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薪水加起来至少要六万五,而这都还是没经验的人不懂得跟你加价,若是一个有经验的人加起来至少七、八万跑不掉,我已经帮他省那么多钱,而且还像7-eleven一样随传随到,六万元还算便宜呢!”华衍君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阿君!你好好哦!他才给我两万八而已!”赵渝嘟着嘴瞪了许羲晖一眼。
“没办法呀!谁教你是他的助理秘书而已,没关系,你不要难过,等伯宇的公司上轨道之后,我看有哪个适合你的工作再请你来,三万元应该没问题。”华衍君兴匆匆地说。
“华衍君小姐,你在我面前抢人,好像不太对哦;况且你好像还不是杜伯宇先生的老婆,你有权力决定用一个人吗?”许羲晖故意连名带姓地椰揄着。
“笑话!我为什么得是他的老婆才能决定要用谁,是他已经说了小事我决定,大事他决定,像请人这种小事,当然是由我来决定。”华衍君压根没有意识到许羲挥故意糗她,还振振有辞地说着。
“伯宇,看来我们两个会很辛苦。”许羲晖笑着摇头。
“你知道就好了。”杜伯宇感同身受。
“你们两个很无聊耶!总是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难不成”说着说着华衍君用惊慌的眼神看着两人。
“华衍君!”杜伯宇与许羲晖异口同声地吼着。
“什么事,我耳朵又没聋,叫那么大声,叫魂呀!”华衍君还用手指转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是啊!你们那么大声做什么?阿君的话还没说完呢!”赵渝也觉得他们两人莫名其妙。
“等她说完,我们又变成同性恋了。”许羲晖不悦地说着。
“又变成同性恋?!原来你们两个真的是同性恋!”赵渝惊讶万分。
“小渝!”许羲晖无力地垂下双肩,然后对着杜伯宇警告着“麻烦你搞定你那口子,别来影响我的。”说完就把赵渝拖出去,省得被华衍君气得剩下半条命。
“他为什么火气那么大?睡眠不足的人是我们耶!,我们火气都应该比他大才对。”华衍君自嘲着。
“你也知道我这几天睡眠不足,火气很大,那还故意说我与羲晖是同性恋。”杜伯宇哭笑不得地说。
“我又没有说,我只是怀疑而已。”她腼腆地说。
“都已经告诉你我不是了,你还怀疑。”杜伯宇有点怪罪她的意味。
“谁教你和许羲晖每次都那样,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眼中又传递着令人不解的讯息,我当然会再次怀疑。”华衍君为自己辩解着。
“就算这样子,顶多只能说我们兄弟俩感情比较好,若是这样子就令人怀疑,那你和小渝不是更令人怀疑,连住都住在一块,搞不好连睡也睡在一起,我不是才要难过我爱上一位同志?”他佯装伤心,泄气地靠着椅背暗暗“啜泣”偷笑着,因为他看到华衍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地杵在那儿。
“你不要那样,我从来没看过一个年纪那么大的男人哭,我只是不喜欢许义晖有时候的态度,为什么他都可以知道你心里所想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一清二楚不用再多言。不像我,有时候你说的话我还得想一下才知道你的意思。”华衍君第一次不知所措,双手互绞着。
原来这小妮子在嫉妒羲晖,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这下子杜伯宇“啜泣”得更凶,肩膀也抖得更厉害,连椅背也跟着动。
华衍君见状,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急得走到他的身旁“你不要哭嘛!好歹你也说说话呀?”
就在她着急的时刻,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原来你骗我!”华衍君发现杜伯宇根本没有任何哭泣过的痕迹。
“我哪儿骗你了?我又没说我在哭,是你自己说的。”他皮皮地说着。
“杜伯宇!你这个混蛋!”她气得用手捶他。
“哎呀!轻一点,你想谋杀亲夫也不要那么用力。”杜伯宇赶紧将华衍君的手抓住,免得自己真的被她捶成内伤。
“你不要脸!谁是你老婆!”华衍君双手挣扎着,想挣开他的手。
“除了你,还有谁?你知不知道你对羲晖的感觉就叫嫉妒,你懂不懂?”杜伯宇放开她的手环抱着她,免得她扭来扭去,这感觉还真让他有点“那个”
“嫉妒?!我会嫉妒他?”华衍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没错!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和他毕竟是三十年的老朋友了,我的习性他当然了解一些,就连阿宝也一样。但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会比较在意这些,况且你和我在一起不到一年,说要完全了解我,当然没那么快,就像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你一样。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在一起就是要让双方能互相了解,以后一定会有你知道而羲晖不知道的事。”杜伯宇轻声地哄着。
“真的是这样吗?”华衍君狐疑地看着他。
“没错!”他涸葡定地点了点头。
华衍君本想再继续开口,却见杜伯宇直瞅着自己,气氛顿时变得怪怪的,就在他低下头想亲她的时候,她伸手捂住杜伯宇的嘴巴。
“你不可以亲我!”华衍君叫道。
杜伯宇拉下她的手,不解地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这几天睡眠不足,火气有点大,所以有点口臭。”她瞎扯了一个理由。
杜伯宇是又好气又好笑“既然是口臭,那应该是捂你自己,而不是捂我才对啊!”“乱讲!谁说的,捂你,你才闻不到,捂我就没有用,反正我自己又闻不到。”
“既然如此,你应该捂我的鼻子,而不是捂我的嘴,你捂我的嘴,我一样闻得到。”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说什么。
“你强词夺理,我”
杜伯宇趁华衍君说话的当头,直接就将唇覆盖上去,过了许久,杜伯宇才不舍地松开她娇艳欲滴的朱唇,华衍君呆呆地望着他。
看她那副傻样,杜伯宇故意逗她“嗯的确有股味道。”他蹙着眉说。
“真的啊?”华衍君担心得眼眶红红地快哭出来“叫你不要亲,你就要,这样子,你以后一定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对我的味就好了。”杜伯宇安慰着,其实心里暗笑,原来她还是会在意他的“反正我也是睡眠不足,火气很大。”
“讨厌啦你!”华衍君脸色赧红地用手捶了他一下。
杜伯宇与华衍君两人就这样在公司里处理事务,顺便打情骂俏一番。
通常一个新公司或小鲍司想要接到大的case,基本上所提出来的企画案必定要有过人之处,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再来的第二步就是主事者要有魄力、耐力、毅力,不能被大公司恐吓一下就缩回去,倘若如此是根本无法与其他公司竞争的。
如同往常一般,华衍君与杜伯宇已先将资料搜集整理完毕,而杜伯宇也把企画案打出来,因为这次是真的实地上场去争取堡作机会,而不是坐在家里演练。
在偌大的会客室里,除了杜伯宇与华衍君两人之外,还有其他两家的业务人员,而他们会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争取儿童玩具的代理权。
在等待对方的空档,另外两家的业务员见到杜伯宇,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大明星,不过他们都不敢肯定,有谁会相信他会来与自己竞争这个代理权。
“请问你是杜伯宇先生吗?”无敌贸易股份有限公司的业务带着肯定的语气问着。
杜伯宇含笑看了他一眼才道:“你认为我是杜伯宇吗?我告诉你,今天一早到现在连你在内,一共有十八个人认为我是杜伯宇,看来我可以去参加‘超级明星脸’或‘龙虎综艺王’,这样我一定可以得到奖金,你说是不是?”
对方原本肯定的神情在听完杜伯宇的话之后,半信半疑,因为他说的话是台湾国语的腔调,后来又听到华衍君的一句话之后,对方完全不信他就是那个大明星杜伯宇了。
“别故意问人家了啦!你要不是戴了个假发掩饰你的秃头,谁会以为你是大明星杜伯宇。”华衍君不屑地说。
在听完她的话之后,其他两家的业务员面面相觑,大伙儿心里的疑问是“杜伯宇有秃头吗?”想来想去应该是没有,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杜伯宇。
杜伯宇转向华衍君佯装气愤,怒斥着她说:“你不说,有谁知道我秃头!”
“秃头就秃头,干嘛怕别人知道。”华衍君嗤之以鼻地说。
众人见他们两人在那儿斗嘴,也就不敢再过去问话。
此刻杜伯宇低声地向华衍君说:“你可不可以不要用秃头来掩饰啊?”
“为什么?”她不解。
“你看!”杜伯宇用下巴点了一下前面四个人。
华衍君一看很想笑,可是却变得憋住气,因为前面四个人,其中有三个人真的是秃头地中海、翻江过海、瞒天过海,剩下的一个是丛林大草原,不过就真的像戴假发。
“我怎么知道,有那么巧的事?”她吐了下舌头。
“当然有可能,这次这件case又不是小case,他们当然会派出公司的重量级人员,也许有些还是主管级的。”他提醒着。
“哦!难怪,既然是主管级那秃头就很正常了。”华衍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歪理。”杜伯宇好笑地说道。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又不是我想的。”她瞪了他一眼。
两人低头吱吱喳喳地一直在说话,完全没意识到其他人的眼光。他们是戒慎戒恐怕给金主坏印象,怎么眼前两人好似在打情骂俏,完全不管外面的情况,是两人知道自己没有希望才这样,还是大有自信才这么嚣张?
最后叫到杜伯宇与华衍君两人的时候,他们才发觉其他公司的人早就谈完走了。
接待人员带领着他们进入会议室,而人坐定位之后,对方马上问了一件事。
“杜先生真的是秃头吗,”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人问道。
杜伯宇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有关系吗?”
“有!因为我们在猜今天来的是不是全部都是秃头。”坐在右首一位美丽的女士开口。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猜?”华衍君不明白。
“因为接待人员告诉我们的。”年轻人解释着。
“原来如此,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以后与贵公司合作就可以知道这个答案了。”杜伯宇暗示着。
“你很有自信!”年轻人笑着说。
“你们又何尝不是对敝公司有兴趣才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既然如此,那我们言归正传,我也自我介绍,我叫归崎崇,是‘夏江’的业务经理,这位是夏芷黎,是我们副总经理。”
双方介绍完了之后,马上进入正题。过了三十分钟之后,归崎崇初步认定杜伯宇他们可以接到这个case,但毕竟基于公开、公平的原则,仍然得向上司报告之后再正式通知。
“归经理,很高兴与你谈得那么融洽。”杜伯宇起身与归崎崇握手。
“哪里,彼此彼此。”
“那我们先行告辞了。”
当杜伯宇两人走至门口时,夏芷黎突然出声“杜先生,不知你是否有女友?”她别有含意地看着杜伯宇。
华衍君一触及夏芷黎的眼神,心中警铃马上大作“杜先生没有女友。”她不等杜伯宇回答,迳自替他回话。
“哦?华小姐,你怎么那么清楚。”夏芷黎挑衅的意味非常浓。
“因为我是他的老婆。”华衍君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喔!是这样子。”夏芷黎扯着嘴角淡淡地说,让人听不出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了。”杜伯宇向两人告辞之后,即和华衍君离开。
遍崎崇一看夏芷黎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芷黎,你又想找男朋友了?”他揶揄着说,但眼眸中有着一丝让人不易发现的痛苦。
“我不是又想,我是才想。”夏芷黎高傲地说。
“那永泰呢?”他淡淡地问。
“他?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早没来往了。”她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没事了,那我先上去了。”说完之后一扭一扭地离开会议室。
望着夏芷黎离去的背影,归崎崇近乎自语地说着“你什么时候才会像儿时一样,跟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