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夫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双腿发软,好半响才集中精神给安如意看了伤口,却是连连摆手:“不行啊,伤口这么深,中医是治不好的,得送去西医院……”
高凤瑜的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抓住老大夫问:“你说什么?难道……很严重吗?”
老大夫三两下收拾了药箱,几乎不敢在原地呆着了,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他要是治死了人,以后谁还敢找他看病啊,于是急急匆匆的背着药箱想要离开:“夫人就别为难在下了,在下学艺不精,治不了,夫人还是赶紧把令嫒送去西医院吧,说不定还有一丝的希望……”说完,还真就逃命一般的跑了。
他今儿若是提前晓得是到这里来看诊,而且还被南方十六省最有权、势的人盯着,肯定是不来的,这会儿,拿来还敢多停留一秒钟?!
见老大夫这个样子,上面的人没有吩咐下来,门口的士、兵也就没拦着。
大厅里,安母已经瘫软在地:“这……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我们家如意不过就是摔了一下,头上磕破了一个口子,最多养一养就好了,之前我们家如意肚子里上中了一刀,又中了毒的,不是都……”
她差一点就把之前安如意在酒店算计吴香兰和江济北的话说出来了,但还是及时的打住了。
可她起了这么个头,吴香兰也终于逮住机会开口,马上就将话接了过去:“报应!我看你们母女两个落到这个下场都是报应!”
“大家都不要同情这对母女,她们的心思恶毒着呢,之前这个安如意故意跑到中医馆来我和我家男人面前来讨好我们,还打着我家晚儿亲娘家表姐的旗号,我想着既然是表姐,就坏不到哪里去,她说要吃的,我就给她做吃的,她说冷,我就给她缝制手套子,结果呢,她把我骗到酒店里去,污蔑我给她下毒,污蔑我要杀她……
我和我家男人虽然是乡下人,但也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平日里连口角都不和人动的,怎么可能去害人杀人?简直是差点就冤枉死我了。
对了,当时她那伤,她那毒,还是我家晚儿给处理的,我家晚儿大着肚子救她啊,她还在房间里熏那个什么……有让妇人滑、胎的香,后来警、察先生问,她说是自己宁神用的,宁神用的需要在房间四个角落里都点上?需要将房间里熏的那么香?
我当时没有仔细想,现在想起来,她安如意分明就是一条毒蛇!这就是早早的挖了坑让我们跳,好引得我们家晚儿过去,想害我们家晚儿呢!
好在我们家晚儿是个有福气的人,早早的就察觉到那屋子不对劲,让德叔把那香给掐了,不然,现在早就出了大事情了。
这一老一小两条毒蛇,见这种毒计不顶用,今儿又上门来闹事,这要是个真有屏障的也就罢了,偷了我家晚儿的功劳,在这里不要脸的让霍家报恩,我吴香兰活到这么一把的年纪,不说见的人多了,可就算是乡下最不讲道理的泼、妇,也没有这么无、耻的。
可就凭他们,竟然还敢说自己是什么高贵的千金什么的,骂我家晚儿是泥腿子?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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