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暴戾。前些时候去了一趟府城,欠了赌坊不少银子不说,又去青楼喝花酒。
“这喝着喝着,倒是为了一个窑姐和人打了起来,打伤了两个人,有个人断了一条腿。
“这不,闹到衙门去,衙门帮着说和了一番。对方就给了两条路,要么坐牢,要么给银子。二老年纪不小才有了个宝贝疙瘩,哪里舍得让他受苦,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急着凑银子去衙门赎人。”牙侩说着便叹息连连。
就连苏琬和杜晗听了都有些唏嘘,果然家有败家子,真真是要祸害全家。
父母辛辛苦苦多少年才有的基业,终归是一朝都被毁了个干净。
“都说养儿防老,这要是遇到这样的,可真是要将一家子都给坑害死。”田牙侩说着便摇头,“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儿子,也不管他了,让他把牢底坐穿。这要是带回来还不醒悟,一味的错下去,家里可不够败的。”
苏琬倒也不多言,世上很多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又或者说是外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条理清晰,分析的头头是道,想所有的事都理智的很。
可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
自己的骨肉,再是恨铁不成钢,也无法眼睁睁的放任去坐牢。
但凡有保出来的机会,很多家长都还是会尽力一试。哪怕是生气极了,那也等着带回来再暴揍一顿罢了。
亲情面前,有时候什么理智道义,统统做不得数了。
仔细在庄子上逛了逛,苏琬和杜晗倒是都很满意。地方不错,宅院也新,买下来绝对不吃亏。
而且主人家着急出手,也没漫天要价,价格上给的很公道。
牙侩也说了,若是她们决定要了,价格上还能再谈一谈,当然她们这边一定要给现银子,主人家还等着银子救人。
杜晗低声和苏琬说起,买庄子的现银子倒不是拿不出来。可以拿一些她的体己,还有锦绣阁的银子,凑一凑倒是也有。
只是买下来了之后,锦绣阁也就没有可动用的银子了。
“那就不用锦绣阁的银子,这庄子算是你我的私产吧!”苏琬想了想说道。
锦绣阁到底是开门做买卖的,总要有些银子流动。
“这样……好吗?”杜晗有些迟疑。
“我们不是要种花草?这里地方这样好,又这样大,怕是要用上。至于锦绣阁,也只用一用这里的宅院罢了,没什么不好的。”
既然苏琬这样说,杜晗也就没有异议。
“那就有劳田牙侩告知主人家,明日咱们衙门里见。”苏琬说道。
见她们已有了决定,田牙侩笑了笑。这庄子虽说好,价格也十分公道,可以说是谁买谁就是撞好运了。
不过这着急之下,买家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还是急等着要银子,一点不肯宽限,说真的,县城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现银子的人家不多。
那些手头极宽裕的,又嫌弃百余亩的庄子小了些,不方便管理。
这眼下找好了合适的买主,倒也是极好的。
先是锦绣阁这边找的他,自然这边会给他些辛苦钱。而卖家那边也急着出手,若是他能办成,那边也不会少了他的银子。
这一笔买卖,他倒是能从中得到两份银子,是极为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