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小凝带上假面具,温顺乖巧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手死死的捏住了手帕……
“晚晚,我陪你一起进去吧。”霍西州见顾晚抬起脚步要往姜舒美的房间走了,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了,这是我和她的恩怨,我自己解决就是最好。”顾晚说着,又拿出了霍西州送她的那把勃朗宁:“更何况我还有这个,姜舒美如今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她伤不了我。”
霍西州想了想,点头答应:“那我就守在门口,万一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
“好。”顾晚应了,随后走上台阶,推开了房门,进去了。
“晚儿,你来了,坐。”姜舒美还是坐在床上的,又将床头柜上放着的已经冷掉的小半碗补汤给喝了,逼着自己保持精神。
顾晚没坐,只是走到距离姜舒美还有五步远的地方站定了,平静而冷漠的望着她:“说吧,见我有什么事。”
“我以为,会是你想要见我,”姜舒美说:“毕竟,我对你做过那么多的坏事,你难道一点都不恨我吗?”
“以前自然是恨的,”顾晚说:“可是自从我和顾家断绝了关系后,我就不恨你,毕竟,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气的,你已经没有资格浪费我太多的时间了。”
“因为你知道了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姜舒美的心里微微有些疼。
在没有想起来顾晚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的那几年,她也曾对欺负算计顾晚有过犹豫和心软,尽管,那样的时候少的可怜。
“不,”顾晚回答:“因为你让我对亲情彻底绝望。”
“所以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对你来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不是吗?”姜舒美说:“因为,让你失望的亲情并不是真正的亲情。”
顾晚有些惊讶,她很难想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姜舒美的嘴里说出来的。
难道,姜舒美又有了什么新的算计?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姜舒美,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凝生了个好女儿,”姜舒美却转移了话题:“我和你母亲曾经也是一起念过书的,那会儿,先生说我就像是高傲的凌霄花,只开在高处,而你的亲生母亲苏凝却像是一枝寒梅,扎根在泥巴里。我一直以为这是先生对我的夸赞,毕竟,凌霄花多么美丽啊,开的灿烂,开在温暖的日子里,可是寒梅呢?长在雪地里,扎在泥巴里,开在冷冰冰的冬天,有什么好的?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先生说着话的意思……我是凌霄,只想着攀附别人,然后接着高枝炫耀自己,可其实呢,轻易就能被舍弃,而你的母亲,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梅花树,卑微的时候不消沉,困苦的时候不放弃,高贵的时候,也不张扬,却是寒天雪地里令人敬佩的那一枝独秀。顾晚,尽管你和你的亲生母亲没有见过一次面,但是你却还是很像她,你在顾家的时候,被所有人欺压,若是旁的人,早就长偏了,可你却没有,不仅没有,你还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让自己变得优秀,强大起来,待到花开,香满江城。我姜舒美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苏凝还是赢了,你也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