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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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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浑如无觉,直至黎明,不幸,有百花门下无意路经,一言不合动手拼搏,无住贼秃施展内力引发伤处,口吐狂血而死。”

    青衣少年正是霍文翔,闻言低声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中年商贾和霍文翔话意,无住贼秃如不死,他等行踪必落入无住贼秃眼中,行事必受阻骤,但无住贼秃活在人世,便可从他身上找出金面老贼潜迹之处,事已成定局,霍文翔不浮不躁,淡然处之,中年商贾不禁暗暗钦服。

    这时,楼口又冒上一双玄衣劲装,肩头丝穗飘拂的面目森沉的汉子四道锐厉的目光朝楼面一巡,忽瞥见霍文翔睚擎杯吸酒,不禁面色一变,一人说道:“这不是无住禅师所说的那小辈么?”

    “叶老四,无住禅师语焉不详,误树强敌,惹火烧身,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无住禅师现不知何往,造次行事反为不美。”

    那汉子鼻中冷哼一声道:“咱们令主得手星河三宝,已名震寰宇,谁人敢捋虎须。”

    此两人是为了无住贼秃一句话,墓穴炸毁未详细检视尸体,对青衣少年生死还存着一个谜,令主临行严命非将青衣少年致之于死命不可。

    但这一双汉子自负武功,认为一个黄毛未干,乳臭未褪的小辈,再高的武功也未必强过他们。

    于是一双汉子目光冷厉,缓缓望霍文翔席上走去。

    霍文翔与中年商贾早发现这一双汉子形迹可疑,佯作无睹,只觉得两人竟朝自己席面空着的一方双双坐下,高声招呼店伙道:“喂。”指着桌面上的鸡鸭酒肉接道:“照样来一份,要快,咱们还要赶路。”四道眼神不时觑望着霍文翔。

    霍文翔与中年商贾埋头进食,不加理会。

    一个额突青筋的汉子似沉不着气,阴阴笑了一笑,向霍文翔道:“阁下这柄宝剑兄弟似曾见过,莫非‘射阳剑’?”

    一语惊四座,喧哗如潮的食客立时鸦雀无声,数百道目光投注在霍文翔席上。

    “射阳剑”从飞鹰帮童骏骑身死失去,已盛传遐迩,如今在此青衣少年身上发现,怎不震人心弦。

    只见霍文翔慢慢抬起脸来,道:“兄台目光委实锐利,竟能瞧出在下这柄剑的来历,但何以兄台能瞧出,可否赐教。”

    那汉子哈哈大笑道:“射阳剑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霍文翔面色-沉,冷笑道:“信口乱吠,指鹿为马,兄台可知射阳剑的异处么?”

    那汉子不禁一怔,答道:“射阳剑锋利无匹,切石成晕,此乃武林中人无人不知,尽人皆晓的事。”

    霍文翔立即解下肩上宝剑,递向那汉子道:“兄台请拿去察视是否为射阳剑?”

    那汉子立时觉察情形有异,面色一变,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霍文翔微微一笑,将哑簧一掀,长剑拔出鞘来,那有夺卧寒光,黄澄澄地剑身一片金色,锋口钝迟。

    那两汉子不由愕然瞪目,面色苍白,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四座食客中传出数声讥笑。

    那额突青筋汉子忽狞笑一声道:“幸亏阁下这口剑不是射日剑,不然,兄弟可断言阁下走不出这镇口外三里,横祸立至,身首异处。”

    霍文翔呆得一呆,道:“这话却作何释?”

    汉子冷笑道:“据在下所知,金面老人得手玉勾斜,扬言天下无敌,宇内称尊,武林中人将不准用剑”

    食客中忽传出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气。”

    一双汉子闻声霍地起立,阴森慑人的目光向外一瞥,喝道:“是谁?”

    霍文翔冷冷说道:“两位最好安份饮食,否则横祸将迫在眉睫。”

    额冒着青筋汉子突然纵身一跃,掠过三张桌面,悄无声息落在一席之前向一浓眉大眼黑衫汉子厉声道:“方才冷语讥嘲是尊驾所发么?”

    黑衫人双眉一挑,冷笑道:“是又怎样?”

    额冒着青筋汉子右臂疾仲,五指疾如电光石火,一招“骊圮探珠”抓去,端的奇奥神诡。

    黑衫人似未料到对方武功如此高强,面色一惊,而且危在转瞬,不容闪避,疾施一招“脱袍挂印”横臂一挡,两指朝上飞点对方眉心要穴。

    一式两招,本是武当最上乘武学心法,辣毒神奇,而且黑衫人存心两败俱伤,来个硬拼硬封。

    双方抢至半途,额冒青筋汉子耳边忽生起霍文翔寒冷如冰语声道:“此处是打架所在么?”

    额冒青筋汉子不禁大骇,招势硬撤,一鹤冲天升起,贴在楼板上,斜擦掠过四五张桌面落下。

    霍文翔冷冷一笑道:“郊外僻静,何不前往,大庭广众,出手伤人法所不容。”

    黑衫人目注霍文翔一眼,朗声道:“口气如此狂妄,兄弟委实瞧不顺眼,好,就依尊驾所请,镇外动手一拼,兄弟瞧这两人来历知是金面老贼门下,教训教训他们也好,免得目中无人。”忽长身空疾掠在额冒青筋汉子面前,厉声道:“方才是你找我,现在兄弟约请过招,总不该自找台阶鼠遁溜走!”

    话一说开,额冒青筋汉子衅由他起,再也不愿示弱,立即狂笑道:“好。”右手向同伴一招,道:“我俩就在镇南恭候大驾就是。”双双鱼贯而出穿窗而去。

    霍文翔身形飘然望楼下走去。

    江湖中人大多均有好奇之心,但万和楼上群雄均有自己胸中蕴秘,各有所图,簇拥着随黑衫人身后走下万和楼奔向镇南郊外。

    郊外是一片斜坡草坪,方广达十丈,坪外数百亩田畦,秀禾怒茁翠穗,微风过处,绿浪翻波,睛空艳阳,远远群山群立如屏,悦目怡人。

    坪中植着七八株垂柯如藤大榕树,遮阳蔽日,绿荫如伞,三伏炎夏,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一双面目森冷的金面老怪门下屹立在一株巨榕之下,目注着奔来的群雄。

    黑衫人当先飞掠而至,哈哈大笑道;“两位倒不失为英雄行径,如若此时鼠遁逃逸,岂非令兄弟大失所望。”

    额冒青筋汉子怒道:“查氏双雄一生闯南走北,并未向人示弱,尊驾敢是武当门下么?”

    黑衫人双眉一剔,道:“河间查氏两鬼,恶行滔天,竟是你们么?这更饶不得。”说时双臂疾出,展出一路双阳沓手快攻猛打。

    查氏双鬼武功原就不弱,近数年来投靠金面老赋门下,聆获一些武功心法,仗着鬼聪明,耳渲目染,艺业大增,以二敌一,更是得心应手,奇招迭出,掌风逼溢,尘土飞涌弥漫威势骇人。

    八步赶蝉侯华紧傍着霍文翔而立,突出声道:“今日伏龙手向云只怕输定了。”

    围观如堵群雄不禁为向云紧捏着一把汗。

    只听霍文翔冷冷出声遭:“未必见得。”

    蓦闻椿树上腾起数声凄厉惨嗥,人影如飞纷纷坠下,只见七个手捧排箭毒弩黑衣劲装汉子口角涌出黑血而死。

    查氏双鬼不由面色大变,突然仰身后跃三丈,喝道:“咱们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日后有缘,江湖道上再行相见。”话音未落,双双疾窜,望田畦间奔去。

    伏龙手向云大喝道:“那里走!”

    身如箭射,疾如离弦之弩,穷追不舍。

    八步赶蝉侯华紧随掠出,高喝道:“向老师,侯某助你将一双鼠辈留下。”

    向云华素以轻功著名,疾如流星飞赶,渐渐追至。

    查氏双鬼附耳闻身后衣袂破风之声,不禁大骇,猛然咬牙怪叫道:“咱们与你拼了!”

    还未转身之际,蓬蓬两声,胸后各击实了一掌,只觉胸口如中千斤重锤,眼冒金星,望禾穗中仆身倒下。

    查氏双鬼仆下这际,突扭身扬掌发出一蓬毒烟,夹着牛毛飞针。

    侯向两人猝然不防查氏双鬼尚有还击之能,心中大骇,幸亏两人武功泛常。

    应变机警,四掌同推,潜力如潮,将毒烟飞针逼得四散开去。

    那知查氏双鬼虽受内伤,却未丧命,方才乃有心做作,乘着侯向两人疏神之际,双双又穿空飞起,去势如电,瞬眼已远在数十丈外。

    群雄赶至侯向两人处,一个长胡俊脸老者道:“两位未受伤么?”

    向云面现愧容道:“在下一时疏忽,致被两贼窜遁。”

    老者微笑道:“查氏两鬼必逃不出多远,我等循踪追去,不难擒获逼供出老贼行踪。”

    伏龙手向云虽不识老者来历,但却瞧出老者气度非常,精华内蕴,分明是“风尘奇士”立时抱拳说道:“如此我等万万不能容他逃去。”

    老者大袖一挥,身形腾空而起,群雄紧紧接踪而去。

    查氏双鬼奔至一处怒涧流泉之旁,忽觉胸口气血翻腾,张嘴喷出一股鲜血来,相视凄然一笑。

    额冒青筋汉子道:“看来咱们今晚到不了恶鬼堡啦!”

    涧畔草树离离,绿荻高可半丈,忽见荻叶疏疏中分,走出万和楼所见之青衣背剑俊美少年。

    查氏双鬼不禁面色惨白,骇然猛凛。

    只见霍文翔面带笑容,掌中托着两粒雪白的药丸,道:“两位服下灵丹,足可挽救性命,今晚准能赶至恶鬼堡。”

    双鬼料不到霍文翔此时突然出现,拿不准对方心存是何念头,不禁楞住。

    额冒青筋汉子道:“阁下赐药莫非有所图谋么?”

    霍文翔朗笑道:“不敢打劫,在下须知金面老贼现在何处?如若两位确不知,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在下决非挟惠索报。”说着掌心一伸,两颗雪白清香扑鼻药丸呈现在查氏双鬼眼前。

    武林中人大义当前,视死如归的确不乏其人,却大多惜命,查氏双鬼相望了一眼,叹息一声,接过药丸吞服而下,只觉气血渐平,伤痛消失。

    额冒青筋汉子望了霍文翔一眼,道:“查龙查虎兄弟横行河间,积恶难改,自知难容于江湖,双双投奔金面令主门下,但我等不过是末学小卒,所知不多,受恩不报,是为不义,叛逆令主,是为不忠,势难两全”

    霍文翔展齿微笑道:“两位不说也无关紧要。”

    查虎道:“此处往南约行一百四十里,有一敕建护龙寺,禅寺之后可见群山绵互,内有一峰矗耸入云,其形如笔,恶鬼堡就藏在峰后崖谷中,地形极为隐秘,奇门禁制恶毒异常,令主常年永驻,不过要进入恶鬼堡,必需将环周里外十三道暗桩捣毁,否则永难踏入雷池半步。”说着一抱拳,笑了一声道:“奔荡扛湖,终无是处,我们从此隐迹山林,削发为僧,就此拜别。”

    查龙望了查虎一眼,颔首道:“好主意,你们走吧!”

    两人向霍文翔深深一揖,联袂转道望西奔去。

    霍文翔目送查氏双鬼身形消失后,感觉查虎之言有欠真实,武林群雄近来擒住老赃爪牙,不在少数,从无一人吐实,两鬼伤不至死,区区两粒伤药决难打动向善之心,莫非其中有恶毒阴谋不成。

    他负手凝望天际浮云,只觉心绪万千,潮涌叠至,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须臾,侯华向云偕同群雄相继奔至,目睹涧畔留有两滩血渍,向云道:“敢问阁下这是否查氏两鬼所吐鲜血么?’’

    霍文翔道:“在下来此只发现地面鲜血,查氏两鬼已不知何往。”

    八步赶蝉侯华不禁一怔,道:“想不到两鬼身法如此之快。”流露出怅然若失之色,略一沉吟,道:“侯某尚要赶回长白,向老师,你我日后在江湖道上再行相见。”

    忽闻一苍老语声道:“侯老师请留步。”

    侯华面色微变,回面望去,只见是方才同行之长须及腹,气度威严之老者,猛剔双眉道:“阁下唤住侯某为了何故?”

    “请问侯老师,东方旭得手天龙丹可是真实么?”

    侯华答道:“侯某闻得车素玉女侠之言,想那车素玉与东方旭同行,她的话决非无的放矢。”

    老者忽冷笑一声,五指疾伸,神奇无匹的一把扣在侯华的右臂曲池穴上。

    侯华只觉行血逆攻内腑,如万虫噬体,难受之极,不禁冷汗如雨冒出,瞪目喝道:“阁下猝然毒手相加为了何故?”

    老者沉声道:“受命老贼,扇惑武林,颠倒黑白,故入人罪”

    霍文翔突伸两指向老者腕脉穴点去,冷喝道:“撒手!”

    指力如剑,老者如不撒去扣在侯华右臂的五指,那条右臂必废在霍文翔指力之下,老者无可奈何,将右臂撤回,疾飘出五尺,大喝道:“尊驾无端出手为何?”

    霍文翔朗笑道:“阁下是否是七杀恶判东方旭。”

    老者寒着脸道:“老朽吴伯城,乃东方旭过命之交。”

    霍文翔道:“吴老师既非东方旭本人,岂知天龙丹不是东方旭所得,侯老师之言决非捕风捉影,在下也曾耳闻车素玉亲口所言。”

    老者不禁一怔,继而面上笼罩一层阴霾,冷冷说道:“既然如此,由不得老朽不信。”说着扬空掷起一物,到得七八丈高下,爆射出漫天红焰流彩,接道:“稍时东方老师来此,两位对证便知真假。”

    群雄一闻知七杀恶判东方旭既将到来,不禁骇然变色,纷纷溜走,一霎那间,走了一干二净,只剩下霍文翔侯华及长须及腹老者。

    三人各自冰冷无言,气氛冷肃如冰。

    霍文翔背着双手,慢步顺着水滨走去,眺赏黛山青,蚰云幻变,不觉走出七八丈远。

    身后飒然微风响起,老者疾如流星落在霍文翔身后,一个鹞子翻空阻在霍文翔之前,喝道:“站住,你想藉机溜走么?”

    霍文翔剑眉一剔,冷冷说道:“在下要走,你也拦阻不了。”倏即脸色一变,喝道:“闪开!”右掌一式“闭云封月”劈出一股汹涌劲风。

    老者不禁一惊,只觉来势刚中带柔,变化莫测,双掌一翻猛迎。

    轰的一声大响,只觉漩涡,砂飞尘涌,老者不由倒退了三步。

    霍文翔一翻右腕,疾攻出三招,指影袭向胸腹要穴,逼得连加倒退。

    蓦地——

    不远处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少年人,你武功来历可否赐告?”

    霍文翔头也不回,冷笑道:“阁下就是威震江湖的七杀恶判么?”

    东方旭不禁眉宇泛起一片杀机,大喝道:“老夫名号也是你能叫的么?叫者必死。”

    霍文翔缓缓转过面来,朗声大笑道:“那也不见得,你在江湖上虽凶名久著,双手血腥,见者无不惮畏,但目下武林能手辈出,你倘须保全令名,还宜谦逊为妙。”

    东方旭杀机猛炽,暴喝道:“小辈胆大,出言无礼。”

    霍文翔怒道:“谁是小辈,你难道忘了被困墓穴,如无天残地缺相助,想已葬身墓底了。”

    东方旭不禁脸色大变,暗道:“他怎么知情。”望了吴伯城一眼。

    吴伯城道:“东方兄。”手指着侯华道:“这位长白侯老师在万和楼散布谣言,谓东方兄获有星河三宝中天龙丹,小弟追问来源,竟谓九尾天狐车素玉亲口所说”

    七杀恶判东方旭面色森厉骇人,只见吴伯城手转指在霍文翔面上接道:“此位少侠亦坚称确系车素玉所言,故此小弟放出信号催请东方兄来此面执。”

    七杀恶判东方旭忽大喝一声,右掌朝侯华劈去,雷掣电击,掌力如同排山倒海。

    侯华大惊失色,知七杀恶判掌力辣毒无比,如不闪避,必遭无幸,但东方旭出手快极,掌风潜力罩及五六丈方圆,他轻功再高,亦无法在一瞬间逃出掌势之外,暗道:“我命休矣!”

    东方旭心中怨毒已极,掌力已达十成,欲一击制侯华死命,猛感一股暗劲将自己掌力卸于无形,不知何时霍文翔已掠至侯华左侧,这一惊非同小可,面色苍白如纸。

    霍文翔冷笑道:“似你这等不问情由,心狠手辣,比金面老贼犹有过之,武林之内难容你这败类。”

    东方旭不待霍文翔骂完,已自面色铁青,毛发根根戟立,大喝一声,身如箭射,双掌回旋出掌望霍文翔肩胸打去,漫天掌风罩袭而下。

    霍文翔只觉东方旭掌式刚猛奇诡绝伦,暗道:“老辈人物,果然名非虚致。”不遑寻思拆解之法,身形一斜,尽量暴露左肩,右腕一刁,欺身如电,掌心望东方旭打去,右腿立即踢出。

    无巧不巧正是克制东方旭招式,东方旭心神一震,身形疾翻开去,暗道:“这小辈是何来历,武功竟包含三家之奇,功力已臻化境,想取胜他并非容易。”想着不由暗暗气馁。

    只见霍文翔冷笑道:“东方老师显然未得手天龙丹,不然在下万万不是敌手,不过谣言决非空中楼阁,来源必有所自”

    东方旭面色一变,霍文翔摇首微笑道:“阁下无须心急,容在下慢慢说明,天池双怪与阁下被困在墓穴与蒙面人为敌之时,在下亦在石道中目睹,无奈被墓中机关隔阻,不得已转道寻求出困路径。”

    语声微微一顿,霍文翔忽长叹一声道:“在下不觉误入一间宽敞石室,室内囚禁着黑白两道群雄不下数十人,穴道受制过久,血行逼凝阻滞,个个鸡立枯槁,面无人色,九尾天狐车素玉亦被囚于此。”

    东方旭忽道:“少侠未受阻截么?墓中匪徒何往?”他甚觉霍文翔之言不无语病,只觉偌大墓穴,石道如蛛网,机关密布,岂能没有匪徒驻守拦截。

    霍文翔道:“墓外强敌逼伺,老贼已萌退志,将爪牙俱遣出墓外,分批逸走,是与在下与九尾天狐车素玉等逃出墓外一瞬后,墓穴即被炸毁。”

    东方旭只觉此言委实合情合理,自己亦在远处目击硝烟奔空,轰隆音声闻十里,略一沉吟道:“如此说来,金面老贼有意炸毁,但不知两位在何处听闻车素玉言说天龙丹为老朽所得。”

    “自然在被困石室中,如在下所料不差,车姑娘谅是耳闻被囚群雄谈论,心中动了疑念,不觉向在下吐露。”手指着侯华道:“侯华亦是被囚日久,可为证明。”

    八步赶蝉点头道:“侯某被囚墓中半月,与群雄不免彼此倾诉谈论,以打发漫长的时光,亦曾耳闻提及东方老师再出江湖,与星河三宝极有关连,是以金面老贼授意其徒唆动天池双怪除去东方老师。”

    东方旭不禁勃然变色,大怒道:“老夫与此贼势不两立!”

    霍文翔道:“如星河三宝为老贼所得,天下将无人制伏,老贼散播谣言无非是转移视听,乘机习成星河秘笈内所学。”忽神色猛变,喃喃自语道:“是了,必是九尾天狐车素玉受老贼挟制,不得已照他所说散布谣言,风闻车素玉住在黄鹤山,此山究在何处,东方老师必然知之。”

    东方旭目光灼灼,道:“黄鹤山在甘境六盘山南支,少侠找车素玉何故?车素玉既受老贼挟制,焉能任意放她逃去。”

    霍文翔朗笑道:“此中经过委实变幻神奇,既是在下也不能置信,老贼本想将被困群雄连同天池双怪等一网打尽,及见东方老师破穴遁走,所以网开一面,容在下等安然逃离血乃欲擒故纵之策,在下如不赶至黄鹤山,车素玉必遭毒手无疑,说不定那凶手就是东方老师。”说着抱拳一拱,接道:“容再相见,侯老师,咱们走!”

    两人身形先后穿空飞起,去势迅如流星,东方旭脸色微变,喝道:“且慢!”

    林中忽掠出天池双怪,落在涧畔,天池独目中逼射精芒,怪笑道:“咱们是死冤家,不见不散,你我那笔旧帐总该清结了吧。”

    东方旭大笑道:“老朽还有要事,不奉陪了。”潜龙升天暴起,去势急如电闪,天地双怪大喝道:“你走得了么?”双双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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