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宋清歌在府中无依靠,被冷落时,她没有对宋清歌说过难听的话,更没有像其他丫鬟那样,逢高踩低,阳奉阴违。
所以,此时,宋清棉落魄,她同样不会踩宋清棉。
相反,她一直奉行,做奴婢的,就该有奴婢的样子,而不是在主子没有地位,失去权势时,就背弃主子。
所以,她准备出言教训那丫鬟,倒不是为了帮宋清棉的忙,而是她见不得丫鬟这种行为。
可就在这时,宋清棉却嘲讽的开口,对着崔鸳道,“怎么?现在就连你也要来讽刺我么?”
崔鸳一愣,没想到宋清棉话里藏针,可是她崔鸳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便有些不悦的说道,“二小姐,奴婢还没有开口呢,就被您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宋清棉见崔鸳没有丝毫鄙视她的眼神,便也察觉到自己的言语有失,可是,她端惯了小姐的架子,此时又见着崔鸳好说话,便仍旧用高傲的语气问道,“你来有何事?”
崔鸳心里一凉,暗道这宋清棉与宋清歌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就单凭笼络人心,这宋清棉便差远了。
“二小姐,老夫人吩咐奴婢来瞧瞧这院子收拾得如何了。”
“祖母真要如此赶尽杀绝么?”宋清棉冷冷的问道。
“二小姐,奴婢只是执行命令的,老夫人说,请二小姐今日务必搬出去。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如今是要不了这么多了,都遣散了吧。”崔鸳道。
宋清棉吃惊道,“把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遣走,谁来伺候我?”
“二小姐,大小姐还是嫡女呢,身边一个婆子没有,只有两个丫鬟,这庶女的配置,是绝不能越过嫡女的。但是,老夫人格外开恩,给二小姐留下两个丫鬟,若是二小姐不同意,那便按照规矩来,只留一个丫鬟。”
“哼,又是宋清歌,凭什么要以她为参考,她不要人伺候,那是她的事。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我就要多个人伺候我。”宋清棉大声吼道。
“二小姐,您若是有意见,大可以去跟老夫人说,您跟奴婢说,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做不了主。”崔鸳道,“话我已经传到了,二小姐,奴婢告退。”
崔鸳说完,完全不理会宋清棉,转身对一旁的丫鬟道,“你收拾东西跟我去账房处领银子。”
“崔鸳姐姐,是要将奴婢调到别处么?”那丫鬟欣喜的问。
“丞相府不留这种目中无人,不敬主子的婢女!”崔鸳冰冷的说道。
“崔鸳姐姐饶命啊,奴婢错了,奴婢知错!求崔鸳姐姐不要赶奴婢走!”那丫鬟一改方才的态度,立即跪下来,拉着崔鸳的裙角,磕头求饶。
“你们本来也是要被遣散的,你只不过是提前走而已。”崔鸳道,“若是你再如此,便是要被打出府了!”
丫鬟也知道崔鸳说一不二的性子,此时收了哭声,放开裙角,不情愿的说了句,“是。”
紧接着,崔鸳便离开了。
宋清棉看着崔鸳在瞬息间就解决了这个方才对她不敬的丫鬟,想着崔鸳方才说的她只是个奴婢,做不了主的话,便知道崔鸳在敷衍她。
她手里的娟帕,险些被她揉得细碎,嘴里的血腥味,是她咬破嘴皮流得鲜血。
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