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一剑朝飞跛子刺了过去。飞跛子大笑道:“小丫头“飞凤剑法”只能对付四大剑派,对老夫是不管用的。”右手中指轻轻一弹“嗡”的一声,一缕指风把绿袍老人刺来的剑尖震得直荡开去,一面喝道:“你还不住手?”
绿袍老人没想到对方武功之高,竟比自己预料还高出甚多,一时大感惊骇,脚下斜退一步,喝道:“你到底有什么事?”飞跛子道:“你既是江南严家的人,老夫要跟你打听一个人。”绿袍老人道:“什么人?”
飞跛子道:“严文兰。”绿袍老人身子又是一震,冷然道:“不知道。”飞跛子大笑道:“你是江南严家的人,如何会不知道严文兰的?”绿袍老人道:“老夫说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飞跛子突然目光一聚,大笑道:“小丫头,莫非你就是严文兰?”
绿袍老人有些情急,大声道:“我不是。”“哈哈。”飞跛子大笑一声道:“老夫清楚的很,每一个小丫头,都没有真话,嘴里说不要的,心里却要得很,以此类推,你说不是,岂不就是你吗?”
绿袍老人怒道:“你简直是无赖。”飞跛子大笑一声道:“这样吧,老夫不难为你,只要你取下面具来,给老夫看看就好。”绿袍老人在他说话之时。
突然一声清叱,手臂连扬,动作之快有若电闪雷奔,刹那间,银芒飞闪,一支雪亮的剑尖,急如骤雨,朝飞跛子身上密集刺出。
不过一瞬工夫,他手中芙蓉剑已经连续刺出了十九剑之多。若以一瞬间能刺出十九剑来说,武林中一向以快剑驰誉的峨嵋派“乱披风剑法”也比他要慢得多了。
飞跛子目路奇光,说道:““天山三十六飞刺”也给你学来了,无怪敢如此目中无人了。”他虽然武功高不可测。
但绿袍老人手中这柄秋水芙蓉剑,锋利得可以削铁如泥,切玉断金,更何况“天山三十六飞刺”招式实在神速已极,他也不敢轻撄其锋,身形飘忽,连连闪避,几乎在电光石火之间,就要接连转变八九个方位,才能躲得开绿袍老人飞刺的袭击。
直到绿袍老人刺出第三十五剑,飞跛子突然欺身而入。右手食中二指一下挟住了绿袍老人的剑刃,左手更快,扬腕之间,就已从绿袍老人脸颊上,揭下了一张连着白髯的假面具。
这下出手之快,当真快到无法形容,绿袍老人只觉自己剑法一滞,脸上有些凉飕飕的感觉,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已被人家揭了下来,心头蓦地一惊,口中已忍不住惊咦出声,急急抽剑往后跃开。
他面具被飞跛子揭下,花白长髯随同面具而去,登时露出了一张清秀俊朗的脸孔,只是惊骇之时,脸色变得煞白。飞跛子大笑道:“如何,老夫料得没错,你果然是一个丫头,快说,你是不是严文兰?”绿袍老人道:“不错,我是严文兰,你又待怎样?”
“这就对了,穆七娘如果没有欺骗老夫。”飞跛子得意的大笑一声,又道:“老夫正在到处找你。”他目光如电,凝视着严文兰,口中咦了一声,问道:“你脸上还易了容,对不?快把易容药物洗去给老夫瞧瞧。”
严文兰还没有开口,突听一声长笑,划空飞来,一道人影,犹如大鹏展翅,疾风飒然压顶,朝飞跛子当头直扑而下,仅凭这份声势,来人身手之高,就非同小可。飞跛子猛然一怔,大喝道:“什么人?”左手一记“天王托塔”
朝上拍出。“哈哈。”那人在空中一个转折,避了开去,飘落地上,洪笑道:“果然是老怪物。”
飞跛子定睛看去,这人是个醉态可掬的老道,一脸红白斑点、白发白髯,左手提着一个斗大的古铜葫芦。此人非别人,黄山醉道人是也。飞跛子怒声道:“松云道人,你这是做什么?”
醉道人笑道:“老道找了你几十年,今晚总算给我找到了。”飞跛子道:“你找我作甚?”醉道人斜睨着他,大声笑道:“真没想到当年自诩天下第一,风度翩翩的老怪物,几十年不见,居然跛足弯背,真的成了老怪物了。”飞跛子怒哼道:“老杂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楚?”醉道人眯着醉眼,说道:“你活了一大把年纪,如今变成又老又丑,还想作孽?对人家小姑娘纠缠不清,若非老道及时赶来,你这老怪物,岂不又老毛病复发了?”
飞跛子听得大怒,喝道:“老杂毛,你胡说什么?”“老道一点也不胡说。”醉道人道:“难道你不是”飞跛子喝道:“老夫飞跛子。”“飞跛子,哈哈”醉道人仰首向天,长笑一声道:“屈指天下,能徒手破人家“飞凤剑法”