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么?你让温水漾去告发我,我被带走审问时,你在哪里?”
侯彧沉默不语,他放下手,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好久才说道:“云卿是无辜的,我必须对她有一个交代。”
“咚”地一声,唐画拍了一下栏杆,瓶子里的液体溢了出来。
“小心!”
贾筱姿大声叫唤提醒傅任,傅任连忙避开,身子因为避开而被绳索拉得更紧,差点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侯彧克制住叫唤,视线扫向前方,只见被液体淋到的地方刺拉拉腐蚀了一大块,泛出白色的泡沫。
他的黑眸暗了暗,看向唐画的眼神却越发地柔和。
在远处围观的众人无不提心吊胆,屏气凝神。
任冉已经泣不成声,傅铁男把她搂在怀里安慰着她,“没事,侯彧在吸引她的视线,筱姿已经解开绳索了,大桥下有消防人员,小宝安全没有问题。”
“傅铁男,我恨你。”任冉不顾这里人员众多,埋在傅铁男怀里,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胳膊。
傅铁男任凭自己老婆发泄,大手轻抚着她的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任重在边上叹气同时又庆幸,幸亏傅铁男没有考警校,不然宁县哪里有他的位置;也幸亏他没有加入任何团体组织,不然他们根本玩不过他。
任重听从傅铁男的交代,让警员继续重复警告,“唐画,请你保持冷静,不要伤及无辜,放下瓶子,一切都好商量。”
侯彧不敢分神,他眼都不眨地盯着唐画,修的干净的指甲已经戳破了掌心,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疼痛,与傅任同疼,“小画,你有什么要求就向我提,我能够做到的都会答应你。”
唐画失望地看了一眼被腐蚀到的铁栏杆,“啧啧,可惜了刚才洒出来的液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瓶腐蚀性极强的东西带了出来,你想要是洒到这河里,整个城市水源就会被污染,地下水也跑不了,那种全民疯抢超市水桶的样子应该很好玩吧?”
玩你妹!
傅任欲哭无泪,心里问候唐画的祖宗十八代,尼玛,教子无方,长辈责任!
傅任一直歪斜着身体,刚才为了避开液体,她已经从坐在桥墩边缘变成了悬空被吊住的姿势,虽然大桥与宁河只不过五六米高,但是这种滋味也很恐怖。她现在无法看到侯彧和唐画,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注意力都在上方,所以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贾筱姿已经解开了绳索,而且在悄无声息地向她靠近。
侯彧自然知道唐画所说不假,她确实能够从实验室里拿出这瓶东西,他逼着自己不去看向悬空飘荡的傅任,目不转睛地盯着唐画,继续柔声劝说着她,“小画,时间过得很快,我愿意在外面等你。”
唐画睁大眼睛,“你会等我?那傅任呢?”
贾筱姿本来可以一刀切开绳索,让隐藏在桥下的人接住傅任,孰料唐画竟然把傅任往上拉了拉,她只好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