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才是笑的最好的!
陈嘉怡深呼吸,尝试着把自己心中的愤懑情绪都压下去,等几秒后,她终于心情平复,继续转动钥匙。
门咿呀一声,开了。
陈嘉怡拉着云崎的手,面无表情进门。
屋内,苏晴晚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徒留苏蝶坐在桌子前,点着一盏煤油灯,伏案在看书。
门口玄关处她们俩弄出的窸窸窣窣声响貌似对苏蝶没有一点影响。
苏蝶无视她们的同时,还用钢笔在书上勾勾画画,全然一副不被外物打扰的高冷模样。
陈嘉怡视力好,定睛一看,看清楚了苏蝶是在读九老师授课的《药理千问》,她嘴角不由牵了牵,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呵,苏蝶这么认真学九老师的课程,怎么不在课堂上见她积极回答九老师的问题?她是要装模作样是要演给谁看呢?
不对,这女人也许打的是曲线救国的馊主意。想利用考试,让九老师也注意到她呢?
陈嘉怡越想心里越觉得肯定是这样。心里不痛快,腮帮子也气呼呼地鼓了起来。
“苏——”陈嘉怡下意识地想质问苏蝶,话到喉咙口,接收到云崎提醒的眼神后,只能撇撇嘴又给自己囫囵咽了下去。
罢了,她刚答应了云崎,不能冲动在今晚与苏晚晚她们起冲突。现在一问,苏蝶肯定阴阳怪气不好好回答。而自己心里头的火气早就燃到头顶了,两人肯定要对骂起来。
陈嘉怡收回了视线。弯腰从玄关处的木制鞋柜上拿拖鞋,低头的一瞬,她才发现:她和云崎的鞋子都脏的厉害。学校派发的统一的米白色的女士牛皮鞋上,不单都是草木剐蹭的痕迹,两人的鞋面上还有不少的泥点子。
陈嘉怡一面心说‘这是哪里来的乞丐婆的鞋子,这么脏...’一面扯了扯云崎的袖子,“快把鞋拖了,丢到外面去。”
钱雨婷不耐地蹙眉,“为什么要丢鞋?”
看到苏蝶手中的书,钱雨婷才被迫想起来,过几天就是他们大学新生的第一次闭卷考试。她心里烦躁的要命,偏偏这陈嘉怡是个饭桶加蠢蛋,半点看不出她面上的郁色。
陈嘉怡理所当然道:“学校发的白鞋太脏了。不丢的话,我雇个阿姨帮咱们洗干净再穿。顺便,咱们都给家里写个信,让给自家里给咱们拿几双市面上刚出的新鞋,派个专人送过来怎么样?你们家不是刚好做进出口贸易这一块么。伯父肯定哪些鞋是市面上最新的款。”
陈嘉怡说这话时,对钱雨婷讨好地笑了笑。云家一直是国内进出口贸易的顶级大鳄,很多作为舶来品的鞋子,都还没入到国内,会先进入云家人的脚上。
她厌烦学校的女鞋很久了,做梦都想换几双个性的皮鞋先过过脚瘾。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鞋?’钱雨婷心里鄙夷,挥挥手对陈嘉怡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擦干净。”
自己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城市,暂时摆脱云桑文的掌控,怎么可能还会自己修书回去,在云桑文跟前刷存在感。
而且,云桑文这老狗已经把犬牙派到了这里,古月创泰不死掉,云桑文不死,她就会时时刻刻处于被饿狼环伺,随时可能被人下黑手的危机中。
不行,决不能袖手待毕,必须在事情还处于萌发阶段时,快刀斩乱麻!
钱雨婷唇色白了白,心底划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