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既然人在,她倒是想去和他聊聊,关于唐慕凡的事。
可是去到那人的书房,却是门没有关,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推门而入,没有人在里面。
她走进去了,看了眼陆深的书房,说实话,要不是佣人每天都在打扫,这怕早就落了灰。
整个唐家,早就冷寂到没有人息。
书桌上放着一份白色的文件,沈安言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不是普通的文件。
走近,拿起那文件翻开来看。
不过才第一页,她就对那些贴上去的照片万分震惊,在看着下面的那些具体时间和地点,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接着,一页又一页,她目瞪口呆。
怎么会……
这竟然是……何沁秋和孙林的……
原来,这两人真的有那层不正当的关系。这应该死一个侦探给陆深的详细资料,标注着时间地点,这两人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甚至以照片为证。
绝对不会假!
何沁秋和孙林有苟且,而且时间很长了!
果然,难怪平时她看着孙林对何沁秋的态度,就不一样。但碍于没有证据,所以无法怀疑到两人有染的份上。
可现在,证据就在她手里,千真万确,这次错不了!
原来,何沁秋你才是最低贱的女人。名义上是唐家的夫人,受人尊敬。却是背地里,和司机下人有染。
沈安言发现了这个,心里自然是畅快了。
还以为捏不住这女人什么把柄,这次有了这个,看她怎么翻身!
沈安言,要何沁秋一次就全部输光。
“随意翻看他人文件似乎很不礼貌。”
身后,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陆深半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已经不能自已的女人。
怎么,很满意自己看到的东西么?
沈安言现在才不顾陆深说的什么,只是拿着文件走到他面前,严声质问——
“上面写的都是真的?你找了人查何沁秋与孙林?”
看来,不是她一个人觉得那两人之间有问题。
陆深也是看出了一些才会去查的,查到了这些,他准备怎么做呢?
男人挑眉,沈安言还真是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那眉目之间,瞳孔之中,都布满冷笑。
仿佛对于这份文件,她很满意,甚至……想要做大事。
菲薄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声音透着几许阴柔——
“是真的。”
在确定之后,沈安言扬眉一笑。
“太好了,这真的是太好了!我们可以把这个东西给媒体,让何沁秋身败名裂!是的,这样一来……这样一来,慕凡就可以……”
沈安言只要一想到,她能够帮那个男人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很激动。
这样的愉悦,却被陆深冷冷的语调打断了——
“我可没想把这些公之于众。”
话落,从女人手中抽回那份资料,当着沈安言的面,放入书中的抽屉之间。
沈安言一听,脸色顿变,目光疑惑,夹杂着一些猜测。
“为什么?既然你查了,就说明你并非是站在何沁秋那边的!”
“可我也从不想帮唐慕凡。”陆深笑,笑得冷凛。
“唐慕凡和我有关系么?这东西,不过是给我必要时所用。”
必要时?沈安言冷笑出声,什么时候叫做必要时?
恐怕是,扳倒何沁秋自己独权吧。
陆深的野心,果然是不能小看的。
“陆深,你不能这样。你只是唐家收养的一个孩子,要是没有唐家,没有慕凡,你早就……”
“早就横死街头?呵,可怎么办,我并不觉得唐家给了我什么。”
并且,让他和欢儿分开这么多年,也是拜当年的唐家收养所赐。
“你……可慕凡之前待你不错,你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陆深冷笑出声——
“忘恩负义这种词用在我身上,似乎不对吧。”
末了,不忘讽刺眼前眉目冷然的女人:
“说到忘恩负义,陆某哪里比得上你。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再合适不过!
沈安言蓦地瞠目,咬紧唇瓣,瞪着这个男人。
是,她的确是忘恩负义,也不值得当年那个男人对她的好。
可现在,她想帮他,真的想。
“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可靳少奶奶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陆深的身份,嗯,唐家收养的人,外人。
沈安言的身份,呵,何沁秋的儿媳妇,表面上都该是何沁秋那边的人。
没有哪个做媳妇的,会指责自己的婆婆,甚至恨不得,让自己的婆婆身败名裂的。
这,不符合规矩不是?
一听到少奶奶,何沁秋的儿媳这样的字眼,只会让沈安言更加不能遏制住心中的怒火。
“我恨不得她死,失去一切!”
“哦,是么?可我以为,你很听她的话,嗯……比我这只狗,不相上下。”
无疑,陆深是在刺激沈安言。
这个女人的心魔,就是何沁秋。
“不!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甘心受她摆布!”
沈安言手捏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她有多狠何沁秋,力道就用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