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紧张,是九殿下安排属下们过来护送你们离开长安城的。”
“我凭什么信你们,还有,我们为何要走?”莲生脸上警惕之色不减。
“九殿下只让属下传句话给纳兰公子,说想要救苏公子,就得听他的,其他的,属下一概不知,还请纳兰公子不要为难属下。”
“你们,真的能救兄长?”
就在这时,一道怯生生的软糯的嗓音从后方传来,原来是苏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许是躲在门后听了许久,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叶漱皱眉道:“幸幸,你出来做什么,回去。”
苏幸摇头不理,只是定定地与黑衣人首领对视。
见对方点头,他捏了捏小拳头,鼓起勇气道:“那我们跟你们走,什么时候能见到兄长?”
“天亮之后,九殿下就会带你兄长过来与我们会和。”
苏幸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叶漱和莲生,他已经连续半月没见过兄长了,除了思念,更多的是不安,他总觉得苏倾予被关起来一定吃了很多苦,若是没事,皇上一定早就放他兄长回来了。
可至今都没消息,叫人去打听也都没什么结果,他没办法不去胡思乱想。
莲生与叶漱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小家伙都已经答应下来了,他们还能拒绝吗?
这主要也是他们有恃无恐,就算对方发难,他们也不怕,毕竟在场的,除了苏幸宝宝,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莲生抱着苏幸,余欢背着银翘,叶漱安排好下属让他们各自离开,出了城之后再会和,不然人数太多,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城中士兵的注意。
然后就和何伯一前一后护着四人,在黑衣人的掩护下,无声无息的出了城。
……
狱中,无心将一只手根须化,细长的根须从土里延伸出来缠绕上苏倾予的脚脖子,尖端扎进对方的皮肤里,缓缓将灵参汁液输进对方体内。
对方现在太虚弱了,若不先治疗一下,怕是稍微再折腾一下就得咽气了。
凤月寒这么折腾下来,已经彻底醒了酒,看清楚几乎是被吊绑在十字架上的人现在的模样后,心里一惊,他之前是下了多狠的手,能把人活生生折磨成现在这样。
只见苏倾予耸搭着脑袋,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
长发凌乱的散开,遮住了大半张脸,隐约看得见其眉心那点黯淡的朱砂痣,和其苍白泛青的唇。
而原本雪白的素袍已经被鲜血染红,鲜少能看见几分白色。
浑身血淋淋的样子,可怖又凄惨。
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这是犯了多大罪的穷凶极恶之辈,谁能料想到,这是扶持新主上位的最大功臣呢!
“你为什么要激怒我,我只想要你服个软而已,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固执。”他低喃着。
苏倾予听见了,可是她却没力气去回他,不过就算还有多余的精力,她也不会开口的。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跟凤月寒废话半句了,欠他的都已经还清了,大半条命都折在了他手上,若有机会,她定会离开长安城。
凤月寒上前两步,似乎想伸出手拨开她散落在面前的头发,突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凤月寒耳语道了两句什么,凤月寒大惊失色,伸出去的手转而一巴掌扇在小太监脸上,怒斥:“一群废物,禁军都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