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什么事需要宣召他上朝的。
心里想着,脚下已行至殿前,依例行礼后,只听凤敬凝声问道:“老七,朕问你,年前你可曾于沉蒲江梅林一带救过冬临世子苏倾予?”
凤月寒闻言心里一跳,不明白凤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他这个问题,垂眸时,眼角余光不由扫了眼左右两边的凤宸珏和阮文仲,刹那间心思百转,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于是点头道:“是,儿臣确实于年前救过苏家世子,当时碰巧刚回朝,路过沉蒲江梅林,却看见……”
“七殿下可要慎言,走官道回宫可不需要经过沉蒲江梅林,不知殿下那时为何绕路而行?”
凤月寒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阮文仲沉声打断。
“唉,阮爱卿莫急,先听老七把话说完。”凤敬说着一抬手,示意凤月寒接着说。
后者点头扫了眼阮文仲,心底冷笑两声接着道:“儿臣看见,阮将军次子正欲强掳苏氏兄妹回府,只是苏世子性子烈又倔强,不肯依阮公子,于是阮公子就动用强制手段。
谁料阮公子所带的家仆居然将苏二小姐推进了沉蒲江,阮公子一见事情闹大,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救人,而是带人逃走。
苏氏兄妹感情一向深厚,苏世子为救妹妹解袍跳江,只是最后妹妹是得救了,他自己却沉了下去,儿臣见状心有不忍,便出手救了苏世子。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还请父皇明鉴。”
凤宸珏见凤敬闻言后脸色稍缓,心知凤月寒的话起了作用,背在身后的手不着痕迹地打了个手势。
紧接着一个身着正二品官袍的男子便走出了队列,手捧一叠厚厚的卷宗资料,伏地行礼道:“臣,有本奏。”
凤敬见状刚一舒缓的眉心再次拧了起来,不由用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撑着头问:“爱卿又有何事啊?”“五个月前的城郊孤女曝尸案,同月李氏布行稚子失踪案,现均已侦破。”刑部尚书宋明脸色沉重,双手将手里的卷宗资料高举过头顶接着说:“所有迹象表明,案件均与阮
府次子阮云龙脱不了干系,同时臣还调查出一些别的事,此乃所有罪行证据,请陛下明察。”
“冤枉啊,陛下!”阮文仲脸色一变,再次跪倒在地,大喊冤屈,接着转头看向宋明凄声道:“宋尚书,我阮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小儿!”
“刑部办案一向以证据说话,相关证人都已收押刑部受审,卷宗上罪证,证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臣相信陛下看后自有定夺。”
凤敬给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走下去将宋明手中的卷宗资料捧上来至他面前。凤敬随手拿起一卷翻阅,刚看了几行,脸色便阴沉了数倍。
“宋明,上书所述已确定属实与否?”
“禀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点失误。”凤敬闻言,接着又拿起另一卷翻阅,还未看完便气的将手中的卷宗,还有一旁太监手中所捧的那些卷宗全部朝跪在殿下的阮文仲掷去,同时厉喝道:“哼,你看看你的那‘纯善质朴’的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阮文仲,你还有脸来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