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不想人知道的关系透露出来。
她的疑虑是多余的,我们身份证书上的姓氏,证明了一切。她确是一位与我姓氏相同的“夫人”虽然她是别人的夫人。
服务员看也不看,就将身份证还给我们。我们已经是熟客了“你们要老地方?没问题,你们预订了,我照旧给你们熟客优惠价钱。”那个常挂着微笑的面孔,很识趣的说。
我们指定要湖畔的独立房子,里面有璧炉,小酒吧和按摩浴池。睡房里有天窗,给冰雪盖着时,变成了一面挂在天花版上的镜子。
这是淡季,佩云还是不放心,一早打电话来预订。在那间房子里,我们曾留下美好的回忆,对它附着特别的感情。我们大件的行李已在我填登记单的时候,用车送到我们的房子里。服务生早到一步,替我们生了炉火。
不用服务生引路,自行提着轻便的旅行袋,沿着湖畔的小径挽手而行。新雪覆盖地面,留下我们两双深陷在雪泥的足印。我们走了许多冤枉的路才来到这种地步,我们对这段情,像易碎的物件小心翼翼地处理,在爱情的路上,小心着步伐,不容许稍有失闪差池。
烟从我们的房子的烟囟嫋嫋上升,檐角窗前垂挂着一排排冰淩柱儿,晶莹剔透。这就是我们临时的家园。在房子的门前,我已迫不及待的与佩云相拥接吻,她只让我在她脸上和唇边轻轻一吻,就错开脸。
呵出的雾气,我们的发梢帽缘和我的眼镜片上即附着成霜。我捧着她一张和冬日般和煦的笑靥,用温暖柔软的唇片,扫落她眼捷上的寒霜。
细雪飘下,落在我们的肩上。群山环抱着结了冰的湖面,展开膀臂欢迎我们这一对爱情候鸟归来。炉火温暖了我们的心。佩云卸下厚厚的长雪褛,婀娜的体态尽现我眼前。门关上了,不会有人闯进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太小了。
天地虽大,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的两颗同步跳动的心。她捋一捋发梢,走到酒吧,调两杯杜松子马天尼。我看着她摇调酒器的专注而优美的动作,像职业调酒师般熟练,却多了一份别人做不到的周到。
她掌握了恰到好处的份量,能令我未饮先醉,是那份那里也买不到,是她一频一笑所酝酿的温馨。
她打开小冰柜,拣了一个青柠檬,切开小块,放在酒杯里,加上一方冰块插上塑胶搅拌棒,端过来,坐在我身旁。围着炉火,看着火星跳跃。我把她的身子揽着。
她才软绵绵的靠拢过来,与我相偎依着,现在,世俗的外衣脱下,我们才像是一对情侣。我们的离愁别绪,不必言语倾诉。她额前眉心渐渐舒展,眼波流动着依恋和爱慕。
炉火愈烧愈旺,热烘烘的,情欲像一双扑火飞蛾,拍翼乱舞。让我觉得,一身寒衣是累赘。脱去厚厚的汗衣,敞开宽广的胸膛,宣示雄性的魅力。她脸庞泛起红晕,我以手背拂过,烫热如火。她别过头来,然后,像个小女孩一样。
把脸儿埋在我怀中,我从不会以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向她所爱的男人表现的有如小女孩般娇羞是娇揉做作。女人的本质是柔弱的,这不是贬词。柔可制刚!
爱情能使一位坚强的母亲,回复她小女孩的本色,索求她应得的体贴和爱护。我探手入她领口,感觉她热腾腾的体温,按摩她滑溜的颈窝,那里扑来一阵女人的馨香,我用力嗅着,把她搂着,要将她的女人体味吸过来。
每次作过爱,身上都留下她这种味道。闭上眼睛,就能凭着这气认出佩云,感觉到她的存在。从前,这种味道叫做母爱,现在,它是我的爱情。分离是爱情的代价,我们将会以最激情的作爱来向对方补偿。我不急于拆开这份已到送到手上的爱情包裹。把她马上打开,固然是乐趣。
不过,我打算调调情,解解冻,将她的身体和情绪调教至最兴奋的状态。有些日子,她急著作爱,她会告诉我,她要。我们已经爱到这么深,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肉体和灵魂都毫无保留的献给我了。
所以,在别的日子,我们虽然不乏见面的机会,碍于环境,必须以另外的身份和关系相见相处。这不但不能慰解我们相思之苦,反而做成长期的压抑,我也受不了,恐怕有一天,会人格分裂。
我不需要马上饱览我的情人的裸体,因为我必脱去她的衣服,也能透过衣服看见她的身体。她身体曲线的弧度,乳房的柔软和乳头的凹凸,活现在我眼前,我就会精确地调校我的记忆,让分离时,仍把她肉体的感觉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