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下最紧要的便是尽快熟悉京城,这毕竟是她今后要常住的地方呢!
马车正走着,却猛然停了下来,春云有些诧异的掀开了帘子,“这是怎么了?”
“前面人太多,堵住了去路。”车把式应了一句。
“这大清早的怎么会有人堵住了去路?”春云皱眉。京城固然热闹,可此时时辰还早,街上也不至于拥挤啊!
再说了,京城的道这般宽敞,不至于有太多人拥挤的都堵住了路。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姑娘安心,属下去看看。”刘聪说着便到前面去查看。
苏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在现代生活那么多年,堵车这种事每天都能遇到,有什么好奇怪的。
尤其是首都,那要是不堵车,她才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怪事了。
她掀开帘子看着前面,还真是有许多围观的百姓,熙熙攘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热闹可看。
晏儿也好奇的看着外面。
没多会儿刘聪便折了回来,“一点小事,应该很快就能过了。”
“那么多人堵着,到底是什么事啊?看着不该是小事啊!”采雪询问道。
“是犯人流放,不过人有些特别,是定安公主的儿子。”刘聪压低了声音说道。
“原来是他啊!真是便宜他了,刺杀咱们王爷,竟然还让他逃过一死。”春云一脸的愤愤不平,“这岂非是告诉世人,刺杀咱们王爷死不了吗?”
“行了,这样的话可不能胡说。”采雪忙捂住了春云的嘴,“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你可要吃苦头的。”
苏琬放下了帘子,果然如沈冀他们所料,定安公主随同如今为杜墨求情,帝王还真是会心软。
杜墨固然逃不脱罪责,却也不是死罪。
不过流放却也不是轻松的刑罚,尤其是对杜墨那样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而言。
山高水远,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还不是为咱们王爷不值嘛,皇上还是偏心大公主。”春云嘟囔道。
“这做长辈的,谁还没有个偏心的时候啊?再说了,就算不偏心,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至亲去死的道理。”采雪叹息道。
王爷固然是皇上的亲孙子,可杜墨也是皇上的亲外孙。
手心手背都是肉,孰轻孰重,又要如何衡量?
兄弟相残,于长辈而言,自然是最痛苦的事。
都是至亲,偏向谁都不对,若真按着律法严惩,似乎也太绝情。
“既是皇上的决断,不可多议论。”苏琬认真说道。“尤其是王府中人,就更不该有异议。”
越是这样的时候,宸王府的人越要谨言慎行。若真表现出对帝王决断的不满,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传入帝王耳中,不知又要招惹什么样的麻烦。
没有置杜墨于死地,也就当是宸王府卖定安公主一个面子。
“姑娘教训的是。”春云和采雪忙说道。
没过多会儿,囚车过去之后,围观的人群也就散了,苏琬他们也就继续往前走。
春云所说的女子喜欢去的街市,主要就是卖胭脂水粉、布料首饰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