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祯点了一下头,可以说狄仁杰上位,有娄师德一半功劳,正因为狄仁杰上位,武周政权才没有偏离太远。不管娄师德为人如何,仅凭此举,就可以为娄师德贴上一个忠臣的标签。
“先帝时,王太师为宰相,寇莱公多次在先帝面前抵毁王太师,然王太师屡屡扬寇莱公所长。先帝问王太师,卿常褒准,但准却常毁卿短。王太师道,臣居相位多年,难免有一些缺失,准事陛下无所隐瞒,更见准之忠直,因此臣一直保荐。寇莱公任枢密院直学士,中书有事送枢密院,偶不合诏令格式,准上奏先帝,使王太师遭到责问。然一月后,枢密院送事至中书,亦不合格式,堂吏高兴的递给王太师,认为可以报复寇莱公,王太师却命堂吏送回枢密院更正。陛下,他是不是忠厚君子?”
“是,”对王旦赵祯同样敬重,曾亲笔御书全德老人墓碑,将王旦说成了全德老人。
寇准除了那一推外,真正的吏治之才,也确实不如王旦远矣,宋真宗晚年昏庸,丁谓林特等五鬼拍门,群小当道,全赖此人,未使国家偏差太大。若比,前有狄仁杰可比,后有周恩来可比。
绝对是北宋贤相之一,因此不仅郑朗常用他的事例说明问题,其他大臣也常用他的事例辨解论证。
只要赵祯答是,问题就好办了。
诸人还没有想起来,主要司马光岁数也不大,以前郑朗说过一些话,有的也流传到外面,言语很温和,因此,都忽视了。
司马光又说道:“陛下,以臣民之见,今年郑解元不要进京省试,以后也不要进京。”
“这是为何?”小皇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说得一头雾水。
“臣民闻范中丞说钱公人在洛阳,他为山陵使,钱公会派刺客行刺他。他是山陵使,又是朝廷重要的大臣,钱公也不过是一个外戚,居然都敢派刺客行刺他。那么郑解元因为己见不同,得罪了八大王,一个是最尊贵的皇叔,一个是小小的举子。想要刺杀郑解元,岂不是易如反掌?”
范讽气极,跳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子胡说八道”
司马光一摊手,道:“小子没有啊,就事论事罢了。不但如此,八皇叔事后又到了客栈,问了郑解元,然而钱公呢,虽有媚行,也是因为胆小怕事,以图自保做出了一些有失风评的举措。钱公都敢刺杀范中丞,八皇叔为什么不敢刺杀郑解元?难道我说错了吗?”
赵祯噎了一口气,道:“司马小郎,此事勿得再提。”
然而这一说,心中有些亮堂起来,范讽这事儿,做得确实有些失去了光明磊落,但自己当时确实让他说得很担心,万一呢?那么真的很不好了。于是才再贬钱惟演。
诸官末尾处,欧阳修暗竖了大拇指,心里叫道:好
司马小子,多谢你哉,替俺出了一口恶气。
其实休要说钱惟演没那胆量,就是赵元俨同样没那胆量。非是唐朝,这是在宋朝,若赵元俨真这么做了,也许小皇帝不追究,可事后必然失宠,值不值得?况且还有言官呢,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正在拨剑,为了拨剑,范讽都刺错了对象,试问赵元俨与钱惟演在这种情况下,敢不敢?
除非郑朗不识相,对赵元俨穷追猛打,逼得走投无路,只好进行火拼。
王安石此时也反应过来。
毕竟出身与地位,他与司马光差了一筹,刚才让范讽一喝,吓得不敢言。司马光发话,让他终于缓过气,在边上说道:“并且臣民以为陛下出一百万缗钱赈济灾民,更是不当之举。”
赵祯让这两个小家伙说得头昏,知道不是好话,可不由自主问了一句:“为何?”
“朝廷积弊很多,冗官冗兵冗政冗费,一百万缗钱对于庞大的浪费来说,算什么?多一百万不会多,少一百万不会少。而宫中宫婢,内侍进入深宫,有几人能得陛下宠幸,于是呆在深宫过着寂寞孤寂的生活。本来他们生活很艰难,陛下这一省,深宫里的内侍与宫婢们生活艰苦可想而知。难道他们不是陛下的子民?”
赵祯与诸大臣膛目结舌,这是什么歪道理啊?
“陛下更不应当以身作则,去咬那只蝗虫。”
“又为何?”休说小皇帝了,换郑朗,或者李迪,也必然这样发问。
“陛下,若不是陛下以身作则这一咬,蝗灾必然更加严重,那么许多州县也必将颗料无收,粮价会哄抬起来。可有粮出售的皆是大户人家,功勋王候后代。这些人的祖先都是我朝的功勋。本来此次蝗灾是他们发财的大好时机,但因为陛下这一咬,他们失去一大半谋利的机会。难道陛下忘记了他们祖先为我朝立下的汗马功劳吗?”
小皇帝让他绕蒙了头,对阎文应说道:“扶扶朕。”
第一百八十一章两小斗中丞?讲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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