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让陈德永进来后,张志阳立刻让他坐下,并把刚写好的计划书递给陈德永,并说:“你有什么看法,尽管的说出来吧,要说真实的心里话,不要怕我不高兴,就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毕竟有时候我也会犯错误,所以需要别人提出来。”
陈德永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看完后,对张志阳说:“这计划确实是好,一点错误也没有。成立这样一个公司,确实是很必须的。可是,张镇长,你得考虑一下,咱们已经有供销社,并且这供销社里面有十多个人,如果我们另外搞一个供销公司,那等于就把这个供销社架空了,他们不是没了生意,也没事干了吗?”
张志阳立刻把脸一沉,然后严肃地说:“但现在的问题是,让他们供销社干事,却效率低下,根本没能真正解决农产品的销售问题,如果他们真能高效的卖东西到外面去,也不会发生农民们到镇政府投诉供销社卖产品太慢的问题。所以,他们这供销社尽早要倒闭,还不如早点让他们倒闭,省得他们一天到晚收着工资,却耽误着全镇农民的大问题!如果他们的供销社人员没事干,可以加入新开的公司。”
陈德永知道,张志阳说的细节很详细,可以说早就把问题研究得透彻,一点逻辑毛病也没有,看上去真能行得通,并且也是必须的。然而事实上,情况却远比张志阳想像中复杂。
看着陈德永一直不说话,似乎陷入有口难言的地步,张志阳立刻严肃地问:“德永,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什么话,尽管的说出来,不要害怕我会不高兴,我需要的是真实的声音,你直接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无论说干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陈德永只好吞吞吐吐地说:“张镇长,如果你真搞这么一个供销公司,可是会把陆川地区整个供销社体系都要搞砸了。因为陆窖镇供销社,是跟县里的供销社连在一块的,也就是说,咱们镇的供销社,如果要把农产品卖到外面,需要经过县供销社之手,否则的话,就没能找到好的销路...”
听到陈德永这样说,张志阳眼中透出锐利的光芒,他问陈德永:“这么说,陆窖镇供销社其实是没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必须求助于县供销社,这样的话,就得让县供销社盘剥一份钱,最后到农民手里的收入就变小了,是不是?”
陈德永不得不点了点头,他无奈地说:“因为县供销社门路比较多,大家都觉得这一条路应该这样走的,毕竟人家实力雄厚,比起咱们镇供销社,是绝对是巨无霸,所以让他们赚这份钱,在过去我们镇里所有干部领导虽然都知道,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脱离了县供销社,自行开拓市场,必定会让他们恶意竞争,到时可能全部农产品,都销不出去。”
张志阳听到这里,不禁义愤填膺,他大喊了一句:“实在太不像话了,就因为县供销社有这样的恶劣行径,以前你们的镇领导都睁一只睁闭一只眼,白白的看着农民们的收入给人家盘剥走了?不行!我一定要成为这个新的供销公司,帮农民们赚到尽可能大的利润,并且,我有信心让咱们的供销公司打败县供销社,我将亲自出任供销公司的总经理,德永,你就当副总经理吧。”
陈德永知道张志阳的决心很大,现在根本无法阻止他,然而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一点:“张镇长,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定,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但这个镇供销社的社长,叫林达喜,跟县委副书记常维满是亲戚关系,他是常维满的外甥,如果搞了这个供销公司,那原来的供销社就没事干了,供销社社长林达喜肯定反对,并且会向县委告状,那样的话,县委会对我们施加压力,让我们不要开这个供销公司...”
张志阳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他深感陆川地区官场里的亲戚纽带关系太多了,而陈德永提到的常维满,是他以前在大致镇里见过一面的,觉得他身为县委副书记,却没有真正的干部守则,这样的官员如果真要站出来反对,那张志阳倒想跟他好好对抗一下,看他有多少的斤两,能阻碍自己心中那个计划的进程。
“真是这样的吗?那我更应该义无反顾的推进这个供销公司成立,我倒想看看,他们有多么的厚颜无耻,对我的计划提起反对,我一定会跟他们抗争到底,因为我做的事情,是从人民群众的利益为根本出发点的。”张志阳的嘴角露出坚毅神色,在用力吐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