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丫头,那年到府里来给我送东西,晚了歇在这边的院里,你父亲喝醉了将她错认成你母亲,这才与她发生了那么一点关系。后来她回到我娘家那边去,遭了战火,你父亲去救人,将她一起救了出来,才发现她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出生不好,性子柔软,模样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清丽,你父亲对她的感情不深,可到底霍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到外面,所以还是我和你母亲做主才让她做了姨太太,她也是你父亲房里最后一房的姨太太了。天朗倒是随了她的性子,老实敦厚,心思简单,不好争名夺利。这个孩子自小是被二房和三房欺压着长大的,可因着他心宽,倒也过的自在安稳。但天朗毕竟也是你父亲的孩子,身上是有你父亲的血性的,他自小与西州关系要好一些,你往后无事,也可以多往五房走动走动,我们这些老东西总归是要越来越不中用的,独木不成林,大风过来了,容易折了!兄弟骨子里流的血是一样的,多个帮手是好的。”
顾晚站起来,朝着老夫人拜了拜:“孙媳妇儿谨遵老夫人的教诲。”
到底,老夫人还是偏向霍西州这边的,否则不会特意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一点就通。”老夫人笑着说:“好了,坐下吧,瞧瞧,你这一站起来,你母亲的脸色就不一样了,好像生怕我也会欺压了她的儿媳似的。”
“哪里,母亲说笑了,”白芷兰语气柔和的说:“我心里都在想什么,母亲是知道的,这么些年,姨太太一房接着一房,又总是明里暗里算计我的儿子,我心里对那些个姨太太和霆哥是有怨的,但唯一没有怨的就是五夫人了,说起来,她是清苦的,也就是当年被霆哥醉酒后给……多年来,就算是做了姨太太,霆哥也嫌她小家子气,再没有进过她的院子,好在她的孩子天朗懂事又孝顺,是我们霍家亏待了她,如今对她的孩子好一些,也是应该的。”
“你心里不多想,我就放心了。”老夫人点了点头,又像是无意的问了顾晚一句:“晚晚,我听说这次的事情,二房那边也有份参与?”
顾晚愣了一下:老夫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想知道她和霍西州更多的想法还是在试探她?
她要不要将自己知道二夫人一定参与了的事情说出来?
这时,她想起来这边之前霍西州对她说的话:在母亲跟前,什么都能说,在奶奶和父亲面前,注意保留,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你一个儿媳妇,可奶奶和父亲却有四个儿子……
这么一想,顾晚马上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问:“怎么这次的事情还与二房有关吗?可是三哥不是去剿匪了吗?那奶奶的意思是……二夫人?”
……她故意将老夫人这一问曲解成是老夫人对她的指点,低下头,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后,才说:“在那些抓奸的人之后,倒是也有二夫人,据二夫人说,是因着孟书衡的三个姨太太非要见孟书衡,她觉得顾雨婷怀着身子不方便才将她们带进了府,顾雨婷倒是不遗余力的诋毁我了,可二夫人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的,奶奶,你怀疑二夫人吗?她是故意撇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