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恩栩口口声声把你当朋友,可她关心的重点分明就不在朋友身上啊。”
“那是因为伤害她朋友的人是她最爱的男人呀。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是我跟你的朋友有争执,你的心里一定也会向着我的不是?”
廖妃儿蹙眉,还真有道理呢。
“可这能一样,林恩栩说她不爱林正楠啊。
她现在明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如果她真的那么爱林正楠,就该把这事儿处理妥当了。”
陈正啧了一声想了想,手握住她的手:“有些事儿呢,不能用你那单纯的脑袋去想的。”
“我又怎么了啊,我这脑袋想事儿有的时候可透灵着呢。”
陈正笑了起来:“林恩栩的处境有多难,咱们是没法儿想象的。
她的爱情被道德和伦理双层枷锁锁的牢牢的。
她为什么会得抑郁症,为什么会有自杀倾向。
为什么会明明爱林正楠却还恐惧他。
许多事情我们是想不明白的。
所以我被打的这件事儿,单单责怪任何人都没有用。
这是三方共同作用力形成的结果。
林恩栩利用我,我帮林恩栩,林正楠恨我,就这么简单。”
“那你以后不要再帮她了。
不管她有多可怜,不管她有多会哭,你都不要再帮她了。
陈正,其实我不喜欢你这么帮她。
挨了打,受了伤,还白白的害的司机也因此而受伤。
这多不值得呢。
林正楠是个坏人。
为什么所有男人都要为他的爱情做出牺牲和让步呢。
为什么别人都要迁就他呢。
不管他的爱情有多真诚。
可他打人总是不对的吧。”
陈正眉心一扬:“这一点我倒是认可的。”
廖妃儿呵呵一笑:“我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
“你的话一直都很有道理。
只是有的时候用脑不深,所以我时常不予认可而已。”
陈正打个懒仗:“怪不得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喜欢赖床。
能够睡到这个时间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呢。”
廖妃儿呲牙一笑:“年轻人呀,原来陈总你还是年轻人呀。”
陈正眉心一扬:“我不是吗?”
廖妃儿嘿嘿笑着:“当然是,你是年轻的老人。
我是年轻老人的妻子。”
“这话说的。”陈正拍了拍她的大腿:“来,搀扶年轻的老人下床去洗把脸。”
“我帮你擦一擦吧,你坐这儿,我去给你拧毛巾。”
廖妃儿转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她帮他擦着脸,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老公。
我刚刚给林恩栩打电话的时候忘记了她是个心里有疾病的人了。
你说我跟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你说的都是事实,不管她想不想的开都是她的事情。”
“可你刚刚不是跟我说她也不容易吗。”
“我是在安慰你,让你不要生气。
有些事情,生气也生不过来的。
像林正楠和林恩栩这兄妹两人心里多少都是有些不太正常的。
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他们的人生。
跟他们生气,就是在气自己。”
“可你被打成这样儿,难道你心里就一点儿也不憋屈吗?
如果他打的是别人,我也可以很平心静气的评论她。
可现在他打的人是你诶,我想要试着宽恕他都做不到。
一个人,为了爱情怎么可以疯狂成这种地步呢。”
“爱的深呗,现在如果有人敢碰你,我肯定敢杀了他。
了不起就是赔上我的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他这话,廖妃儿温柔一笑,轻轻帮他一点点的擦拭着脸颊上的脏东西。
擦完之后,她仔细打量了一眼:“哎哟,哪里是年轻的老人啊。
分明就是年轻的小哥儿呀。”
“所以说,刚刚你是有眼无珠吧。”
廖妃儿点头:“没错,我刚刚就是有眼无珠。
陈小哥,你就把我刚刚的话给忘记吧。”
廖妃儿欢喜的转身去洗手间清晰毛巾去了。
而陈正却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廖妃儿没有什么心机,所以她也不会考虑别人话中的意思。
可他不是小孩子了,刚刚林正楠跟她说的话分明就不是吓唬她的。
那是警告,他肯定是做了些什么不利于妃儿的事情。
“陈正,一会儿我们吃什么呀。”
陈正拉回飘远的神志:“别管了,一会儿杨嫂会来给我们送的。”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我都好多天没有出门了。
忽然出来,真心觉得外面的空气好新鲜。
你说我是不是在家里被闷的太久了呀。”
好久没出门?陈正眉心紧拧,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廖妃儿在他身侧坐下:“诶,你打算怎么收拾那个林正楠啊。”
陈正握拳,眉心却是微微勾起笑着望向她。
“你说你这小丫头,我天天嘱咐你好好养胎就可以了。
你怎么就是爱操心呢。
这个呢是男人的事情,你不必多管。
从现在开始,我走一步你跟一步,我没有去的地方你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