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感知到!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受过伤,可却因为这同心蛊的缘故,反倒受了不少罪。
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找虐。
暗骂了一声,莲生的脸色黑白交替,复杂的跟个调色盘似的。只是印在眼底的心疼和担忧暴露了他内心并非是在因受牵连而恼怒,他只是……十分不满苏倾予这么不爱惜自己罢了。
苏倾予见对方又是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虽感头疼,却也不甚在意,甚至感到有些好笑道:“我受不受伤跟你有没有触觉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我受了伤要你为我受着疼不成?”
她不知自己随口一句话,却是一语中的。
莲生眸色骤然加深,以为对方是察觉到了什么,紧缩着瞳孔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对方仅仅是在开玩笑后这才放松下来。
“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就转身朝屋外走去。
再继续待下去,他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苏倾予挑了下眉,明显察觉出对方的不对劲,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
不会是她与纳兰莲生之间……也有着什么莫名其妙的契约关系吧?而且她还不知道!
想到这,她神色有些古怪起来。
众人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见她沉默不语,便以为她是乏了。
余欢便率先道:“你先休息吧,我们晚点再来看你。”
苏倾予点了下头,并没有开口留人,因为她现在确实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来好好整理一下情绪。
待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后,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眉宇间的愁绪仿佛化不开似的浓郁。
‘娘亲遗体还在皇陵之内,凤月寒会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打开皇陵对娘亲的遗体不利?楚家姐妹还在长安城,她还未追问出幕后凶手到底是谁。阿水阿小怎样了,阿水是否已经拿到解药了?
也没见着苏圣依,她……曾在苏家一案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倾城,灵溪,你们二人又到底在哪,若还活着,为何我半点踪迹也寻不到,苏家冤屈已洗净,我的身份也昭告天下,你们为何不来寻我,可是……在怨我?’
她抬手捂着眼睛,叹了口气,深感疲惫。
不知不觉间,竟又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一早被人叫醒,她看着面前的二人。
“佳静?”语气略带惊讶。
接着抬手扶额,觉得有些头疼,想来是睡多了。
佳静走过去扶她坐起来,笑道:“何伯命我赶来伺候公子,佳文也来了,随侍在小公子身边呢。”
苏倾予点头,在佳静的搀扶下起身,下床时听见叮叮当当声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锁在脚腕上的脚镣还在。
佳静注意到这一幕,解释道:“何伯他们都曾试图弄下此物,可是却怎么也砍不断,劈不开。”
“……”该死的凤月寒。
暗骂了一声又有些无奈,虽然没了触觉,可步伐仍旧沉重,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