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寒儿,你何时离开?”
凤月寒闻言抬眸失落道:“边境有紧急要事需要处理,这两天就该离开了!”
“哦——”
听到她的轻叹声,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的缘故,他居然有种自家母妃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的错觉?
母子两又聊了好久的家常,氛围虽带着一股离别前淡淡的伤感,但更多的却是静谧温馨!
与之相对的,则是御书房内的低气压。
得到相关消息的凤敬坐在书桌后压下手中的奏折,脸色晦暗不明。
良久以后才叹了口气问伺候在他身旁的一个年纪略老的太监:“德祥啊,你说,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只是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听到对方的回应,而是纯粹地想找一个人倾述而已,他接着说道:
“当年朕一意孤行,自珏儿出生便直接封他为太子,本意是想给他无上荣宠以慰薰宜在天之灵,结果给他带来更多的却是众人的讨伐和暗害。
都怪朕忽视了,当初在保全他的同时,却也亲手抹去了他嫡子的尊贵身份……”
说着不由暗叹一声,顿了会才接着喃喃:“哎,若是薰宜还在世,又哪里会多出这么多事来,珏儿本就是咱们天秦名正言顺的储君啊,可如今,这些人却都抓着珏儿此次犯下的糊涂事不放,你看看这些奏章,都是
的!都是的!
然后要不就是又拿珏儿非嫡非长说事儿,逼朕改立太子啊!这事儿这些人都说多少年了,怎么就还不放弃呢!”
“德祥啊,你说,珏儿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那苏家……那苏倾予,到底有什么好?他非得这样护着他?莫非真是我凤家欠了他们苏家的不成?”
说到后来,他情绪更加激动起来,“砰”地一声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而那名为德祥的那个太监却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站在一边听着。这些年来,他都已经习惯了凤敬在他面前这样自言自语了。不知过了多久,凤敬才失了力气似的一下子跌坐在宽大的椅子里,闭上眼睛轻喃道:“珏儿啊,少了夺嫡之争的历练,也是朕过于护他的缘故,终究还是太嫩了,若是此次
珏儿再犯糊涂……”
话未说完,只是语气里却是满是阴森的味道,那双缓缓睁开的双眼里,蕴满了杀意。
宫中暗潮汹涌,宫外也不安生。
未时,阮文仲脸色沉郁地来到约定好的梅华斋,一进门就被人引领至一个房间前。
那人敲了敲门道:“殿下,阮将军到了。”
“进来。”
那人应了声“是”以后便推开门,随后对阮文仲弯腰做个一个请的手势道:“阮将军,请进。”
阮文仲进屋后,房门便在身后戛然阖上,坐在窗下煮茶的凤栖矜抬眸看了眼他冷肃的神色,不由轻笑一声道:“阮将军紧张什么,来尝尝我刚煮的新茶味道如何?”
“殿下,您说的可以为小儿报仇之事,可是真的?”
“当然,将军别急啊,过来坐。”
见他不再犹豫快步走过来在对面的蒲团盘膝坐下,凤栖矜满意一笑沉吟道:“唔,不过此事,还需得一个人配合。”
“谁?”
“自然是左相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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