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博扬早已被收押在天牢里了,在抄阮家的时候,苏倾予亲临现场。
她站在一边亲眼见证了一切,阮文仲及其夫人不停地喊着冤枉,阮云龙更是哭喊声震天。
后者在看见她的时候,跟疯了一样要朝她过来,朝她大吼道:“苏倾予,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贱胚子,定是你陷害的我们家。啊,我要杀了你。”
他话音还未落,就被士兵首领狠狠抽了两个大耳刮子,呵斥道:“放肆,你一个罪臣之子,竟敢辱骂右相大人,对大人不敬。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拖下去,莫让他在这里碍着大人的眼了。”
“是。”拉着阮云龙的两个士兵应了一声后,忙用力将人押了下去。
“苏倾予,你不得好死——”
阮云龙的骂声隔着远远地就传了过来,苏倾予冷笑一声,就算她最后真不得好死,那也比他活得长。阮云龙之前加诸在她及苏甜甜身上的折辱,她定要十倍讨还。
士兵首领立马走过来对她弯腰道歉道:“对不起,底下人不懂事,没注意竟让人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无碍。剩下的你们处理。”
“是。”
亲眼见证了阮家被抄,阮家人也都落入天牢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阮府。
不久后便回了右相府,踏入密室,手持三炷香,对着一众牌位叩拜,上香。
“奶奶,爹爹,阿娘,大姐、三哥,我终于为苏家平反了,您们放心,陷害苏家的祸首和帮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您们在天之灵,定要保佑我早日找到小苏和溪儿,还有幸幸……”
她站在一众牌位前呢喃,转眼和苏倾城、苏灵溪等人失散已经五年了,这两个孩子至今是否还活着她都不清楚,这个问题她连想也不敢想。
只能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不断地寻找!
当天下午,凤月寒就派人过来问她,说是前朝定安侯府的封条将被拿掉,她是否想搬进去住。
她拒绝了,住进去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毕竟有家人的地方才算家,家人都没了,她住在旧宅里,也不过是在熟悉的地方寄居而已。
不过拆封条的时候,她还是去看了,站在角落里,看着一群人在那里忙活,当看见封条被拿下,定安侯府的匾额被换成齐国公府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眼眶一酸。
不过她知道眼下远不是任由情绪蔓延的时候,前路漫漫,虽说长安城里现在几乎没有谁可以威胁到凤月寒的皇位,可经此一战,天秦已元气大伤,再加上朝中目前无人可用,可以说是开国以来最艰难的时刻。
只要现在周边列国愿意放下芥蒂而合作攻打天秦,那绝对是覆国之难。
眼下最重要的,是帮助凤月寒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选贤举能,只有尽快将朝中空缺的职位补齐,才能为凤月寒分忧。
据她所知,凤月寒从上位至今,片刻都未合眼,一直在处理前朝遗留的烂摊子还有每日呈上的奏章。
她叹了口气,决定进宫与凤月寒商量此事。
一如既往屹立不倒的皇宫气派依旧,不过两三日的光景,已不见前几日的血腥脏乱,洗刷干净的石板不见丝毫战乱的迹象,来来往往的宫人倒是为这座宫殿添了几分生气,不过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果然还是很不喜欢皇宫啊!
等政局稳定,她能不能辞官离开这里,全心查找弟弟妹妹的下落,调查当初陷害苏家的罪魁祸首。
或许,有生之年,她还可以报家仇,寻回失散的家人;然后恢复红妆,寻一爱人,再寻一桃源隐居,从此再不过问世事,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满人生。
想着,她不由微勾起唇角。
可是这浅浅的微笑维持不到三瞬就消失了,她头一次对自己这般不自信,甚至有些丧的认为,这些简单的愿望,她耗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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