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面容俊伟,做事有魄力,还都愿意宠着她。嘉怡做什么想不开,看上沈家这个破落户的儿子?
陈父心头郁结,忍了忍,还是在晚宴结束的时候,没忍住。他特地招手让女儿坐在自己身边,道:“嘉怡啊,一晃眼你都成婚了。爹明天就要回去,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爹说?咱们要不在公馆里转转?”
说罢,陈父抬眸,看向沈顺琨和他的父母。
沈父佯装看不到妻子的僵硬,扯了扯嘴角道:“当然可以,要不让阿坤带你们转转?”
沈顺琨从善如流应了一声,温和道:“如岳父所愿,嘉怡对公馆内的路线不太熟悉,还是由我带着你们转悠吧。”
陈父一双手摁在陈嘉怡的手腕上,轻轻拍了拍,漫不经心道:“沈家公馆也就我家宅子的十分之一大,我相信我女儿不至于这么点地方都能带错路。”
沈家父母神色稍霁,“...”
陈家财大气粗,也不该说话这么直白,这不埋汰人么?
而且,原来现在陈家主母不是陈嘉怡的亲妈,那这两个人刚才腻腻歪歪去卧室里聊天,是聊了什么?
沈家父母越想越如坐针毡。沈顺琨倒是从容不迫,为陈父斟了一杯红酒,笑了笑:“这里只是家人为我上大学后有个照拂,特地置办的一处简陋公馆,算不得沈家主宅,岳父若有时间,年关可到我们家老宅看看。”
陈父点头,“实不相瞒,我就是想跟我女儿单独待会儿,聊聊天。不用你们跟着。嘉怡她亲母走的早,我从打拼产业的时候,就没让我女儿离开过自己视线。我还给她找了七个备选的义兄,想等她长大了选择一个,直接入赘陈家。可嘉怡不听话啊,什么都没告诉家里,就和你们顺琨定了终生。我这心里不痛快,当然要跟我女儿多说几句,疏导疏导。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岳父和我妻子父女情深,小婿理解,那嘉怡,你好好陪着岳父在公馆里走走,咱们楼下的花园,有一些冬末春初会开的花种已经慢慢复苏了,我前些日子看到里面鸢尾都开了,你刚好可以带岳父看看。”沈顺琨亲昵地凑近陈嘉怡,勾了勾她的鼻子,“好了,我不说了,岳父该等急了,你们去吧。”
陈嘉怡忍住牙关的发抖,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嗯。”
她搀扶着陈父站起来,“爹,走吧。”
她有很强的预感,自己在这再待下去,会被沈顺琨的病态影响,跟他一样变成一个表里不一、笑容越发扭曲的魔鬼。
陈嘉怡扶着陈父背影远去后,沈母和沈父放下筷子,心下忐忑不安地看着沈顺琨,“阿坤啊,你说她会不会趁着她爹在这,说一些对我们不利的消息?”
沈顺琨轻轻晃了晃透明水晶高脚杯中的红酒,嘴角噙笑,“常人面对这种机会,兴许会抓住。但陈嘉怡难说,她的蠢已经深入骨髓,你们且看吧,她不单会说我们对她很好,还会让她爹少操心。”
“世上真的有这么蠢的姑娘?”沈母嘀咕,心下觉得儿子的论断过于武断。
“等她回来,看她爹的反应,你们就知道了。”沈顺琨自信一笑,将流动在杯底的红酒一口闷掉。殷红的酒液顺着沈顺琨的嘴角滑落,一瞬没入沈顺琨深色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