽屉里的现金连五十块都不到,电视和冰箱也都是被别人淘汰了的二手货全部家当里唯一值点儿钱的只有她眼前这台笔记本电脑不行!绝对不能让贼人发现她要保护她赖以生存的工具!她的饭碗!还有那堆她写了整天而且尚未backup的宝贝程式!
当机立断。方如一手盖下液晶屏幕,另一手朝桌下摸去。那儿应该有她当初沈迷摄影时用的三脚架摸到了!很好,不轻不重,是件趁手的兵器。
盯着液晶屏看了太久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客厅里的黑暗,可她还是勇敢的提着三脚架高抬脚、轻落步,一步一步摸向门边
“碰噢”额头在不小的冲击下隐隐作痛,很快鼓起一个包。她撞到什么了?伸手摸摸看咦?是门框?好丢人居然在自己家里撞到门框
这就是温楚扬将门推开后看到的画面朦胧的月光里,身穿皮皮蛙睡衣的小女人拎着不知什么东西和门框大眼瞪小眼。
他想笑。尚未脱口的笑意却被一声尖叫轻易盖过。
一根黑不溜秋的东西对准他的头砸下来。
般什么?他下意识朝旁边闪,可右肩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棍。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打死你!打死你!”方如继续不怕死的挥动武器,穷追猛打。“让你闯空门!让你三更半夜偷东西!让你不偷别人偏偏偷到我家来!让你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懂不懂什么叫‘破家值万贯’?你懂不懂什么叫职业道德?你哇啊啊啊碰咚”
脚下突然一绊,她重心不稳的栽向前,尖叫着扑到贼人身上。两具身体在黑暗中重叠着倒进硬木地板的怀抱
尘埃散尽
方如只觉得头昏脑涨,几颗金星在眼前转来转去却照不亮她身子底下压着的东西呃东西?对了!是小偷!可他怎么一动不动?该不会被她撞晕了?呼幸好她够英勇,临危不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经过一番艰苦搏斗才将小偷制伏。明天的早报很有可能会登出“美少女力擒盗匪,巾帼不让须眉”的头条,记者会来采访她,说不定还会请她到附近的中小学演讲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她一定会怯场的总之还是先报警吧?毕竟这种人交给警方处理比较妥当
她一面想一面试着从“小偷”身上爬起来。哎?怎么起不来真别扭呢,这肉垫子害她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才好干脆撑在他肚子上好了,反正他已经晕了,也不会觉得疼好,用力撑起来一半了哎?她的脚怎么哇
“碰”的一声,失去平衡的身体又再度趴回肉垫上。
怎么搞的嘛?方如有点儿生气的拔着自己被卡在“小偷”两条腿之间的右脚,膝盖无可避免的在那两条腿上蹭来蹭去她一心一意为自由而努力,丝毫没发觉身子底下起伏不定的胸膛和越来越不平顺的呼吸
“出来啊!”几试不成后,她发出挫败的叹息。小手也打算探过去帮忙把其中一条铁腿移开
“别动!”温楚扬再也无法保持沈默,大喝一声的同时牢牢扣紧那两只越来越不安分的手,也使她更紧密的贴在自己胸前。
虽然双手被钳制,身体也突然动弹不得,方如却破天荒的没有尖叫。她只是愣住了。这声音
“瘟神?”她眨眨眼。
“是‘楚扬’!”他咬牙切齿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才一天工夫就忘了如何称呼自己的男朋友ruby,你很失败。”
“我我你我你放手啦!”方如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气恼的提出抗议。
温楚扬却轻笑一声,像是听了个不怎么高明的笑话,任由那两只小手在自己掌中徒劳的挣扎。
“放手?然后让你继续对我‘施暴’?”
“我哪儿有!?”方如拔高的声音在接触到那双反射了月光的黑眸后一点一点委顿“我我又不知道是你”“如果不是我呢?”温楚扬很庆幸黑暗隐藏了他怒意升腾的脸。没错,他绝对有生气的理由。进门就被暴打一顿谁能不生气?即使进来的不是他而是真正闯空门的小偷也这个冒失的欠揍的不懂得自我保护的白痴!
“好痛”方如不知道他怎么了。她只觉得箍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说来也怪,她这么一叫,手腕上的力道竟突然不见了。虽然仍被他握着个人的姿势也没变可感觉似乎有点儿不一样
一定是太黑的关系!方如努力说服自己。对,太黑了她怕黑,她不习惯黑暗的味道,她更容易被黑暗影响情绪真的是太黑了
“让我起来!”她突然大声说。至少大声可以掩饰胸口不规则的律动不管那是他的还是她的。
“为什么?”下面的人问。
“这是我家!”
“嗯哼?”
“我要去开灯!”
“所以?”
“所以你把腿给我分开一点儿!”他不知道她的脚卡住了吗!?
下边那位像是愣了一下。然后,一串可以把屋顶掀翻的大笑在黑暗中爆发。
“你鬼笑什么啊!?赶紧把腿分开啦哇你做什么!?”
本来一直很安分的“肉垫”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一丝丝热气吹进她的耳朵
“亲爱的ruby,你知不知道这句话通常该由男人对女人说”
哎?她说什么了?
方如努力回想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她好像说“这是我家”“我去开灯”还有“你把腿给我分开一点儿”
你把腿给我分开一点儿?
轰!
不用摸都可以猜出她现在脸有多烫。言情小说里读过的“写实“(注意不是“情色”是“写实”)片段一句接一句钻进大脑完蛋了,她居然说出这样这样的话,哪儿还有脸见人啊可是可是不对啊她才没有那个那个意思是他故意误导她,她才会想到那边那边去都是他他他在做什么?
她瞪大眼睛瞧着那颗黑暗中仅剩个轮廓的脑袋从约莫一尺的高度缓缓下降再下降滑滑的发丝垂落在她腮边,痒痒的温温热热的气息在耳垂和颈窝间徘徊
一股异样的酥麻突然窜过全身。方如倒抽一口冷气。
他他他他竟然舔她!?他怎么可以他们他们只是“模拟”恋爱的啊!他应该不会不会对她那样那样的吧?
wjlbn
“ruby”引人遐思的轻唤中和了越来越浓重的男性呼吸。
她好软好生涩轻轻碰一下就全身发抖温楚扬突然惊觉自己竟有些欲罢不能原本只打算逗逗她的初衷渐渐渗进某种陌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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