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哭,殿下明明是主子,却比他这个太监还可怜。
吱呀——
小李子听到门口的动静,擦擦脸,为主子拉拉稻草扎成的被子哽咽道:“回来了,把药草嚼了覆在殿下腿上,先消消肿。”
“”“快点啊。”小李子说完久久不见身边人动静,转头看去,惊鸿一瞥吓得瞬间跪在地上,使劲磕头:“主子,主子,奴才不知道您来了!您打奴才,您打奴才,十三殿下顶不住了,奴才身强体壮打着更舒服!主子您打奴才打奴才,奴才求饶声更好听——”
栖悦慢慢走过去。
小李子使劲磕头等着加注在身上的疼痛,突然,眼前一股香风飘过,他傻傻的看着来人跑到床前接住十三殿下额头掉头的毛巾,然后放进水里、拧干重新覆盖在十三殿下头上,满目焦急,痛苦万分。
小李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前粉盈盈的衣料散发着迷眼的光模糊了他的视线,不,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可怜主子。
“怎么烧成这样?太医来过没有。”
小李子惊的快速低下头,一双飞花百鸟鞋缀着细碎的亮石头在他眼底闪呀闪,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石头:“啊?”他竟没听清主子说了什么。
“怎么烧成这样?太医来过没有。”
小李子条件反射道:“已经好多了,再敷敷就不烧了。”说完死死咬住自己舌头,怪自己不会说话,主子肯定不是问这个:“锦榕已经去挖药了回来就给殿下用。”说完又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万一这小主子不想要殿下治病怎么办!立即改口:“不,不是,只是去取水,对取水”
章栖悦没细听他说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赶紧又给他湿了湿毛巾敷额头上,这么烫还说好多了?
章栖悦看着床上血肉模糊的人,再看看他头上不起作用的毛巾,恨不得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他是九炎落!高高在上的九炎落啊!他是皇子!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皇子!真以为九炎落死了他们一个个都能升官发财!该死!
九炎落迷糊的睁开眼:“你”分不清轮廓的嘴角仿佛露出一抹笑意:“栖我好”似乎是累了他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看着这样的九炎落,章栖悦气的浑身发抖,不顾狼的大喊:“来人!”
前院的郭公公、黄公公扑通跪了进来,脸上笑的几乎看不见眼睛:“章姑娘,您喊奴才!”
“滚去请太医!”
郭公公闻言为难的垂下头:“姑娘,您没来过,恐怕不知道规矩,这里是不好请大夫。”然后谄媚的承诺道:“姑娘若是看了心里过不去,可以等小贼人病好了再来,奴才保证您是第一个动手的,绝不扰了您的兴致。”
“闭嘴!”章栖悦闻言冷笑,她早已见识过这些奴才的嘴脸,不受宠时都恨不得扒人一层皮,更何况九炎落是皇上点名想整死的人,这些人还不可劲欺辱他:“你们这群——”
“别我”
章栖悦急忙握住他欲抬起的手:“别说话,我知道,你没事,我没担心你,乖乖的躺着,我保证你没事。”
一旁的小李子闻言仿佛看到了救星,嘭嘭嘭更加卖力磕头:“姑娘心膳,姑娘救救十三殿下,求姑娘救救十三殿下,奴才做牛做马报答姑娘,天天给姑娘烧香,求姑娘发发慈悲,求——”
紧接着一个更瘦小的人影与小李子跪在一起磕头:“求姑娘救救殿下,求——”
章栖悦听到这道声音忍下心里涌出的漠大恨意,僵硬的移开目光,转头看向门口的奴才,一字一句的道:“去请太医——”
郭公公冷汗直冒,他最烦遇到同情心泛滥的主子,什么都不懂还总是要出头,偏偏他们还得罪不起!他忍着压力:“回姑娘,太医们都很忙,要不姑娘请示下皇上。”、
“忙?”栖悦冷笑着解下腰间的玉佩:“太医院没空就去请胡太医!如果他也没空!你们所有人一起撞死在门柱,本小姐听个响!”
——如朕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