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密鼓紧锣,铜雀高台缓缓升起,高台中,一条彩练杨帆而起,数条丝缕交织齐飞舞起漫天丝纱。
一位绝色的女子若出鞘之剑,凌厉绝艳,惊若翩鸿,在漫天丝纱中忽隐忽现,好像浮云遮蔽的月光,飘上飘下;好像旋风吹卷的雪花,惊鸿一现;似轻盈迎风的龙凤在海浪中滔天,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突然斗转星移,一切繁华若枯骨,好似历经了几世几劫、腥风血雨,罗裳飘拂,百纱散去,她似秋日下盛放的菊花,体态柔美若春日的天松,一跃一飞,尽显舞姿绝美幽妙。捧红花落出比所有语言都要妩媚动人。
所有人顿时屏息,若飞天九女入尘舞在文人骚客的心尖,若枪指天下舞出怒目武将的疆土,她如一粒无人可忽视的亮光,流淌入众人的视野,舞姿若鸿,无人发生。
唐炙颤抖的睁大眼睛,指着下面:“栖栖悦”
轩辕佳也大叫:“是悦姐在跳舞,悦姐怎么下去了”
瑞枫叶立即冲到窗前。
九炎落紧跟而上。
权书函换完衣服回来,也诧异的上前。
窗台上,傲立高台,舞动动人音律的女子成了世间唯一的色彩,她所舞之处,犹如踏上人的呼吸,掌控万物!
权书函整个人都愣了,看着台上的她,仿佛空气中都凝结了如许芬芳馥郁,世间一切荣华富贵,又怎能比得上她霎时的芳华。
睁开眼,眼前几欲翩飞的女子才是真切,如同秋风乍起,落英缤纷她又完成了一舞让人心惊的跳跃,权书函看着,不知不觉间,以双手紧握,如被雷击,连握笔的手都无法握物。
任由心当啷一声脱离锁链桎梏,追随而去。
瑞枫叶目光一沉,刺啦一声扯下纱布,飞速而下,拥起舞动的女子消失在铜雀台上。
九炎落紧紧的抿着双唇,仿佛周围的繁华散去,空留美人如玉,他的悦姐姐啊,如果我们不是高权下身不由己的棋子可他又多么庆幸,我们身在红尘
数十道条幅落下,第四题‘惊舞’落幕,大厅里没有想起刷刷的书写声,只有寂静屏息。
章栖悦待耳畔的风声落幕,依然趴在瑞枫叶胸口不敢起来:“就一下下啦,一下下,帮师父个小忙。”
瑞枫叶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她一摇二闹弄的什么脾气都没了,徒留一句:“你呀,一会不看着都不令人省心。”
“瑞哥哥”
瑞枫叶轻揽她的肩头,看着她扬起的纯真目光,无论见过多少次都很难想象,她柔若的手臂能舞出那样的惊心动魄:“悦儿”
“恩”
瑞枫叶再次吻了她,轻柔的小心的怜惜的,唯独没有欲念,心却仿佛要跳出来与她溶为一体。
不远处,一位身穿舞衣,望着落幕的舞台的小姑娘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是属于她的,是她的啊?
楼姑姑抱琴下来,路过小姑娘身边,无声的笑了:“告诉你师父,她以前斗不过我,现在你也一样,下次翅膀硬了再放肆。”说完孤傲的扬长而去。
小姑娘呆愣在原地,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发抖,她的机会,她的舞蹈生涯?一切都没有了。
管老爷亲自赶了过来,这次他没敢对楼姑姑说什么,但望向舞娘的目光颇为不悦,他不管什么理由,不管第一坊有什么个人恩怨牵扯到他的事就是不行,他花钱可不是请姑娘的!
小姑娘被看的惊慌不已:“我我没有,只是,只是躲在这里而已,我没想过”
九炎落走过来,淡淡开口:“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然后目光落在小姑娘一身舞服上,阴冷不已:“衣服都穿好了,谁会跟自己的生涯过不去,可惜”说完转身而走,他没在此看到他要找的人。
管老爷疾步哈腰追上,这一次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第五场他可请了内阁大学士的女儿弹琴,如今,他恐怕请了天仙外面的人也不买账了,这可是把内阁得罪了,唉,不知把那扇屏风送出去,能不能安内阁大学士的不悦。
小姑娘喊着泪遥看着走远的男子,那是谁?不过一句话就免了青山之主对她的责罚?她苦练舞技,追求的不就是这样一份庇护,小姑娘突然哭了哭自己的无知,也哭自己的愚蠢。
文会可能依旧精彩,但那春风斜阳里的玉人,擦肩而过的背影,了了几舞的精彩,不知成就了多少人的思念。
章栖影呆呆的站在人群中,贝齿轻咬红唇,心思若血翻涌,他苦练的技艺此刻就如当头一棒把她打醒,她挣扎的努力在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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