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到深夜才休息。他看到这来电显示竟然是杨悦莲,不禁有些厌烦,也生怕杨悦莲继续约他出去,从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又觉得不接听,似乎又显得不近人情,于是接听并冷冷的问:“是杨主任吗?什么事啊?”
杨悦莲战战兢兢地问:“张书记,你还在工作吗?”
张志阳很直接的回答:“是的,你是不是在工作方面有重要情况向我反映,如果不是,那请你挂线吧。另外,以后要注意别随便打电话给我,因为我平时工作很忙,没这么多时间接听你的电话。”
杨悦莲欲言又止,她吞吞吐吐地对张志阳说:“张书记,其实我现在打电话给你,并不是因为私事,而是因为工作方面的,我...”
说到这里,杨悦莲又不知受到什么样的阻力,无法再说下去,因为接下来她要说的内容确实让她惊愕,难以承受那一份压力。
“哦?”张志阳听到她突然不说话了,不禁又问她:“究竟你要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直接对我说就是。”
杨悦莲最终无法说出口,只是对张志阳说:“没什么,我突然间忘记了。或许,明天我想起来以后,再找你谈吧,现在可真的打扰你工作了,实在对不起。”
张志阳回答说:“那也没什么,不用说对不起的。但以后你要向史反映什么情况,最好还是想清楚再跟我说,不然像现在这样,就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也就影响到咱们政府的总体效率,明白吗?”
说完后,张志阳就挂了线,没再理会杨悦莲说什么,继续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之中。然而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杨悦莲要向他反映的,其实是极为重大的不良情况,杨悦莲紧张而神秘并且吞吞吐吐的语气中,仿佛在面临着重大的危难一般,为什么杨悦莲会有这样的语气,为什么她一直无法说出口,张志阳在心里始终怀疑着。
然而,此刻杨悦莲确实是没说什么,张志阳也就把她的话放到一边去,努力把心思抽回到工作上。
五分钟后,他突然听到手机响起了一声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当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这发信息的手机号码, 是一个陌生号码,然而这里面的内容却着实让处变不惊的张志阳吓了一大跳:“旱桥有险情,请速往视察!”
张志阳知道这信息绝不是空穴来风,然而他心里一想,一座快想建成的旱桥,怎么会有险情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恶搞,分散他工作上的注意力?
可他转念一想,这天阎灼盛在会议上提到的,正是这旱桥,而这个旱桥假若有险情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整座桥塌陷倒坍,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也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恶意对这个桥进行破坏。
想到这里,张志阳也不管这信息是不是恶搞,他宁可信其有,立刻跑出办公室,开着小货车一直往镇政府外面开去,大约开了十五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旱桥项目的施工现场,然而这里静悄悄一片,没有半点声音,施工的人员也全部下班离开,也没有人在这里把守着。
张志阳也松了一口气,他心想这完全是虚惊一场。可他还是想缓缓走近这旱桥,认真绕着这旱桥走一圈,看没有什么异常后再离开。可就在他走近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这桥底有人影在移动,大约有两三个人。
“谁在里面?”张志阳立刻对着里面大喊了一声,并继续加大注意力往里面张望。
可这时桥底下面的人影却一下子消失了,紧接着,张志阳听到了一阵阵低沉的巨石般移动的声音,他即时抬起头来看,发现这声音竟然就是从旱桥内部传出来的,并且变得越来越响,紧接着,他感到整个桥都好像往一边倾斜,灰尘开始在四处不断涌动着。
张志阳即时意识到,这座庞大的桥梁快要倒塌 ,他立刻加快脚步往外跑,在桥梁进入轰然巨响的那一秒内,飞身跃出危险区域,当他转身回望时,发现四处都是一片白色尘埃,各种碎水泥块散落在若大的空地上,而那座刚才他视察着的完好的桥梁,已经从中间断开,成了两块残骸般,静静的袒露于月光之下。
面对此情此景,张志阳一阵震惊,他立刻再次冲向这桥梁,因为他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桥底内被埋,假若真发生这种情况,那将是重大伤亡事故。然而桥底已经完全被水泥残碴真填满,他根本无法看到里面有没有人。
他立刻掏出手机来,拨打电话给消防,安监,以及公安,接着,拨打给陈文昌以及镇委镇政府里的一些重要领导,叫他们立刻前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