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道沈顺坤只是爬起来,恶狠狠地回头扫了一圈,恼怒道:“是谁!”
哪个混蛋把他推出来当靶子的?他保证要这个人死的不能再死!
陈嘉怡眸子暗了下去,她就知道,自己嫁的这个男人虚伪自私,半点都不会为她考虑。可笑自己在这干嘛呢?
自己的丈夫为了苏晚晚当众给她难堪,她最喜欢的男人狠辣一脚将她的面子里子全部踩到地狱里,只因为不喜欢自己对苏晚晚嘲讽,说苏晚晚是个人尽可夫的无耻女人。
“难道我说的有错?”陈嘉怡嗬嗬地痴笑起来,仰着头望着沈顺坤身后那个眉目冷寂璀璨如星光一般的男人,“苏晚晚若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毫无底线地在护着,按她的出身,她凭什么跟我上同一个学校?凭什么得到大家的喜欢?一个破落小村姑罢了,早该找个农夫结婚生子,可她却这打着学习的名义勾搭男人。就是不要脸!”
亡九脸色微沉,径直掠过僵直的沈顺坤,走到陈嘉怡跟前,静静地看着她。
“你很难过吧?什么都比不上我们家晚晚。她的高贵,她的善良,她的勤勉努力。你一样都比不上,只能在这跟个疯狗一样,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抹黑她。”
陈嘉怡眼睛猩红,死死地瞪着亡九,嘴唇挤出一丝冷笑。“老师,我之前眼瞎觉得你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好的男人。可现在,你让我想吐。苏晚晚她的真面目我已经跟大家揭开,你不愿意相信又如何。贱民出身,是她永远的耻辱。她这辈子都比不上我!”
亡九揉了揉眉心,黝黑幽深的眸子映着陈嘉怡狰狞可怖的面容,越看越嫌恶。他一字一顿道:“陈嘉怡,把你说的话都收回去。我早说过,晚晚她的高贵,你这辈子都无法企及。”
众多学生在场,自己怕引发骚动,这才不用力量给陈嘉怡一个痛快。
但明着不杀人,不代表他不能给陈嘉怡惩罚。
袖子里掩着的手,虚空抓了一下。
陈嘉怡登时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唔——”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快窒息了...
陈嘉怡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妄图压制住这股玄、秘的力量。
——不,她决不能在这股力量控制下‘自、杀’。自己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才刚刚在众人面前揭露了苏晚晚的低劣,现在只要等待校方将苏晚晚赶出安御,她就能联合找的几个地痞,一起把苏晚晚毁掉!
这个时候自己若不明不白地死了,那算什么?一个笑话么?
陈嘉怡用力咬破舌尖,借着钻心的疼痛让头脑清醒,想打破这个诡异的‘诅、咒’。一双手却还是分外不听话,以手为爪,铁钳似地箍住脖子。
自己跟自己的拼死博弈,让她痛苦不堪,气力渐渐散去...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死去?以莫名其妙的方式?
陈嘉怡痛苦地合上眼,放任脖子上的力量越收越紧,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间,那股力量消失了。
‘咳...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陈嘉怡缓缓睁开眼,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