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淡雅幽香,愈来愈浓了,天麟发觉蓝天丽凤的手心热如火,不由心中一惊,立即关切地问:“姐姐欠安多久了?为何不请大夫?”
蓝天丽凤黛眉间立即罩上一层幽怨愁云,凄然一笑说:“自得到五派联合来袭总坛的报告后,心中一直感到郁闷不乐,不知不觉就病倒了”
天麟听后,信以为真,立即慰声说:“姐姐尽可放心,任何门派来犯,必被击得溃不成军,崆峒、点苍两派,俱都重创逸去,老贼沈恭顺,也被小弟当场击毙”
蓝天丽凤听得面色一变,不觉脱口一声轻“啊”立即插言说:“沈恭顺素性阴险,自恃铁掌神力,不少武林高手被他震毙,此人死不足惜,只怕点苍三英,势必率众再来。”
天麟冷冷一笑,说:“点苍三英如同强盗,入山杀人放火,行为不耻已极,如非母亲在旁阻止,即是崔一山一人,小弟也不放过”话未说完,垂幕掀动,姗姗走进两个侍女来。
天麟顿时惊觉,即将蓝天丽凤握着的右手撤出来,蓝天丽凤这时才发觉将天麟的手握了很久了,不禁羞得红飞耳后。天麟俊面一热,趁机转头,只见两个侍女,各托一个玉盘,上面各放一个银质盖碗,已垂首来至床前了。
蓝天丽凤望着天麟,仍有些羞涩地说:“麟弟,这是我命她们为你准备的丽参莲子羹,吃一碗补补神吧。”说着,自己首先在玉盘上取了一碗。
天麟一听,腹中顿时饿了,于是感激地看了蓝天丽凤一眼,也由玉盘上取了一碗,掀盏饮了一口,清芳苦涩,不觉皱了一下眉头。蓝天丽凤一看,不觉愉快地笑了,两个小侍女也偷偷地抿嘴笑了。
两个小侍女分别接过天麟和蓝天丽凤的小银碗,其中一个小侍女立即恭声说:“三位堂主已来请过早安,并请转报帮主知道,点苍、崆峒已负创退走,武当、峨嵋和邛崃,尚无进犯迹象,火势已扑灭,共毁库房三间,五坛仅红旗遇敌,蒲坛主负伤三处,并无大碍,如今卫小侠返山,本帮已万事无虞,请帮主安心休养。”
蓝天丽凤听后,望着天麟愉快地一笑,转首对两个侍女说:“你们去吧,我知道了。”两个侍女恭声应是,转身走出帷幕。
天麟见蓝天丽凤,双颊红润,娇靥生辉,精神较方才好多了,心情也随之舒畅,侍女走后,立即不解地问:“姐姐,五派联合偷袭总坛,这等至高机密,我们由何处得来?”蓝天丽凤黛眉一蹙,感慨地说:“这事说来太凑巧了。
嵩山大会后的第三天晚上,我们宿在临汝县城店中,李堂主巧遇昔年好友易博天,他在少林僧人中得到这件机密消息,因此特来暗示李堂主不要再回大荆山了。”说此一顿,深情地看了天麟一眼,继续说:“如非弟弟星夜赶回,点苍、崆峒两派阴谋虽不得逞,但总坛伤亡势必极重,如五派联合来犯,后果更不堪想了。”
天麟觉得奇怪,剑眉一蹙,立即不解地问:“姐姐,小弟为何至今未见回风掌杜老伯、四阿姨玉箫仙子,还有冰妹和蓉姐姐,总坛有了这些人,即使五派来犯,又有何惧?”
蓝天丽凤见问,粉面顿显苍白,凤目中立时涌上一泡泪水,黛眉紧蹙,神色幽怨,不觉轻声一叹,天麟心头一震,不觉惊得脱口问:“姐姐,你”蓝天丽凤缓缓低下螓首,久久才痛心地说:“他们都没有来。”说罢,凤目中立即滴下两滴泪水,落在绣被上,晶莹发亮。天麟又是一惊,急问:“为什么?”
蓝天丽凤含泪颤声说:“嵩山大会后,我即邀大家先来总坛盘桓些时日,然后再定行止,或选地建屋,或者就住在总坛”天麟未待蓝天丽凤说完,立即赞声说:“姐姐想得周到,这样太好了。”
蓝天丽凤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可是,大家都同意来,唯蓉妹一人不肯,问她原因,她也不说,夜间乘人不备之际,她一人竟悄悄地走了。”
天麟听得不解,似自语,又似问蓝天丽凤,讷讷地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蓝天丽凤继续痛心地说:“蓉妹一走,冰妹和杜老英雄也回安化了。”
天麟紧蹙剑眉,心中异常烦乱,他实在有些不解,不觉缓缓立起身来,在室内徘徊踱步,手抚下颚,低头沉思,口里不停地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这时,蓝天丽凤纤手抚面,已开始低声哭泣了,天麟这时已完全明白了蓝天丽凤真正忧急病倒原因,并不是为了五派联合前来犯山。
而是为了丽蓉的悄悄离去和杜冰的没有前来,但他坚信丽蓉、杜冰决不是为蓝天丽凤而不来大荆山,只是在这一刹那,心情紊乱想不起真正的症结所在。既然想不起来,天麟也不愿想了。
于是停身问:“四阿姨玉箫仙子呢?”蓝天丽凤握着手帕拭了拭眼泪,依然低着头说:“玉箫仙子听到五派将联合来犯的消息后,极为忿怒,决心去找武当掌门悟缘道长的师祖玄行仙长,阻止这件有损武当声誉的无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