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还没睡。”苏琬在种烈焰草的炉子便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炉子。
“这么晚睡不着,是不是有心事?”
“我的确有不少事想让人解答,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苏琬瞥了韩大夫一眼,她也知道,如果她不信任沈冀他们了,那么韩大夫也不该相信的。
可韩大夫一直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始终给她一种很慈安的感觉。
和韩大夫相处,她觉得韩大夫就是个很和蔼可亲的长辈。
“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同我说说。”韩大夫停下了手上的活计。
“那我就直说了,沈隽,他是否就是宸王云炫?”苏琬定定的看着韩大夫的眼睛。
韩大夫有霎时的吃惊,“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莫非是听杜小姐说的?”
苏琬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里紧张的很。
“没有谁同我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可我想听韩大夫老实和我说,是还是不是。”
韩大夫点了点头,“是。只是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的?”
苏琬咬了咬牙,还真的是这样。不过韩大夫如此直爽的告知她答案,还是令她吃惊。
其实仔细想一想,韩大夫这个人很多事或许不主动说,可但凡她问了,他却是不说假话的。
故而要说起来,韩大夫对她也不见得有什么欺骗,应该都只能算是隐瞒吧!
可至于“隐瞒”这种事,谁都有些不愿意主动和旁人说起的秘密,就是她,对旁人自然也是有事情隐瞒的。
谁都有私心,有秘密,倒也算不得什么过错。
“今夜。我先前从未怀疑过他,可沈冀说要去宁国寻找烈焰草。沈冀是沈氏一族的嫡长子,身份尊贵,可不是谁都能劳动他的。”
“仅仅因为如此?”
“沈隽告诉过我,他很小就父母双亡,是被伯父养大的,可他的伯父也过世了,就连堂兄也被人害死了。这些,可不都是宸王的身世吗?”
也是她并不知道京城的事,对皇族中人的事情没什么了解。
倘若是“苏琬”,只怕早已经怀疑了。
可若是“苏琬”,沈隽是否也会求情?
想到此处,她的心便一点点的往下沉。沈隽求亲,口口声声的想要娶她,到底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是仅仅是因为她养育了晏儿?
“你这孩子,终归还是被你猜到了。”韩大夫看着一边的水开了,便给苏琬倒了杯热水,“夜深了,咱们就不喝茶了。”
苏琬端着杯子,烟气氤氲,迷蒙了她的眼睛。眼睛一热,鼻子也酸起来。
“你的心事,只怕是怀疑阿隽来此处的目的吧?”韩大夫定定的看着苏琬。
“我是很想知道,他和您为什么来。”
“有两个缘故,一个缘故就是他的寒疾,我们需得找个合适之处给他养病。他自从回京后,他的行踪一直有人留意。倘若他的寒疾如此严重让人知晓,怕是那些人更要给宸王府惹事。
“另一个缘故就是晏儿了,阿隽回京后便一直在调查储君之事。也是从万安郡主处得知,储君曾宠幸过一个宫女,那个宫女在储君出事的时候已有了身孕,却是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