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咳嗽一声,正要去动摇方判官的心意,不想一道人影,飞也似的冲来,却一刀砍了过来:“老道,你还想跑吗?别在这里东张西望了,咱们也来过两招。”
白袍道人凝神一看,却是越苍穹身边第一打手司空晨,冷笑道:“简直是放肆,在这枉死地狱,你还敢胡来吗?”
随手一挥道袍,漫天卷起一股劲气,便往司空晨面前打去,然而司空晨此时也是神通境的存在,手中大杀器早已变作一朵莲花,顷刻间就将那袭来的凌厉劲气,收了个干干净净。
二人一番交手,却是打得不亦乐乎。
越苍穹那边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而继续和方判官对视着,以自身强大的气息,去影响对方的思绪:“怎么,还是看不透吗?”
方判官微微转首,道:“看来我还是看不破,恕难从命了。”一摆手,就要将一股强大的神力,轰击向交手的两人。
路旁众人,吓得纷纷躲避,越苍穹却早已祭起山河破碎旗,凭空一展,将那无尽的神力收进了旗中,不等对方晃过神来,却从旗中亮出一面铜镜,镜光一照,瞬间笼罩方判官全身,却是自己的玄武神镜暗藏于旗中,试图令方判官自我惊醒。
此刻的玄武神镜,因为得到了孽镜台的馈赠,可谓非同一般的神器,不知能显现出一个人前世今生,更能令高手看清自我,得到不断的提高。
方判官一经被那神镜照耀,立时变得心态不一样,也就是恍惚了片刻,终于长叹一声,道:“千年的因果,也不过一朝领悟,白袍你还是回头。”
白袍道人在那边猛然听到方判官如此,心头却是蒙上一丝死寂,连这个靠山也没了,自己岂不是前路尽毁,想起当日在玄道之上走投无路,被诸葛洞天蛊惑,一路逃难到地府,放弃了回去天界的机会,如今却又落得个这般下场,真是心如死灰。
与他交手的司空晨,可没这么多想法,趁着白袍一分神,强劲的暗劲已然打出,正中白袍胸口,将他这一缕游魂,几乎打得就要分散:“真是耽误时间,害得我还得赶过来料理你。”
原来方才司空晨正和韩彤儿在空间内独处,突然收到越苍穹已经到达枉死地狱的信息,就知道这几个家伙,是故意把自己留下。
一时来了意气,竟然突破了境界,从那空间闯了出来,过来就遇见了这件事,得到越苍穹的暗示,向人群中隐藏的白袍道人出手。
此时白袍道人受制于人,唯有把一丝希望投向方判官,但是顿悟的方判官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飘然而起道:“各位,你们请便,从此地府之事于我无干了。”
随即,超脱而去,不见踪影。
整个枉死地狱里的游魂,都不由驻足,眼望着方判官离去的背影,跪倒在地,这个给与他们一片的乐土的仙人,就这么悄然而去,却让所有枉死过后,又再活一遭的这些游魂,顿失依靠。
“他们这是怎么了,方判官为什么突然走了?”韩彤儿不解地问道。
只有越苍穹能体会此刻方判官的心境,他和卞城王对望一眼道:“功德圆满,自然也就飞升而去,你们暂时不会明白。”
跟着又大步走向前,对着枉死地狱里的众游魂道:“诸位放心,方判官虽然离去了,但是枉死地狱却不会没有人过问。从今开始一切照旧,只要各位安心在此度日,我替各位阎王给大伙儿打包票,绝不会有什么波折。”
卞城王也跟着道:“我是第六殿的阎王,此来就是告诉各位从今开始,地府将会恢复以前的秩序,不会再有什么不公正的地方,大家可以监督,若有不平尽管来找我卞城王诉苦。”
“如此甚好,走了方判官,只盼别再来个不通理的判官就是。”下面那些游魂窃窃私语,各怀心事。
司空晨押着白袍道人则走过来道:“这厮怎么办?看他也是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要死不活的。”
越苍穹道:“不急,我还有些事要来问他。”
随即把白袍道人带到一边开始盘问,虽然对方低头不语,可是越苍穹却有的是法子撬开他的嘴,当即施展神通洞悉对方内心每一个想法,不愁不把所有和诸葛洞天有关的秘密,都给掏出来。
白袍道人虽有心抗衡,可哪里阻止得了此刻的越苍穹,心念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一丝不落地映照进越苍穹的脑海,包括这厮是如何被诸葛洞天蛊惑的,如何接受的指示暗中靠近方判官,又是如何和桂逝鸿一起算计的泰山王两位阎王。
至于,其和诸葛洞天的联系,全靠身上的一块灵石,越苍穹想也不想从其身上把那灵石取下来,神念往上一扫,便即感应到了那远在地府深处的诸葛洞天的气息。
“等了好久,咱们终于再度见面了?”越苍穹把握着那丝气息,忽然把强大的力量压迫而去,直逼与那灵石保持通灵的诸葛洞天而去。
“是的,也是时候,来一场真正的较量。”许久,虚空中传来诸葛洞天的声音,他终于再度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