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如宫中多年的收藏。倘若从宫内多带些好东西来,自然更好。
不过来的时候虽然有认女的打算,却是没有嫁女的打算。
那时候想着,即便是亲生女儿真的流露在外了,那自然是要带回宁国去的。
却不曾想这孩子已然心有所属,并不打算跟着他们回去。
当真是世事难料,没奈何的事。
“母后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其实你和父皇已经对我够好了。”苏琬说道,“你们准备的东西也够多了,并不需要更多。”
这种弥补,着实让她有些无奈。
说到底,感情是没有办法弥补的,何况是用银钱弥补的方式,着实很没必要。
再说了,当年的事,都是吴氏一个人的罪孽,其他相关的人都是受害者,她并未心存怨恨。
别说她不是真正的“苏琬”,就算是“苏琬”,她也觉得“苏琬”此人是不会怨恨宁帝和褚皇后的。
若真是要弥补感情,其实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弥补,已然足够了。
“好东西哪里能嫌多啊!女人的嫁妆是很重要的,这可是一个女人的底气。”褚皇后握了握苏琬的手。
从她及笄,娘便总和她说,嫁妆是女人的底气。嫁妆若是太少,不仅外人会嘲笑,夫家也会看不起。
何况女人的嫁妆从来都是属于女人自己的东西,就连夫家也是没有资格动的。
若是在夫家不受重视,日子过的艰难,至少有那些嫁妆在,总能让自己过的舒坦一些。
不过当年她被皇上做主嫁给了宁国恒王,出嫁的时候虽也有丰厚的嫁妆,最后逃亡去宁国,却是什么都带不走。
在宁国这些年,别人看着她地位稳固,艳羡她的人很多,却没人知晓她活的有多战战兢兢。
她在宁国没有任何依靠,唯一能依附的便只有皇上一人。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皇上赐予的,既然是一个人赐予的,自然算不得安稳,因为那个人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这便是远走他乡的无奈,过往的身份地位,统统都化为灰烬。
在宁国,有很多归贵女都曾试图挑衅她,夺取她的后位。
她能一步步走到今日,着实不容易。当然她幸运的是,皇上一直念着旧情,对她和孩子们都很不错。
再到她的长子慢慢稳坐东宫,她的地位也就算是稳固了,自然敢轻视她的人也少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要嫁在辰国,他们即便是女儿的依靠,却也鞭长莫及,她心里便很难受。
毕竟那样的日子有多苦,她很清楚。何况她还不知道,宸王能不能像是皇上对她那样对待她的女儿。
如今女儿和云炫的确感情深厚,可以后呢?谁又说得清?
人心是会变的,何况身边的诱惑很多的情形下。宸王那样的身份,前仆后继的女人不知道会有多少。
都说色衰爱弛,其实在皇家,往往是红颜未老恩先断。
如今,也只能是尽力的为女儿多做些事,希望这个孩子以后能过的好。
这个孩子不在他们身边长大,已然吃了很多苦头,若是今后再吃苦,她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