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一跺,地面上无端隆起一副棋盘,几十枚棋子摆在上去,却被他伸手一挥,俱都变成一个个人形,赫然正是车马炮。
武渐长身居帅位,赫然正是将军的身份,却是要越苍穹和自己对弈一局。
越苍穹眼见这等手段,知道今日非得绞尽脑汁厮杀一番不可,可恨自己从不爱下棋,这时未免有捉襟见肘之意。
但是强敌之下,越苍穹却从不拒绝,当即祭出无极幻境,赫然将自己这方的棋子,变化成一个个将士,摆好了阵势,开始交战。
“前辈先请!”越苍穹身居帅位,穿着黑色的战甲,等待迎接对方的攻势。
武渐长却也不客气,一挥帅旗,士兵们开始排开阵势,准备厮杀。
越苍穹见招拆招,指挥士兵从容应对,初时尚不完全熟悉,这种战场厮杀的棋盘对弈,被武渐长一番强攻,失去了不少兵士,几乎要被逼着绝境。
但是,很快越苍穹就已洞悉了整个战场的奥秘,随即旗帜一挥,身旁的两尊大炮,轰然向对方发动了攻击。
武渐长轻松指挥士兵,避过越苍穹的炮弹袭击,然后又向他冲锋在前的士兵发起进攻,谁知越苍穹的炮弹射到对方阵中,立时发生了变化,竟在半空爆炸开来,散射出无数的暗器。
越苍穹这一招是把高练的血色霹雳弹,融进了炮火之中,一时间立生奇效,竟把武渐长的一匹战马击杀当场。
方才越苍穹因为大意失去三个士兵,一匹快马,如今却又扳回来一局。
武渐长见他这么就适应了战局,却是暗中点点头,随即一催战车,立时飞起在半空,向越苍穹阵中直接冲杀过去。
这一回,武渐长也是使了手段,那战车在半空突然弹射出来黑洞洞的铜管,随即发车大量的弩箭、吹针,一时间将护在越苍穹这个将军身边的两名护卫,射了个遍体鳞伤。
越苍穹心说来得好,你会玩这个我也会,随手往空中一指,护卫两旁的巨象,突然扬起鼻子,喷出大量的泉水,径直把那战车浇个了透。
然后,顷刻之间,居然凝固起来,却是越苍穹自身炼制的粘性化劲。
武渐长的战车所制,立刻从空中跌落下来,却有两名士兵上去,立刻将战车压制住,直接把cāo纵战车的军卒,砍杀致死。
眼见又失去一架战车,武渐长都不由沉思起来,这个越苍穹好生厉害,还从没有见人能如此快捷地适应自己的真人棋局,有必要再试些手段了。
当即,开始cāo控剩下的士兵,却把一匹快马、一辆战车还有一尊大炮,结合在一起,组成一辆奇特的战阵,轰隆隆向对方发起进攻。
越苍穹一看又有厉害家伙,却不能小觑,当即先令打头阵的士兵,让出一条道路,接着派出一匹快马,上前试探其虚实。
没想到那战阵之中,无端射出来两枚炮弹,跟着在半空炸开了花,随即一团烟雾四处弥漫起来,不等自己的快马躲闪,就被一道黑影强行撞击过来,立时把快马撞翻在地,随即就见那战阵之中,一匹红马拖着战车无情地从自己的马匹上碾压过来,直接报销一匹快马。
眼见对方战阵接二连三,闯进自己的地盘,越苍穹知道自己也得试点什么手段了,随即心念一起,手中现有的几样的人马也同样组合起来,随即生成一个强大的战阵,迎头反击。
武渐长看了不由冷笑:“东施效颦,这样临阵抱佛脚也可以吗?”
越苍穹笑道:“可不可以,就得前辈亲自试验了。”
随即催动自己组合出来的战阵,赫然和对方短兵相接起来。
这一场厮杀远比之前,更为惨烈,双方各自施展绝技,战阵之中变化莫测,越苍穹几乎有种杀红眼的感觉,恍然之间,却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魔障之中。
只是不知疲绝地四处征战,无情的和对手杀戮,争夺地盘,而一切的根源都是为了当年失去的一切。
恍惚之中,竟似看到年幼的自己,孤独地矗立在无妄之地的森林中,身旁躺着的只有绑走自己的土匪,鲜血流了一地。
然而,小小年纪的他,却似感觉不到任何恐惧。
眼望着面前,一个个大人死去,脸上挂着的,只有冷笑。
生命,不过贱如蝼蚁。
一朝权在手,我就是神!
挡在我面前的敌人——
杀无赦!
面对着对方的求救,那个少年只是默默举起了地上的石块,然后表情麻木地一下一下,撞击到对方脸上。
“活不下去,那就请去死吧!”
这一刻,越苍穹仿佛和年幼的自己,融为一体。
强大的心神,令他无端再次身形暴涨,仿如魔神。
猛然冲进战阵之中,亲自替下了cāo控战车的士卒,带头向对方厮杀起来。
战场之上,瞬间都被越苍穹的强大气场所笼罩,就连对面的武渐长都几乎不敢直视。
却见他终于停下了任何反抗,虔诚地跪倒在越苍穹面前,说道:“看来,我终于找到了天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