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明天我从妈妈那里回来,脸上肯定多一个耳光子。”
耳光子,从她口中说出来,带着几分自嘲。
唐慕凡放下手中的书,走至床边,看着有气无力的女人,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般。
“她不会打你。”
“不,她会的。难道你不懂,在她看来,我今天做的事,就是大逆不道,完全辜负了她的教诲和期望。”
他不懂?嗯,他的确是不懂,因为从未感受过这种来自母亲的,无论是爱或者是期盼或是压力。
“虽然不懂,但我知道,她现在舍不得。”
“嗯?”
舍不得?付西西一溜烟坐起来,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说话的人。怎么个舍不得法。
哦,她明白了。
“是因为我嫁人了,老妈要是打了我,就不能向你交代了对不对?哈哈,我现在可是半个唐家人,相当于有了保命牌!”
就在女人还在洋洋得意时,唐慕凡嘴角的笑意已经有了几许凉薄,唐家人,她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小笨狗,我希望,你能记得自己说过的。
“我要睡了,最近都没睡好,晚安老公。”
说着,乖乖躺下,她真的好困,只想着睡,,不会真的要变成猪了吧。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女人还真睡着了,这睡眠质量,最近好像过分的好。
唐慕凡轻笑摇头,几分宠溺,几分无奈。
打通了电话,看着那熟睡的妻子,声音轻柔——
“妈,是我。”
“慕凡啊……”
李珍没想到女婿会给她打电话,一定是她那可恶的女儿挂了电话就给自己老公抱怨了。
哼,倒也不笨,现在学会用丈夫来压母亲了。
……
G市,迟涵从未有过的忐忑。
有没有搞错,陆深没有带她坐飞机回去,而是来了酒店,开了房。
那前台一定是在开玩笑,只剩一间房间也就算了,明明是总统套房,怎么只有一张床!
连个沙发也不给么,难道要让她睡地板不成?
肯定有诈,尤其是那前台小姐说这话时,陆深嘴角扬着的笑意,老危险了。
这不,浴室里正在洗浴的男人,心情好像还很不错。
她就慌了,想着要怎么过今晚才是关键。
洗浴出来的陆深,只围着一条浴巾遮挡住重要位置,上半身完全裸.露在外,甚至还沾染着一些水滴,好不诱人。
咦,怎么莫名觉得,有些口渴。
嘶,迟涵你是不是疯了,竟然美男癌犯了,想去摸一摸那结实的胸肌。
天呐,这个可怕玩火的想法得遏制住。
“过来,帮我擦头发。”
他扔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愣着的女人,迟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来的,总之,心里更七上八下了。
过去,还是不动?
可不动,他一样会过来。
脚步,稍微移动一小步,猛的,又退了两大步——
“那个,你自己擦!”
毛巾,被扔回去。
嗯,中间是一条分割线,他不准过来,她肯定是不会过去的。
陆深蹙眉,瞳孔中染上不悦,那可怜的毛巾,再次被扔到迟涵身上。
“过来。”
“不——”
“最后一遍,过来!”
“我不!”
一场漫长的扔毛巾拉锯赛由此展开。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烦了的,总之,迟涵就看到他起身两步并三步贴近了她,好不温柔却十分固执霸道的把她抱起,像是扔玩具一般,抛入那柔软的大床之中。
“陆深,你……”
想说耍流.氓,可这厮本来就是流.氓!
那温热的气息,抵上她的鼻息之间——
“欢儿,嘘。”
食指,指腹温凉,摩挲着她的红唇。
她其实很美,不过之前看来和一般女人无异。况且,之前他不愿碰她,是因为……
不过如今,只要是他的欢儿,他不介意,因为在他心里,欢儿永远干净单纯,没有一丝瑕疵。
“不是一直想,做我的女人么。”
那声音,几许嘶哑,几许沉暗。
“那现在,我要你。”
那现在,我要你。
六个字,足够让床上的女人失了声息。
她没听错吧,陆深说了什么,说要她?!
之前他说过,绝不会碰她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大抵就是他心里所认为的不干净,连其他庸俗的女人都比不上的。
可现在,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一丝犹豫,像是预谋已久。
就因为,她换了一个身份,成了他心间上的人儿,所以之前他以为的那些过往,那些污秽,都可以不在乎了是么惧?
原来,只要冠有那人之名,一切都成为他陆深的例外。
何其幸福的欢儿啊,可惜……她不是那人。
与那双深沉不见底的黑眸相互凝视着,迟涵竟然觉得,这双眼睛,这份温柔,如果没有冠她人之名,她也许,会情难自禁,泥足深陷吧。
却是,他迷失了,她很清醒。
那薄唇的凉薄要覆上她唇间的柔软时,女人几乎没有多想,兀自扭过头,避开了属于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