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搬上了马车,晏儿也被苏杭抱上了车。
“我去一趟就回来。”苏琬冲着家里人挥挥手。
苏琬赶着车,一路上倒是遇到很多小孩子,蹦蹦跳跳的玩的高兴。
孩童清脆的笑声银铃一般传的很远。
看着那些孩子乐呵呵的样子,她倒也会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来。
小时候过年是真的很开心啊!虽然长大后回想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并不明白那时候怎么就如此开心。
大抵年幼时候有年幼时候的乐趣,又或者那个时候更容易满足。
小时候买身新衣裳都能高兴上两天,可长大之后,若是愿意,每天都能买得起新衣裳,也就不觉得那有什么可高兴的了。
很多东西,得到的越是容易,得到后也就越发没有那种满足感吧!
到了石头村,便径直去了村尾。到底是温暖的南方,即便是这样的时节,也并不会给人太多萧索的感觉。
这个时节池塘里虽然光秃秃的,不过池塘边的两棵大柳树却是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南方还是这点好,就算是冬天也依然充满了生机,给人带来希望。
“沈叔叔,韩爷爷。”晏儿一边喊着,一边蹦蹦跳跳的往里面跑。
苏琬则拴好了马,搬着东西在后面。
沈隽迎了出来,一把将晏儿抱在了怀里。
“想我了没有?”沈隽捏捏晏儿的小脸。
“想了。”晏儿笑着搂住了沈隽的脖子。
苏琬将带来的吃食都拿给了韩大夫,韩大夫招呼着她坐,“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的东西,前面送来的年礼就够多的了。”
“这是家里自己做的吃食,拿来给你们尝尝。”
韩大夫笑着去沏茶,苏琬觉得,沈隽回来了,韩大夫整个人都透着喜气。
晏儿奶声奶气的问着沈隽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沈隽看了苏琬一眼,自然也不敢告诉晏儿实话,只说是出去做买卖了。
“我昨夜都没有问你,你的寒疾可有发作过?”苏琬忽然问道。其实昨夜沈隽离开之后,她便想起来都没问他这个。
这个冬天,也不知道他过的有多煎熬呢!
“倒是发作了一次,不过也不算很严重。”
“不算很严重,是多严重?”苏琬定定的看着沈隽。她还是有些担心,即便能培养出烈焰草来,等到长成可以入药,也肯定需要不少时间的。
沈隽又是否还能熬到那个时候?
“也没比前一次发作严重,大抵是心下知晓有事要做,也不敢倒下。这病症怕也是欺软怕硬的,你若强势了,它也要乖乖让路。”
苏琬忍俊不禁,“若真是如此倒是好了,我可没听说过病症向谁妥协的。”
“你别担心,师傅为我调整了药方,只怕还能撑不少日子的。”沈隽笑了笑。
其实他自己也会担心,曾经他的确有视死如归的时候。可现在,他并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想守着阿琬和晏儿,也要查清堂兄之死的真相。
是谁置堂兄于死地,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所以他必须活着,至少他真的还需要时间。
“希望韩大夫的药方真能有用。”苏琬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