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见状叹了口气,出面调解道:“哎呀阿水啊,苏公子是好人大家都知道,这不是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呢嘛。
别气了,赶紧回去煮一个鸡蛋敷一敷脸,瞧这小脸肿的,啊,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阿水本也不是胡搅蛮缠的泼辣性子,如今听了老太太这话,一下子落下泪来:“阿婆,苏公子如今跟那恶霸走了,会不会出事啊?”
“放心吧,不会的,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啊!”
“嗯。”
而此时,令众人担心不已的苏倾予不仅没事,还正跟阮云龙坐在长安城最大的祥来酒楼。
说来这酒楼还是在一年前突然崛起的,无论是哪方面,都能极尽满足京城里富贵之人的极奢极糜,所以常常是一席难求,说是日进斗金的销金窟都不为过。
而且里面的店小二不仅有男的,还有女的,个个衣着精美,面容清秀,一手端着银质托盘,随便往那一站都各成风景。
他们不似别的酒楼里的伙计,遇到客人就会点头哈腰,笑容谄媚。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波澜不惊的职业性笑容,显得温和有礼。
再这样的环境中用餐,就是吃根小青菜,都觉得要比外面金贵些。
然而有人欣赏,自然也有人不喜欢,想当然,那些人自是在酒楼里闹过的,可第二天酒楼就一切恢复正常不说,那些闹事的人倒是再也没人在城里见过。
于是这座酒楼背后的主子的身份,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虽然那人从未露过面,但丝毫不妨碍他们对他产生敬畏。
从那以后,倒是再没人敢在这里闹事了!
苏倾予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报复阮云龙,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至今惨死在面前的下场,所以她也不着急动手,反倒起了耍弄对反的心思。
便道:“来之前我便听说了这详来酒楼,据说这里的菜式花样极多,一颗葡萄都能雕出一朵花儿来。一直想来试试,看那传言可有虚假……”
阮云龙问:“哦?那公子可来过了,觉得如何?”
“呵,不怕阮公子笑话,在下并未来过,前阵子散财过了头,身上的银子……怕是连这楼里的一壶清酒都买不起。”
听似笑了,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依旧一副低眉敛目的小书生模样,嗓音清冷的听不出情绪,可偏偏那颤动的睫羽给人一种柔软委屈的错觉。
于是,阮云龙大手一挥,非常豪气的扭着兰花指笑道:“那这顿就由我来请公子如何,酒菜任你随便点。”
“公子可是认真的?”
“自然。”
苏倾予挑了下眉,本清冷的眉眼愣是勾出几分温度,暧昧的眼神在阮云龙身上打了个转儿,后者骨头都酥了。苏倾予心底讽笑了一声,扫了眼菜单,然后径直报道:“清霜佛手,天霖玛瑙,白瓷点翠……对了,醉仙酒来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