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夏凌的通话后,叶峻远收起手机,站在庭院的鹅卵石路上,望着已然夜幕降临的天空,英挺的眉目浮着一层淡淡的冷凝。
这段时间,他已经尽可能地收敛自己的行为了,不去碰她,尽可能地保持不会惊扰到她的距离,默默地注视她。
然而她还是想走,想离开这个家,离开自己的身边。
他真的,就这么的让她无法忍受吗?
迎面吹来一阵阵寒凉的夜风,四周围的树沙沙作响,几片枯叶打着璇儿落下,滑过他眼前,最终跌在他脚边,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他的心,莫名地也跟着抖了一下,喉头里也漫出几分苦涩的滋味。
忽然间很想见她,很想问一问,她到底要如何,才肯真正地回到自己身边,如果她需要时间考量自己,他会给她足够的耐心,不管是半年,一年,三年五载,他都可以接受。
只要她不要再想着要离开自己。
心被如潮水般侵袭而来的情绪紧紧揪住,他一阵阵地焦虑,恨不得下一秒就要见到她的人。
上了二楼,他笔直地走到她房间门前,抬起手刚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鬼使神差般的,他握住门把,直接推开走进去。
里面的灯是暗着的,窗帘被拉开,整齐地束在两边,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他看到沙发上横躺的身影。
洛笙安静地睡在那,脑袋下枕着印着小丸子图象的抱枕,双眼紧闭,呼吸清浅。
昏暗的光线中,叶峻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长腿迈开,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叶峻远在沙发前停下来,蹲下身,近距离地凝着她毫无设防的脸蛋,一点一点地在心里描着她的眉眼,原本浮躁不定的心情,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沉淀下来。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洛笙动了动,眉头微微蹙起,嘴巴也跟着砸吧了几下,像个小孩子似的。
他的心瞬间变得柔软无比,一股难以言诉的情愫在胸口膨胀,久违的热意在血液里涌动。
忍不住低吟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唤了她的名字。
大概是心里感应,洛笙缓缓地醒过来,睁开眼,目光却毫无焦距地涣散着,茫然而懵懂,仿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很久没有看到她刚醒来的模样,叶峻远和她对视着,四目相触间,忽然觉得灵魂被她的眼神摄住了,动弹无能,也不想动,眼里心里只有她,再也容不下旁的。
一眼万年,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这个词的真谛。
彼此凝视许久,又或许只有短短的一刹那,时间在此时失去了计量的意义,他低下头,在她的目瞪口呆中亲了亲她的唇角,半哑着嗓子低语,“饿了么,我们下去吃饭?”
被他的吻惊回魂,洛笙唰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叶峻远避闪不及,两人额头磕到一块,“砰”地发出不小的碰撞声。
各自捂着被受到重击的无辜额头,皱眉呲牙的,一时都有些无语。
叶峻远最先反应过来,轻咳了声,“没事吧?”
洛笙瞧了他一眼,抿抿嘴角,有点不顺畅的开了口,“没事……对不起。”
“不,是我不好,把你吓到了。”叶峻远自觉揽下这个“意外事故”全责,拉开她按在额角的手,仔细检查了半响,说道:“有点红肿,擦点药很快就消了。”
说着起身就要去给她拿药,洛笙不想麻烦,连忙道:“算了,不擦也没关系的!”
也就是刚撞到的时候有点疼,劲头缓过也就没什么了,以前她脑袋还直接砸到学校的铁架上,比这肿得严重多了,还不是揉一揉就过了。
她不过是草根出身的贫民女孩,哪里会因为在叶家住了一段时间,就变得矜贵起来了。
话虽如此,叶峻远还是回房给她拿了药过来,扭开盖子,用医用棉棒沾了药膏,要亲自给她抹上患处。
洛笙往旁边躲了一下,朝他伸出手,“……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看不到,不方便。”
叶峻远避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对准目标直接下手,淡绿色的药膏被均匀敷上,带来一丝冰凉凉的舒爽,很快消除了她最后的那点余痛。
洛笙不动了,顿时就定在了那。
……不亏是徐瑧从前被打脸专用消肿神药,效果果真是杠杠的。
刚收拾好,正好管家上来催促他们下去用晚餐,两人一起走出了卧室。
下楼时,叶峻远不动声色地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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